第二卷·梦之所绕 第十六章: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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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趣味
炎烈真是到了连自家哥们都嫌弃的地步。
也不知道往自己肚子里灌了多少液体了,炎烈已经纠结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了。
是的,今天对于韩越,确实是太过了些。
可是他只是想针对离的,针对自己所谓的那个情敌。韩越说的话不无道理,可就是莫名的听不进去。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他炎烈压根就不习惯低头。
或许有点活该吧!
炎烈在的地盘,明眼人看见那不要命的自虐方式就不会挨过去招惹。然而也有一两个自愿眼瞎的。
旁边的沙发陷下去了一块,接着浓厚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闻人亦实在是觉得很巧,不请自来凑了过去,扯住炎烈的一只胳膊就是一副小倌模样:“哎呦,凶凶的小帅哥,咋们还真是有缘。”
专属于闻人亦的出场方式。
炎烈的黑脸被之无视,娇嗔的挨近抓着人家的手臂就是不放。
真是活生生的往火药桶上撞,炎烈直接将手臂抽了出来,都不屑看他直接一个“滚”字。
可闻人亦从来都不是这么好打发的,被骂了还更加乐了,笑得花枝招展:“真没想到凶凶的小帅哥这么爱我呐。”
现代的人都有一个歪理,叫做打是情骂是爱,闻人亦耳濡目染,自然而然就套用上了,很是好用。
炎烈有些头晕目眩的,但也深知闻人亦的牛皮糖程度,废话也就不多说,直接操起手边的酒杯,将里面加了冰块的酒液全数泼到闻人亦脸上。
闻人亦没有躲,被那冰凉的液体袭击成功,杯中之物顺着脸颊到下巴再而湿了胸前的紧身衣,有点难受。眼睛还好先见之明给闭上了,但是还是稍微被酒精刺激到瞳孔,有些辛辣难耐的感觉。
闻人亦没有暴跳如雷,反而庆幸的言道:“真是的,幸好人家用的是防水眼线,不然妆花了丢脸丢大发了,凶凶的小帅哥你可得赔偿人家。”
善的怕凶的,凶的怕不要脸的,这话就该照应在炎烈身上。
炎烈对于这样死活赶不走的家伙生恶痛绝,泼酒都赶不走的人,唯有武力至上了。那样想着炎烈毫不客气大手拽着闻人亦被打湿的领口将他往沙发上撞。
炎烈似乎永远都是这样,想靠着这些不堪的蛮力让被人屈服。普通人或许是善用的,但是闻人亦,他不是普通人。他那不堪的力道对于闻人亦来说没有起到一点的作用,完全拽不动。
闻人亦不动分毫,原本一脸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代替的是蹙眉的严肃,盯着炎烈的眸中似乎参杂些许的失望以及少许怒意。
“你就只能这样么?”闻人亦问道。
炎烈被这样的反差震到,不知其中深意,拽着闻人亦的手指还没有松懈。
尔后闻人亦又说:“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炎烈一头雾水,质问着。
可是闻人亦方才的不一样的表情如同幻觉一般,轻易挣开炎烈的钳制坐到了沙发上,随便拿起一杯满酒的杯子,那张脸还是满面桃花打着哈哈:“哎呦,凶凶的小帅哥你在说什么呀?人家听不懂。”
装傻是吧?
明明是你自己故作深沉提着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炎烈气到不行,正准备发作。那头闻人亦却是朝一个方向很欣喜的招手:“呦呵!小帅哥你还在这啊!”
他口中的小帅哥,除了苏铭言还会有谁?
炎烈顺着闻人亦眼睛盯着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苏铭言步伐稳健走了过来,哪有半分醉意。可是在一个小时之前,他确实是醉晕在自己怀里的,还被安置在楼上,怎么下来了?
万分不解,炎烈朝吧台的地方看去,那边韩子阳饶有深意的笑着,还真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除了那小子,谁还能上楼如同出入无人之境,苏铭言的酒也是他用什么偏方给醒了的吧。
为什么要怎么做?
炎烈还在猜测着,苏铭言已经走了过来,扬手一巴掌打在他的左脸上,雷厉风行,他压根都没能看到对方出手的动作。
“啪!”的一声,很是响亮。
闻人亦坐在沙发上夸张的张大了嘴巴,可是他是清楚看到苏铭言的抬手行动的,不阻止而已。
“你!”炎烈愤怒,一字刚出口又被苏铭言下一个耳光给抽了回去,卡在喉间。
炎烈偏着头,瞪着眼睛心肺都要爆炸了一般。
苏铭言开口,是一个问句又似乎是在确认:“你伤了离?”
这便是一过来就出手的原因,以为他炎烈伤了离。
炎烈不知道韩子阳是怎么跟他陈诉方才发生事情的,可炎烈清楚韩子阳即使在生自己的气也不会胡说八道,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苏铭言看来,即使是下手未遂,可有伤害那个所谓“离”的想法以及念头,都是十恶不赦。
第一次朝离动手的时候,他被苏铭言用法术甩出去撞到了墙上,之后又将他带到医务室疗伤,那今天呢?恐怖不会有上次的体贴了吧?
炎烈心都是冷的,凉了一大片寒意彻底,终于表情都是麻木的。
他点头,供认不讳:“对,我打了他。”
炎烈话音刚落,炎烈人就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到了舞池中央,还连带的砸到了在那边跳舞的人,带摔了几个。
“砰”的一声,自己是会引来围观的,可是除了闻人亦,谁又看得到苏铭言的出手方式呢?
韩子阳本是看戏的态度,可是人都已经被丢出来了,自然是要觉得事情闹大的感觉,连忙冲到炎烈摔落的地方将在舞池上可能是痛得缩成一团的炎烈扶起。
“阿烈阿烈!”
哦咧咧,这下主意开大了,谁想到苏铭言下手那么狠。
苏铭言似乎没有收手的打算,也走了过来,很冷漠的看着炎烈他们,欲再出手给他一击。闻人亦却已看不下去了,移到他身边握住了那只欲使用术法的手,朝他摇头,算是劝解。
韩子阳急忙大声道:“最后韩越挡在前面断了肋骨,那个离可是完好无损的。”这就是说话说一半的下场,韩子阳除了亡羊补牢的解释还能怎样。
离没有事,那就是误会了。
苏铭言松了口气,方才凌乱的眼松懈了几分,带着做错事的愧意丝毫,眼波流动。
韩子阳接着给炎烈脱罪:“话说还是离先踹了阿越一脚。”
这他丫的就是一个断章取义的误会。
炎烈在韩子阳的怀里挣了挣,无疑扯动了身体上的伤,又痛得摔了回去。苏铭言果然是习惯帮着离睚眦必报的,也伤了他的肋骨,真是好得很呐。炎烈嫉妒得愤愤,竟然没有一丝怨恨苏铭言的情绪,只是无尽的心灰意冷。
凭什么呢?
苏铭言看着炎烈受伤的目光,方觉自己的鲁莽。可是,一牵扯到离的事情,真的就淡不下心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那些复杂得要死的情绪,还有盲目的愤怒,仿佛什么都看不到了。
苏铭言沉默半会,终是掏出手机拨了120。将这边的地址告知对方,苏铭言心思暗涌还是开口说了一句对不起,很是别扭。
这种反差真的是跟神经病一般,韩子阳有些叹为观止了。
闻人亦缓和形象依在,一把揽过苏铭言将他往外面推。
“小帅哥时候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闻人亦一面推着,还不忘给舞池上要死不活的炎烈抛一个飞吻,眨着左眼放电:“凶凶的小帅哥,先再见咯,祝你早日康复。”
韩子阳看着他们离去的背景直觉得他们跟自家那位欧阳越绝对是同一属性的生物,那样飞来飞去定来定去击溃他们这些“武林高手”完全是轻而易举的。
像他们这几个哥们自小就有武术的训练,体能方面也是佼佼者,正常人对打什么,可遇的对手真是不多的,可对于这几位灵神怪异者来说,完全是不够看。
韩子阳自羽闲着无聊看戏恶趣味居多,秉着世人陷于水生火热唯有他旁观者态度昂然。可如今看到苏铭言和炎烈的下场,便验证了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
酒吧老板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