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梦之所绕 第十三章: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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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泡吧
噬魂珠物归原主,之后的事情就不是闻人亦能管得了的了。
薛常没了那东西的庇护打回原形又是陷入昏迷,然后周亦城就高兴了,都不用再跟闻人亦确认,直接将剩下的款项打进了他给的账户里面。
晚上闻人亦捏着张银行卡在苏铭言面前洋洋得意。
“小帅哥你看,这不是功财双收么?”也不枉他从那个老头肚子里将东西逼了出了忍受的一阵恶心了,虽然后来噬魂珠还是被他用术法还原成原本干净的模样才拿得出手。
苏铭言还在想白天的事。
宿念所说的,并不是凭空而来吧。
那个所谓受自己迫害的逐镜,总有一种让他感觉就是炎烈本人的倾向。
“哎呦,小帅哥你就不要多愁善感了啦。”闻人亦见他面色堪忧,娇嗔着又是黏到对方身上上下其手:“晚上我请客,咋们去泡吧怎么样?”
又去招蜂引蝶么?
苏铭言向来是没什么兴趣,更何况闻人亦混荡的夜店,除了“lost”还会是哪?
“你在这边是医生,都不用去医院么?”
“哎呦,何必那么认真,一个幌子而已。”笑话,那家医院都是他搀和股份开的,那么多医生还能少他一个不成。更何况,人类的生死实在是劳烦不到让他妙手回春的地步,当然,某些人例外。
即使苏铭言一脸的兴致缺缺还是低挡不住闻人亦的软磨硬泡,这么个一推二拉人已经到了“lost”门口了,里面的音乐貌似还放得挺疯狂。
闻人亦那蠢蠢欲动的,直接将还准备挣扎的苏铭言推了进去。然后那个桃花蝴蝶男将苏铭言往人堆你一推,自己就溜得比蛇都快,转眼不见了踪影。
苏铭言很是嫌弃,捂着口鼻往人少的地方走,然后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都跟羊癫疯似的摇头晃脑,闭着眼就是一阵乱撞。苏铭言一个没注意被一个肌肉男忘情的碰了一下,那肌肉发达得苏铭言只感觉撞在一堵墙壁上,然后整个身体就往右边倒。
苏铭言是想不到怎么竟然这么不小心,重力一个不稳,直直的往旁边的酒桌上栽。在舞池旁边的桌子本来的建得低,他很明显碰碎的桌面上的酒杯,手臂传来一阵疼痛。
该死的。
苏铭言捏着拳头甩了甩手臂上扎进肉里的碎渣子,甚至都能感觉有血从里面渗出来,心间小小抱怨着抬头去看自己是不小心砸了谁的酒桌,这一抬头就看到炎烈冷漠的脸,左拥右抱的看着他没有一丝情绪。
此刻那DJ似乎是心有灵犀一般将方才炸上天的音乐渐渐关掉,换上一首比较安静的歌,舞池上的人都停止了跳动,各归各位。
苏铭言也不是很了解这里的活动动向,也就大约的估计着是换场时间了吧。
炎烈左手边的女孩一脸浓妆,表现被打断情绪的不满,扯着炎烈撒娇:“炎少你看他干的好事。”
他们桌面上好几瓶酒都被苏铭言带落,摔在地面上还噌噌的往外冒,可台面就是除了没被殃及的几个酒杯一片凌乱。
炎烈没有马上开口,只是淡淡的看着。
苏铭言的手还在流血,可如今来说这点伤又能影响到他什么呢?
见炎烈没有反应,他手右边的男孩子也加入了七嘴八舌活动,恶狠狠的剜了立着的苏铭言一眼:“炎少,这人坏了我们的兴致,我们该好好罚罚他。”
那男孩声线故意拖长着,攀爬附在炎烈耳边,媚眼含春,却是在打小报告。
苏铭言饶有兴趣了,盯着那男孩不安分的手,已经伸进了炎烈下摆,往上面不知道在摸些什么。
炎烈还是没任何表示,只是一脸淡漠。
苏铭言估计他是想等自己的表现咯?要是换平时,他绝对是转头就走的,可是今天,在知道炎烈有可能是那个被他剜心的逐镜之后,他对这人稍微然生起了一股,纵容的意味。
苏铭言面不改色,问那个男孩:“你想怎么罚?”有够给面子吧?
他们这些人除了狠命的灌人家酒还能怎么罚?
那男孩见炎烈也没反对,朝旁边的人拍了拍手,两下。
这些所谓的惩罚游戏他们都心知肚明,上三十个被子还有几瓶白酒,直接开瓶倒满。
那些晶莹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现得特别好看,只是浓烈冲鼻的酒精味终究是骗不了人。
那男孩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铭言也不知道此刻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也没再看炎烈第二眼,直接端起最外边的杯子仰头将里面的液体倒进嘴里,再咽下。
喉间一阵辛辣滚烫。
苏铭言不觉咳了一声,接着第二杯喝下,再第三杯···
看戏的人拍着手掌看着他不要命的灌法很满意幸灾乐祸。
炎烈终于装不下去了,眉宇越皱越深,在看到苏铭言倔强得逐渐苍白的脸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一脚将那几排装满白酒的杯子踹了下去,零散了一地。
“滚!”炎烈暴戾,将手边的两个人推了出去,死盯着苏铭言。
被赶的人不敢懈怠,一溜烟退避三舍。
早就知道这位少爷脾气不咋的了。
还呆在炎烈面前就只有一杯子捏在指尖还没来得及喝下去的苏铭言了,他眼中没有一丝惧怕的波澜,平静的看着还坐在位置上的炎烈,突然浮起一丝微笑,得意的张狂。
炎烈腾的站了起来,一把扯过苏铭言的衣领,将人拉近自己,质问:“苏铭言,你究竟想干嘛?”如今过来招惹他是什么意思?苦肉计么?
苏铭言手中的酒杯被他大力一牵扯被摔在了地上,也就自然而然终止了刚刚所谓的道歉之举,他能清楚的问道炎烈呼吸中红酒的味道,不如他口腔中酒液的辛辣。
苏铭言恍惚了一会,实话实说:“我没想怎样。”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请允许炎烈小小自以为是一番,他猜测苏铭言是为了见自己才跑到这里来逮人的,然后看到他左拥右抱便吃醋了,才有了方才的表现,故意装可怜来让自己动容什么的。
可这只是比较存在奢望的想法,谁都知道,若是苏铭言真有那么一丁点在乎,他炎烈压根就不会喜欢得那么辛苦,自作孽不可活一般。
苏铭言不怒,淡淡道:“韩子阳有规定我不能来么?”
炎烈手指用力箍着苏铭言,愤愤:“强词夺理。”
可是一直以来强词夺理的都是你炎烈吧?苏铭言也不想这样争执和僵持下去,语气委婉了些:“你先放开我。”
他是可以直接掰开炎烈手的,可他没那样做。有些疑惑绕在心头,需要炎烈配合。
炎烈松开他,然后发现苏铭言方才受伤的手臂,伤口已然修复,就连身上的血迹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炎烈突然觉得自己挺蠢了,像苏铭言这样的,三十杯白酒恐怕也能当做喝凉水一样轻松惬意吧,他在紧张个什么劲?在人家眼里皆是一场笑话吧。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他苏铭言不是万能,那白酒是真真切切的通过口腔进入喉间灌下了肚子,如今这时机真是后劲正强的,朦了一片眼也能看清楚炎烈的一脸苦大仇深。
苏铭言茫了茫眼,问:“炎烈,你有做过奇怪的梦么?”
苏铭言这话问的没有一点根据,炎烈茫然听不出其中意味。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苏铭言感觉脑袋一阵低沉,心想估计是后劲上头了,站着都有些不稳,可还是要死撑着想要将脚板黏在地上一般,让自己分文不动。
炎烈觉得被一阵忽悠,又是没忍住将苏铭言用力一扯。然而他是没想到苏铭言没有一点对抗的力气整个就往他身上倒了,头正好砸在他的锁骨上,一阵敲击着心脏。
被压着的炎烈推也不是抱也不是,就那么僵持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