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 权爱应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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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景,小封景,封淮一,封道长,封大仙,你把结界撤了吧,让我进去好不好?”
权爱应已经喊了一下午,但里面硬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权爱应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他叹了口气,看来我只好用绝招了。
“淮一,你不能不管我!我还给你换过尿布呢!我从你这么大的时候养到这么大,你都忘了吗!你不能忘恩负义!”一边说一边比划。
一秒,两秒,三秒,“进来吧。”
看见结界消失,权爱应乐颠颠的走了进去。
在权爱应吃了四碗米饭,叫了五声淮一,看了封景六眼,说了七声好吃的时候,荷鲁终于忍无可忍的把他扔出了房间。
权爱应抱着碗,看到外面暗下来的天色,暴跳如雷,“你谁啊?竟敢又扔本大爷!上次是淮一指使的,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这次你竟然敢擅自把本大爷扔出来!……欸,好像哪里不对。”
荷鲁从窗户探出头,冲着权爱应做了个鬼脸。
权爱应气的直跺脚,跺够了豪气的抱胸,“哼,看你长得好看,我不和你计较。”然后开门进了屋,坐下来继续吃。
坐在封景旁边的荷鲁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大腿,委屈的说:“阿景,他用的是我的碗。”
“家里的碗都是一样的,你怎么分得清哪个是你的?”
“你吃的菜是我最爱吃的,你怎么做给他吃。”
“哦?刚刚还有人说那道菜有点咸来着,这会儿又是最爱吃的了?”
“他偷看你,他叫你我不知道的名字,他还见过你小时候,阿景,我……”
荷鲁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封景却笑了,他摸摸荷鲁的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悄声道:“家里的碗都是你的,你爱吃什么菜我都会做给你吃,你想看我的时候我就在你眼前,阿景是这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名字,你虽然没有见过我小时候,但是我的将来只有你可以看得到。”
“嘶——酸死了,淮一,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种调调?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封景封淮一吗?”
封景接住扑过来的荷鲁,转头冷脸道:“闭嘴。”
权爱应点点头,“是我认识的那个淮一。”
从妖界回来后,封景对荷鲁就好像对孩子一样宠。因为答应蓝桦再也不捉妖,他便一直呆在家里陪着荷鲁,时间一多,二人做的事也多了,去了很多地方,电影院、动物园、游乐场,每个地方都让荷鲁惊奇不已。看到荷鲁闪亮亮的可爱表情,封景就觉得心里软软的很满足。
他要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日子,好好珍惜荷鲁的笑容。
吃完饭的权爱应躺在沙发上养膘,手里挥着一把纯白的折扇,惬意的打起了哈欠。
“你来干什么的?”封景一张嘴,全是冰碴子。
刚才还感觉有些热的权爱应立刻觉得凉气扑面,他收起折扇,“你不是不干了嘛,‘老家’那边派我来接班,真是的,大材小用也要适可而止一点吧!”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神秘兮兮的冲封景勾了勾手指,见封景无动于衷,干瘪瘪的开口,“那个叫荷鲁的身上怎么有股仙气啊,还是蓝桦身上那种半吊子的,你们见过蓝桦了?”
封景冷冷的盯着他,“你不说我倒忘了,原来当年救走死魅的就是蓝桦,这件事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嗯?”
权爱应眼神闪烁,“那个,我有些困了,先睡了啊。”然后紧闭双眼,还煞有介事的开始打呼噜。
“明天就给我搬出去。”
一听这话装睡的权爱应立刻跳了起来,大叫:“欸!怎么可以!我可是给你换过尿布,把你从这么大养到这么大……”看到封景的眼神,权爱应息了声,“我搬,我搬还不行吗。”
他就知道,这招试过一次就不灵了!
但是,封景没有完全不管权爱应,他把权爱应安排在了尤纯那里,这样不仅解决了权爱应的住所问题,还为尤纯找了个能代替自己的好老师,这样封景可以放心的实行那个带着荷鲁出去旅游的计划了,简直三全其美。
权爱应搬走的第二天,封景就带着荷鲁旅游去了。
……
天黑的时候是司空月最清醒的时候,这样“颠倒黑白”的日子又过了三天,他的精神也快到了崩溃的边缘。这天夜里,月圆如盘,银光满地,忽然一个人影从窗前闪过,司空月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就追了出去。
等他下了楼,人早就没影了,但司空月仍然冲着一个方向跑去。跑了很远很远,灯光开始稀疏,脚下的路也不再平坦,司空月的体力也将近透支,不过他的努力有了回报,之前那个人影出现在了面前,却不是预料中的白秋。
“没想到有人送上门来。”声音有些闷,很低,像是含着东西在说话。
借着月光,司空月看清了那个人的容貌,是个很普通的中年男人,头上隐隐约约的长着两只白色的耳朵,显得十分不和谐。司空月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再一看时男人嘴里竟然长出了獠牙。反应过来的司空月迅速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跑,却发现自己的脚迈了好几步依然在原地。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既然已经送上门了,哪有放跑的道理。”
随后司空月就觉得自己的肩头一痛,几个指甲深深的嵌进了他的身体里,紧接着脑袋一阵眩晕,想要张嘴呼喊却是一个字也发不出来。迷糊中感觉男人将自己的身体转了一个方向,就看到一张丑陋的野兽一般的脸。
就在司空月觉得吾命休矣的时候,空中传来一声断喝。
“大胆妖孽,竟敢扰本大爷的清梦!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未脱稚气的嗓音让司空月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这样的自称他好像几天前听过……
司空月费力的睁大眼想要看清来者,就见权爱应拿着一把折扇直插男人的胸口。
“住手!”司空月下意识的喊了一句。
谁知权爱应权当没听见,将男人刺了个对穿。
“你喊什么喊啊,你看看我被你吓的手一哆嗦,没刺准,让他给跑了吧。”权爱应大大咧咧地打个了哈欠,施展法术打开折扇,把男人放到了扇面上,自己也坐了上去,然后向司空月招了招手,“你也上来吧。”
司空月迟疑了片刻,还是坐了上去,这时他才发现那个男人竟然毫发无伤。
权爱应拍拍扇面,“小扇扇,你受累了,回头我把那只狐妖抓住给你补补。”折扇像是听懂了一样上下颤动,然后飞上了天空。
把男人送回家之后,权爱应顺道把司空月送了回去,但是他没有立即离开。
“给我看看你的肩膀。”
“不用。”司空月避开了权爱应的手。
“伤口里有毒,不处理是会溃烂的!”权爱应一把扯开司空月的衣服,往伤口上吐了一口唾沫,看到司空月有些嫌弃的表情,愤愤的说:“怎么,你嫌弃我!我告诉你,我的口水可是比灵丹妙药都管用。”说完用手指将唾沫涂匀,然后在司空月的衣服上蹭了蹭。
“……谢谢。”司空月强忍着肩头的不适感把衣服穿回去。
“这还差不多。”权爱应歪坐在沙发上,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我说,你这身味儿是怎么弄的?”
这样老气横秋的语气让司空月无可避免的想起了白秋,他摇头苦笑,没有言语。
权爱应摊手,“不说也罢。”然后从腰间的小包里拿出一包烟,刚要点着就被司空月抢了过去,他诧异的看着司空月,“你干什么?”
“你还小,不能抽烟。”
权爱应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这人这么古板啊,哈哈哈哈。”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古板,司空月的嘴角一抽,刚才的悲伤情绪也被弄的七零八落的了。“你的家长是怎么教育你的?”
这下权爱应笑得更起劲儿了,“家长?哈哈哈,你这家伙太有意思了。”
司空月青筋暴起,“很好笑是吗?”他抓住权爱应的胳膊,在权爱应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将他翻了过去,屁股朝上,然后就是好一顿胖揍。但他很快发现权爱应就好像没有知觉一样,他越打,他越笑,最后笑得上气都不接下气。
两个人一个打累了,一个笑累了,都窝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权爱应哑着嗓子,“打得痛快吗?”
“……对不起,很疼吧,我去找点药。”
“疼?我打一出生就不知道疼字怎么写!……哎呀,我也该走了。”
权爱应伸了个懒腰,转头看向司空月,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我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事,但是我还是要啰嗦一句,看开一点。你的身上总是乌烟瘴气的,会带来很多霉运,你自己可能觉得没什么,但是它会影响到你的家人,我想,你应该不希望你的哥哥有事吧。”
如一记当头棒喝,司空月被砸的久久不能回神。
“小伙子,敢打本大爷的屁股你胆子不小,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还会是个艳阳天。”朦胧中有人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