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四十三、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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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呢,在一个福利院里,有四个小朋友,代号分别为小呆子、小祸水、小机灵和小笨蛋。小机灵长得最招人喜欢,嘴又甜,每次都可以从阿姨那里拿到最多的糖果和点心,小祸水长得最漂亮,可是胆子也最小,被人欺负了也只敢嘤嘤的哭,小笨蛋是那种被欺负了也傻傻的不知道哭的那种,而小呆子这个时候就会冲出去为小吃货和小笨蛋打抱不平,明明个头是最小的,可是力气最大,揍得人哭都哭不出来——当然,这个时候,小机灵就是最好的军师了,他做着指挥也会在事后向阿姨撒娇和卖萌来免除他们的责罚,事后即使一脸嫌弃,还是把自己的零食分给小祸水和小笨蛋吃。
有一天,小笨蛋的家人来了,要把小笨蛋接回家。小祸水哭得稀里哗啦,小呆子虽然自诩男子汉,可还是没忍住哭了鼻子,小机灵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到哭得凄惨的小笨蛋被家人抱上车以后才出来,眼睛红得和兔子似的……
……
“肖若其实那个时候是躲在屋子里哭吧?”许念转头对在开车的肖若说。
肖若镇定自若:“有吗?”
“你就装吧……”许念目视前方,感叹道:“那个时候,我还真以为再也见不到小息了。”
沈息被沈家的人带走以后,许念他们萎靡了好几天,直到有一天,沈息又回到了福利院——原来他在沈家的那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太过郁郁寡欢,沈家人只好把他送回来找小伙伴,从那以后,隔一段时间沈息都会去福利院看他们,只是那一段时间除外……那个时候他们只知道沈家事多,然后就是沈息生病了,可是现在看来却并不是那么简单。
“哎,肖若,我们雇的那个私家侦探怎么样了?”
“我看了他传给我的资料了,盛棠从出生身体就不好,一开始是看中医,后来就中西医混着看,沈息的爸爸住院的时候,和盛棠住的是同一家医院,那个时候盛棠动了一个手术……”
“这个我知道,小息说过了。”
肖若继续说:“那个手术很成功,手术过后,其实盛棠的身体已经渐渐恢复了,可是奇怪的是,盛家的当家人还是借着养病的缘故把人送出了国,听说下了强制的命令,无论怎么样都不许他回国。那一年,盛家和沈家在一个数十亿的项目上进行了合作,而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盛家都没有什么好处,反而沈家借此跻身于50大企业的行列。”
“既然没好处,那为什么盛家要……”
肖若淡淡道:“你不觉得这个很像是一种补偿的手段吗?”
“……”
而此时另一边的超市里——
“芒果牛奶怎么样?”沈息蹲在地上,把一箱芒果牛奶拿出来,扭头问米隋隋。
米隋隋和沈息的打扮出奇的一致,都是T恤牛仔裤,只是一个是奶黄猫T+浅蓝牛仔裤,一个是绿条纹T+洗白牛仔裤,而米隋隋比沈息多了一顶棒球帽——虽然只是个小演员,人家也是有一点偶像包袱的。
米隋隋皱着脸:“不要,芒果牛奶不好喝,要香蕉牛奶,草莓牛奶也行。”
沈息挣扎地抓着芒果牛奶:“可是我觉得很好喝啊……”
“很多小孩子不喜欢芒果味的,”米隋隋比沈息要果断一些,他把芒果牛奶放回去,抱了一盒香蕉牛奶放进购物车里。
“是这样吗……”沈息站起来,跟在米隋隋身后,喃喃自语着。
米隋隋不停地从零食架上拿一包包的零食放进购物车里,他买起东西来真的是无比豪气——其实他都是按着自己的喜好来的,如果是他自己买零食的话,肯定买不了这么多——因为薛肆会管着他,不让他吃那么多垃圾食品。
“这个要、这个也要、还有那个、那个……”
沈息动作慢吞吞的,往往他还没有看清楚那些包装的字样,米隋隋已经下手了——
“隋隋,要看生产日期的……”沈息仅有一点的生活常识告诉他,对于食物还是要谨慎对待的——这是在家的时候老阿妈教他的,因为有一次冰箱没有来得及清理,沈息误喝了过期的饮料结果拉肚子了……对于痛苦的经历沈息是不会忘记的。
“放心啦,这种超市里的东西会检查得很严格的。”米隋隋毫不介意。
沈息无奈,只得跟在后面把米隋隋放进去的零食一个个再检查一遍,可是他的速度怎么都及不上米隋隋的速度——欲哭无泪……
等肖若和许念的车开到超市地下车库里的时候,就看到米隋隋和沈息两个提着一大堆东西艰难地走过来,他们忙下车去帮忙——
“你们把超市给扫荡了?”许念一边往车上装东西一边问。
沈息喘着气说:“都是隋隋啦,我说够了他还一直往购物车里堆……”
“福利院里的小孩子那么多,当然要多买点了。”米隋隋道:“而且,也没多少啊……”
肖若翻了个白眼:“我看下次我开卡车来好了。”
米隋隋装作没听见,对许念说:“那个不用放进去,我要吃的……”
“……”
四个人来到福利院的时候,那些小孩子一拥而上,很快他们买来的零食都被分光了,至于其他的比如衣服、文具和玩具等东西都以前提前派人送来了,所以他们才能这么轻松上阵——今天是米隋隋的生日,每次他们生日的时候都会来福利院,其他的节日如果有空的话也会过来,没空还是会送东西过来——沈息和肖若自然不必说,沈息的事情就是沈家的事情,肖若当然也不缺钱,许念经济条件有限,东西虽少,可是全是他的心意——至于米隋隋,福利院的事情他都是自己来打理,这一点是他唯一的坚持了,凡是给福利院的钱物,都是他自己积攒的工资出的,和薛肆倒没有什么关系了。
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没来福利院了,还是四个人一起来的,所以他们拜访过院长和阿姨,跟小朋友们玩过游戏以后,他们去看了以前住的小房间,然后在后面的那块空地上停住了——那里就只有一个秋千和一个跷跷板,小的时候四个人两个玩跷跷板,两个玩秋千,也经常因为玩游戏和其他小朋友吵架打架,不过肖若太聪明许念太强悍,总是能玩比较长的时间。
“隋隋,你不要坐啦,断掉怎么办……”沈息见米隋隋去坐秋千,忙拦住他。
“秋千就是用来坐的啊,而且我也不重……”
“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吗?”许念道。
米隋隋对他做鬼脸,“反正我是我们之中最轻的。”这倒是实话,肖若和许念本来就比他高,沈息倒是差不多,不过沈息比他要肉一点,米隋隋是怎么吃都吃不胖的体质。
“又不是女人,比什么体重啊。”许念表示纯爷们这种事情完全不care。
“你是在拐着弯骂我是吧?”这次米隋隋反应倒是挺快,实在是因为许念用这一点攻击他无数次了。
“我实话实说好不好?”
对于他们无营养的吵架内容,肖若再次翻了个白眼,他走到沈息面前,问道:“这几天有和盛棠见过面吗?”
沈息点头:“我昨天还去了他家呢。”
“去他家做什么?”
“去他家……”睡觉?虽然是真的单纯在睡觉,可是说出来总是觉得不好意思的……
见沈息咬着唇欲言又止的模样,肖若摇头:“笨蛋,本来就笨了,遇上盛棠脑子更不灵光了。”
也只有沈息,可以任由肖若骂他笨蛋毫不反抗。
“小息,你去过盛棠家了?盛家怎么样?”一旁的米隋隋和许念吵闹完,蹦跶过来了。
“盛家……”沈息回忆了下:“挺好的啊,他们家跟电视里的古装剧一样,桌子啊椅子啊柜子啊,都那样,还有好多古董……”
“啊……那不是很恐怖?”米隋隋却是皱眉:“住在里面就跟拍鬼片似的,该不会都不通电,用蜡烛和灯笼吧?”
“才不是,”沈息反驳:“我说的是家具了,该有电器设备也都有的啊,盛棠房间里有一面移动的墙,外面看着是挂着字画的,可是打开以后里面就是一整面的电视墙,比我房间里的那个都要大……”
“你去了盛棠房间?”许念抓住了这个重点。
“啊……哦。”沈息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说出来了。
“真是一点放人之心都没有。”许念戳戳他的脑袋:“万一人家在房间里对你怎么样了怎么办?到时你哭都来不及……”
不等沈息开口,肖若就说:“我看那个盛棠是个会忍的,如果真的要对小息怎么样,当初在船上就成事了,何必等到现在?况且他们都已经订婚了,婚期也定了,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嗯嗯。”沈息用力点头,睁着双杏仁眼表示对肖若十万分的赞同。
“我是担心小息太笨被人家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许念看着沈息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就是。”米隋隋一本正经地说:“小息真的是很笨,怎么办好呢……”
闻言,被“批判”的沈息是低垂着脑袋,很是可怜的模样。而许念和肖若却是以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米隋隋——
“隋隋,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就很聪明吧?”
米隋隋一听,美目一瞪,小胸脯一挺,下巴一扬:“我本来就很聪明好不好?”
许念额角抽了抽:“你自我感觉真是太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