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汤夜应着，“最近事情多，忘了。”
    “我知道。”严鸣清坐在汤夜的身边，“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汤夜把手臂伸开，绕过严鸣清的肩膀，小心地在他的肩头揉着：“嗯，就是想看看你。天冷了，你怎么还穿短袖？”
    “屋子里又不冷。”
    “那也不行。你肩膀非落下病根不可，以后天冷的时候，可能要难过了。我父亲也是打仗的时候受过伤，每年冬天的时候，胳膊老是疼。”
    “你长大的地方，冬天也冷？”
    “嗯，我喜欢这里就是因为和我长大的地方，天气很象。春天风大，夏天热得要命，冬天多雪，就秋天最舒服，还短得一不留神就没了。”
    “汤夜，”严鸣清右手斜伸到左肩，轻抓这汤夜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汤夜的眼睛今天泄露了太多无助的情绪，“你要是想，随时可以回去看看。”
    “嗯，”汤夜反握住严鸣清，“我一直想，如果有机会，带你去看看我长大的地方。”
    严鸣清抬头，却不敢看汤夜的眼睛，他盯着线条坚毅的嘴唇，顿了一下，近身吻了上去。汤夜僵了一下，稍往后让了让。
    “严鸣清，你……”
    “我可以，真的汤夜，我想要……”
    汤夜不知为了什么没有象以往那样立刻行动，却皱了皱眉，有些忧郁地看着严鸣清。
    自从严鸣清受伤以来，他们少数的那么几次，最多也是用嘴，还做得很不带劲。
    “你，”严鸣清笑了，“你该不是刚在繁花灭过火，没力气了吧？”
    汤夜双手忽然捧起严鸣清小巧的脸，凑近自己：“小妖精，你别后悔。”
    嘴唇狠狠地压了上去，碾着那两片薄薄的唇，有力的舌头毫不留情地翘开一颗颗的牙齿的关口，严鸣清没有阻拦，却给汤夜的热情高涨吓了一跳。那猛冲直撞的舌，横征暴敛的唇，几乎算是粗鲁的强吻，不一会儿，嘴里有了淡淡的腥气。
    严鸣清睁开微闭的眼睛，正对上汤夜带着血丝的眼睛，里面满盛的，不是情欲，却是潮湿的水气。不待严鸣清质疑，那泪光已经给强行吸收，转瞬间再找不到痕迹。
    汤夜，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请你，请你，告诉我。严鸣清的思路给胸口袭来的一片凉气惊断。不知什么时候，衣服给撕开，钮扣跳上大理石的茶几桌面，微弱的悬转的声音很快淹没在他压抑的呻吟里。
    汤夜和严鸣清纠缠在一起，从沙发滚到地毯上，碰翻了茶几，上面的一盘核桃滚得满地都是。衣服裤子，内衣，袜子，很快都给扔在一边，杂乱不堪的地板上，两个人情欲逐渐高涨，嘴唇在彼此熟悉的身体上，疯狂地想着永久留下自己的痕迹，因此力道都比平时大一些，吻得专注而绝望。
    严鸣清软软地瘫在凌乱的床铺之间，床单没有蔽体，裸露着年轻男孩修长匀称的身材。他看着汤夜套上裤子，穿上衬杉，却反复都扣错衬衣的扣子，嘴里不耐烦地骂着脏话。
    好不容易收拾完毕，汤夜匆匆看了一眼床上的严鸣清，说：“我有事情跟你说。”
    “噢，”严鸣清坐起身，草草套上衣裤，“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