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林又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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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小俩口迎接来了小生命,林又南。林父的心里头也算得上是对这桩不尽人意的婚姻有了些念想了,小又南出生的那个晚上,林母在屋里惨叫,叫得林父冷汗涔涔的,在屋外来回踱步。最后还是冲进了屋去伴着林母,直至孩子出生。
小又南生出来的时候先是不哭不闹,窝在林奶奶的怀里,转着头四处张望,最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屋子里的人顿时松开了颜,孩子哭了!
林父帮着林奶奶将孩子洗干净,就抱在怀里不撒手了,两只眼笑成了缝儿。
林奶奶见着儿子这样,也是乐意的。至少这段婚姻有了一条结实的纽带来维系两端了,或许吧……
小又南出生没多久,林父便出去当学徒赚钱养家糊口了。
小又南的童年是几乎没有爸爸的身影的。
还记得林父第一次回家的时候,那是一个傍晚,天色就像黎明时候一样。小又南此时已在念小学了,他跟着妈妈去自家的菜田里摘了晚上煮面的菜,暗黑的天色中出现了两个男人的身影。对于常年十年半载见不着一个陌生人的农村孩子来说,这黑影可把小又南吓得不轻。
林母嫁在林家这么些年,或多或少从林奶奶那里学到些东西。都说林母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林母年轻时候就是憋不下这口气。自从嫁到林家,林奶奶就把林母当做自己的闺女儿看,有些地方林母做的不对的,林奶奶都会教导。
这么些年,林母也算得上是有所成熟吧。毕竟那时候结婚的年龄都很小,放在现在,那可不是个孩子吗!
看着自己的丈夫回来,林母也露出了女人家的娇羞,可是嘴角却就是不受控制往上扬。
回到屋里,林母让小又南叫爸爸,可又南就是瞪大了眼睛躲在林母身后,死活不肯开口叫人。最后林母把小人逼得紧了,得,直接就干脆一溜烟跑去了奶奶那里。
林家的院子呈凹形结构,一个口字少了一边,又南的大爷家和又南家分居两侧,林奶奶和林爷爷住着中间的房子。正门的大厅则是三家共有,这是当初分家时就商量好的。那张已泛黄的分家协议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其实林奶奶是不想分家的,可是这北家门上的媳妇说不准个不公平了就吵着嚷着。最后为了大家能和谐相处,你不绊着我,我不绊着你,找了村上那个小队的队长做了公证人,把家分了,土地也分划的清了。
可小又南发现在林奶奶那里又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林奶奶嘴里一口一个“老大”,这就是又南的大爷了。
打小就被林奶奶疼着宠着的小又南此时也不闹了,家里来了陌生人的气息,小孩子总是特别敏感的。
走在村里,小又南和两个大爷的女儿,这仨被村里人叫做是林奶奶的小尾巴。小又南因为是家里最小的,小又南在村里人面前总是乖乖顺顺的。
此时小又南就变成了林奶奶身后那根乖乖顺顺的尾巴,林奶奶走到哪,他就跟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