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 五皇子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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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鬼阳掠到马背上疾奔,由于他背着竹篓,所以鬼阳是把他抱着面对着自己坐着的,双腿架在他的大腿上,这样也可使他的屁股少受一些马鞍的折磨,鬼阳抽打着马毫无目的的驰得极快,他需要这样来发泄掉存在身体里的戾气,不然他一定会揍于小白,如果现在在战场上,他就是鬼阎王,刀刀摘取人头。
    萧各的坐骑本就是训练精良的战马,自然在鬼阳的驱动下,只有冲锋陷阵的道理,迎面逆驰的风会刮得人生疼,鬼阳护着那人头死按在自己的胸怀里,一手还抱着于小白的后脑勺,不让邪风入体。于小白初始没有反应,直到后来,才伸出手抱着鬼阳的腰间,双手还在那人的腰部按了按,这等抚触,使鬼阳停了下来。
    两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行离了城外好远,此时停在一片竹林前面,风把竹子吹得往一个方向歪倒,竹叶刷刷的响,意外的宁静中,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鬼阳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外围一片平地,无遮无挡,夹夹马肚,进了林子。
    行没多久,便出现了一个竹屋,进去之后才发现这竹屋十分干净,且用具齐全。鬼阳一看便知是城中的大户人家附庸风雅的休憩之所,这么多年他也见了不少,以前一直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今天倒是心情大好,原本打算带着于小白在林中过夜,没想到捡了这么个大便宜。
    从抓到于小白开始,他就没让于小白再走过一步路,进得屋中半天,于小白依然躺在他怀里,直到他找到铺着软垫的坐塌,才放下于小白。
    放下于小白后,他就去了竹屋后面,一顿噼里啪啦的砍柴声,声音通达,肯定是一刀破开。烧了些水,回来于小白还坐在那儿,也没动过,把水盆放在塌下,脱了于小白的鞋袜,开始给他洗脚,粗大的手握住有些冰凉的脚,细细撩水,从头到尾没有抬过头,于小白只能看到他的头发顶。一切都弄好了,拖了他的外衫,只剩衬衣衬裤,抱起他放进床内,塞进被窝。自己又回到刚才于小白坐的软榻,直接躺倒,从头到尾也没一句话。
    于小白知道他是有些生气了,一路都在表达对自己的不满,不过于小白可不管这些,掀被下床,光着白生生的脚丫朝鬼阳走去,这竹屋似乎保暖性不好,他一个人睡着有点冷。鬼阳武功好,只用耳朵就能知道他在做什么,等于小白走到他塌边,就翻转过身,背对着他。哪知于小白挪了个方向,从塌脚那边爬上来,硬是挤进了鬼阳的怀里。塌本就不宽敞,鬼阳身体庞大,他一个人就占了塌的大半部分,此时于小白挤进来,立马显得拥挤,但也更是让两人贴了个死紧。依然拉过鬼阳的大手环过自己,于小白一挪一挪,在一挪一挪,依旧挪了个最舒适的位置,顺便在鬼阳胸膛上蹭了蹭自己有点痒的鼻尖,安然的开始睡觉。
    这样无赖的于小白,让鬼阳无力了,“你怎是这般性子的人。”
    可于小白越是这样,鬼阳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心疼,就不生气了,只想更疼他,更宠他,这一刻,更想未来,以后万事都依了他,再也不生他气了。
    于小白不想走,他说想留在这儿住一住,鬼阳自然是依从。
    两人这些日子以来,到是生活得惬意无比,又安详舒适,于小白每日跟没骨的动物一样,总是显出一副慵懒之态,大半时间不是在鬼阳怀里蠕动,就是在鬼阳背上蠕动。
    中有一日,于小白说,他要去城里卖掉他画的版画,鬼阳想想,又在林中砍了许多竹子,做了竹器和一些孩子玩的小玩意,想要一并拿去卖,结果编制这些东西时,于小白一直盯着他,眼也不眨的看,还害得鬼阳一直要注意他,被竹篾割了不少次手。
    等这些东西做好后,于小白却说什么都不准卖,说是要留着,鬼阳又一次见识于小白的无赖功力,可是他们迟早要走,这些东西根本不好拿走,于是好说歹说,最后鬼阳给于小白在新做了个竹篓,换下他背着的那个旧的,才作罢。
    鬼阳手艺精良,自然不难卖,要不然于小白怎么舍不得,在于小白这种读书人的眼中,鬼阳做得东西是他画的那些逗趣的版画都不可比拟的。
    于小白一向把自己的版画卖八十文钱,有时候会有人跟他砍价,现在他直接立了块字牌,上书,五十文一张,绝不还价,就不管了。守在鬼阳身边,每一个买走竹器的人,他都拉着人家极舍不得殷殷叮嘱,务必好好使用,不可轻易丢弃,也不能损坏。鬼阳也不安慰他,更不管他,只是看着原本半天就能卖完的东西,被自家的小东西搞得不知道要卖到什么时候,摇了摇头。
    平民百姓,根本认字的就不多,版画上的那块立牌有点形同虚设,依然会有人来询问价格,于小白是理都不理,顾都不顾,连个回头都不给人家,鬼阳只得和他换了位置,他去卖版画。
    回程的路上,鬼阳说,“原来你也是个话唠。”明显的调笑意味。
    于小白不理他,只是坐在他身前,让他让马儿走慢点,自己拿着两个钱袋,一个装卖版画的钱袋先塞进鬼阳怀里,另一个拿在手里,开始数。等数完了,把当初李婶婆给他的荷包拿出来,把钱装进去,意思是这是不能用的。在从鬼阳怀里把另一个荷包拿出来,也不数了,直接揣进了自己怀里,空荷包给了鬼阳,是一个铜子儿都没分给他。鬼阳根本就不在乎他在分些什么,只是从于小白拿出那个荷包时,他的脸色就变了,那荷包是女子用的,针脚虽有些粗粝,却不难看出绣这一针一线的关爱,这个荷包鬼阳不是第一次见了,它一直就在于小白身上,他虽有绝不放手之心,但于小白心里如有女子,他不高兴还是有的,想着什么时候把他那宝贝荷包悄悄扔了便是。
    这一留,两人就在这呆了近半月,另一边萧各拖延着大军回京的步伐,走得那是一步几摇,慢如蜗牛,自己却是心焦内火聚烧,烧得他每天活在熔炉之中不得安生,只盼望自己的大哥能快点回来和自己汇合。自古以来功高盖主就是大忌,持着大军久不还朝,那些吃饱了饭没事干只会嚼舌根的文臣,已在朝中开始渲染,皇上虽至今未有微词,可有微词的时候怕是一个字就能活刮了你。他相信大哥有分寸,只是这次他更是担忧,这次回程途中蹊跷疑点太多,尤以途经四壁城遇到的匪徒为最,那个叫于少白的人,却恰恰在此时出现。不管那个于少白用什么方法拖住了大哥,大哥是明知现在的情况,却是这十几日来都未曾跟自己联系,他也查不出任何线索证明这个于少白有问题,萧各真想猛抓自己的头发,只是自己是如此谦谦君子,这样失礼的事还是不要做的好,但是在他的经验中,就因为自己什么都查不出来,那个于少白才绝对肯定,自己更确定有问题,有大问题,自己的大哥咋就看不出来,或者是看出来了,根本不管,他真是要疯了。
    头顶苍穹里盘旋的血鹰叫声尖锐刺耳,萧各却高兴了,等他拿到来信,也不想抓自己的头发了,大哥,五皇子都来信了,还怕你不回来,他窃笑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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