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八十五章 明争暗斗【求收藏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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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进了内室,方撷先从食盒中取出两碟子糕点给宋夫人,其余饭菜交给柳依收着。
宋夫人识礼,虽口不能言,却躬了躬身谢过方撷。
屋里简陋,设施不全。
众人各自找了地方坐下,珩王便细说了缘由。
却是因为承、郢两州多才俊,自后陵立国以来,每届必出进士。两州士子都以夺得三甲之名为荣,相互争斗,渐渐的,就有了些不好的手段。
珩王做过好几届的监阅官,这样事情见多了。他也曾暗中提醒过方撷,怎奈当时两人冷战,方撷根本听不进劝告。
他们这边说话,宋夫人听着,脸色愈发的沉重了。
珩王想了想,朝宋夫人拱手一拜,道:“本王不知宋家乃前朝名门望族,多有得罪了,还望夫人包涵。”
宋夫人忙忙的摆了摆手,表情显得有些无奈,也跟着作揖,口中咿咿呀呀不知说些什么。
柳依忙去取了纸笔来,边解释说:“宋夫人因得了病不能说话,却可以写字的。这一两日,我们就是这样闲谈。”
宋夫人接过笔来,写了几行字双手奉给珩王。
众人凑在一处看,只见字迹娟秀挺拔,很有大家风范,定要从小练习才写得出的,不禁对宋夫人更是另眼相待。
那纸上所言,无非是说宋家虽为书香世家,如今早没落了,一介草民,安得珩王如此厚待!只是宋家家教甚严,宋迎绝不会做出行贿考官这等有辱家门的丑事,还求王爷做主明察。
珩王看了,向宋夫人应声保证,断不会让宋迎蒙受不白之冤。
宋夫人又接着在那纸上写。
说的却是方才鬼鬼祟祟之人。
原来,此人名叫董乔,承州人士,在来京途中与宋迎结识。这人热情友好,又因为同在周礼巷赁屋的缘故,时常关照宋迎。
可宋夫人冷眼旁观,却觉得此人争强好胜的心思太重,保不准会做些什么勾当。宋迎良善,不愿把人往坏处想,反而笑着劝母亲宽心。
科举前几日,董乔更常来宋迎处走动,有时趁宋迎不备,还曾在宋迎的书稿中翻找什么,都被不能言语的宋夫人暗中瞧见了,只是不说明。
后来恩科结束,董乔随着几个承州、郢州的士子又来过一次,说是日后或许同殿为臣,何必定要分个彼此出身呢。不如在这一届除了这个多年明争暗斗的习俗,故约齐众人去醉仙楼吃酒。
宋夫人记得,宋迎酒量本就不好,那日竟被灌得酩酊大醉,还是随行的人搀扶回来,陪他进屋洗漱干净,好一番折腾。
珩王点点头,向方撷道:“这就有蹊跷了。不但董乔可疑,同行的几人都该查查。”
又细问了吃酒的日子。
说了一会儿闲话,吩咐柳依并两个丫头好生照料。若有事,即刻打发小丫头回府禀告。
将近晌午,澋王府看角门的小厮覃谷跑来禀报,说是阮公子今早上在府门前看鸟雀,不留神被外面站岗的衙役见着,事情就败露了。如今衙役也拿不定主意,正四面围着王府要搜呢。詹齐带着下人们守在门口,死活不让,双方对峙。
方撷听了大吃一惊,连忙同着皇叔起身回府。
到了府门前,少不得又是一阵解释辩白。
不过,总算小王爷是回来了,衙役们也不敢追究,仍当做什么事都没有。
方撷这边进了府,换出阮珺卿去,依旧跟着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