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 063 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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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宿舍四个人,一下子走了两个,每一个都死曾经的挚友,同患难的兄弟,忽然的离开,连正是的道别都没有。
晚上,顾惜之买了两瓶金麦酒(度数很高的)回来。男人之间不需要婆婆妈妈的安慰,伤心的时候也不会说出口,来个一醉解千愁往往更实际。
几杯酒下肚,两人皆有醉意。
火山提杯,喝一口后眯眼:“什么酒,真苦。”
“今天喝的酒都苦。苦过了今天,明天就不苦了。”
火山点头,回了一句:“也是。”
火山的酒杯见底,顾惜之连忙帮他斟酒,喝醉了酒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愁了。
火山很爽快,来者不拒。
两瓶酒很快就报销了,顾惜之的眼睛变得迷蒙,可能是酒精熏的,也可能是多日来的委屈在心底发酵。火山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火山,去,再买瓶酒回来。”见瓶底朝天,顾惜之大舌头地说道。他挥了挥手,掏了掏身上的口袋,掏出几十块,顾惜之也没看清楚面额,迷迷糊糊递给了火山。
火山出去很快又回来了。
两人于是又喝,火山的双眼还是晶亮,顾惜之的嘴巴则是越喝越苦,不停吃火山顺带买回来的花生下酒,叙事拿得太勤吃得太猛,一下子被花生卡住,满脸涨紫,眼珠子都突出来。
火山吃惊,连忙上来替他拍背。
拍一下没用,顾惜之的双手开始乱抓,火山急躁,再拍时下手难免就重了些。
花生“扑”一声被他拍将出来,可顾惜之却没有好转,趴在床边上,样子像是被火山拍断了脊背。
火山一时惶恐,举着手,脸眼睛都不会眨了,只顾着问:“我……我是不是拍伤了你,拍伤你哪里?”
顾惜之趴在床边,轻声地说:“不碍事。”
火山更加惶恐,终于忍不住,按上顾惜之的脊背骨,一节节按下去,问,“是不是这里?”
没问一次,顾惜之便摇一下头,于是火山只好一路往下。
脊骨也有尽头,最终火山的手便停在了那里。
顾惜之不动,满室寂静,他只听见自己越来越凌乱的喘息。
那里究竟藏着一个什么样的秘密。
火山发觉自己开始好奇,呼出的气滚烫,心里燃着把火,烧得他之间不住地颤抖。
……
每个男人做完后的反应都会不同。
火山这种是一走了之。
连纸条也没有留下……
“混蛋!”顾惜之光着身子坐在床上狠狠地捶打床铺。而后,很不争气地哭了……“为什么要逃走!”
太阳照样升起,但,很多事,很多人,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