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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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岩带周濛去了欧洲,欧洲之行让周濛沉寂阴霾的心雀跃了很久,看着梦寐已久却一直不曾得见的风情和景致,周濛欢喜,惊叹,好奇,仿若一只落入凡间的精灵,是如此的单纯和快乐。
楚岩纵容着她的欢乐,心情光耀柔软。
旅行中的两人再也没有了芥蒂,仿若一对恋人,相依相偎,悠闲地走在异国风情的土地上,谈笑风生,他们的行程很宽松很自主,一路上经过了很多国家,停留了很多城市,他们沿着香榭丽舍大街漫步,在比萨斜塔前留影,看不尽的如画风景,品不尽的名胜古迹,心情是如此的平和安详。
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田里,周濛被一望无际的美景震撼,不由得感叹:“好美啊,若我的婚礼能在这里举行,那真是死而无憾了。”
闻言,楚岩正在调整相机焦距的手顿了顿,片刻后,他抬头看看花田中周濛的笑颜,随即按下了快门。
从欧洲返程归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周濛都未从新奇和兴奋中缓过神来,倒是楚岩,可能是当空中飞人习惯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慨,只是回来后不久他便被公司事务缠绕,无可抽身,越来越忙碌,回来的时候也越来越晚,甚至有几次,周濛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的位置是空的,被褥平整干净,没有人躺过的痕迹,才晓知,楚岩竟然没有回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差不多两个月,天气已经转凉,楚岩终于不再忙碌,回来的时间也慢慢提前,趋于稳定,周濛察觉到,楚岩眉宇间长期凝聚的沉郁不见了,甚至说精神很放松。
一天,楚岩在起床前,忽然有些急躁,便开始情不自禁地亲吻周濛,周濛的美梦被吵醒,有些小脾气,楚岩却不管不顾,坚持达到目的,尽情欢爱后,楚岩满足地拥着周濛,声音带着蛊惑:“今晚我们到外面吃饭,到时候我会让人过来接你,记得打扮得漂亮些。”
周濛困乏,敷衍应对,大概是要去参加宴会,以前也陪楚岩一起去过,宴会的场合大同小异,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周濛思畴了下,情绪放松,遂侧了个身,继续睡觉。
没想到下午的时候竟然有专门的造型师带着好几套备选的礼服上门,这样的郑重其事让周濛有些惊诧,还有些微微的紧张,不知是什么样的宴会,居然还特地叫了造型师过来,而且还配备了礼服。
周濛平日并不化妆,只做最基本的皮肤护理,陪楚岩出席宴会时也只化淡妆,挑选的礼服则是以大方得体为主,确保不出错就可以了,而对于周濛的装扮,楚岩也从来没有过多的表态,而此次,楚岩竟然叫了造型师过来帮她造型,显然,对于周濛以前的装扮,楚岩是不满意的,只是懒得去纠正罢了。
造型师很专业,先根据周濛自身的形体和肤色帮她挑选一件很称她气质的礼服,是一件抹胸的银白色曳地长裙,内嵌流畅的刺绣图案,款式虽简单,却尤为飘逸,将她的腰身勾勒的不盈一握,楚楚动人。
根据礼服的款式,造型师开始为她化妆,不一会功夫,周濛就在镜子中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自己,妆容并不浓艳,却恰恰突出她脸上的优点。
一切结束,造型师为她选了一双搭配礼服的银色高跟鞋,而后周濛站起身,在穿衣镜中照看自己的全身,只见镜中的自己妆容适宜,长裙飘逸,气质纯美,显得是那样超然,连见惯了美丽的造型师也忍不住赞叹好看。
造型完毕没多久,接她的司机便到了,因天有些凉了,周濛外穿了一件风衣便出了门。
司机将她带到目的地,是一家高档的会员制西餐厅,顾客用餐只接受定制,生意却极好。
周濛进了门,便有侍者对她专门进行引领,先是礼貌地请她脱下风衣,说是会有专人保管,等用餐完毕离开时,会将风衣完数归还。
周濛如言照做,之后在侍者的带领下往西餐厅里面走去,一路走过去,周濛有些奇怪,这并不像个举行宴会的场所,除了轻缓舒适的音乐,餐厅里很安静,连个客人都见不到。
周濛走进大厅,立时便看到了坐在长桌一端的楚岩,当然,楚岩也看到了她,他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也不起身,眼睛里满是无可掩饰的惊艳。
好半天,他才站起来,绕开桌子走到周濛身边,拉着她走到长桌的另一端,很绅士地拉出座椅,请她坐下。
周濛坐定后,楚岩浅笑着在她的唇角轻吻了一下:“宝贝今天真漂亮。”
周濛狐疑地看着楚岩:“怎么这里就你一个人?我还以为是要参加宴会。”
楚岩吩咐侍者上菜,侍者应答,而楚岩自己则走到长桌的另一端坐下:“今天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不是宴会,为什么还特地让造型师上门给我造型?”周濛更加疑惑:“还有,这里为什么没有其他的客人?”
菜很快就端上来了,侍者也为两人的酒杯中斟了红酒。
“今天,我把这里全都包下了,当然没有其他的客人。”楚岩端起酒杯,浅啜了一口红酒,才笑着给周濛答案:“今天是我三十三岁生日,只想和你一起度过。”
“你的生日?”周濛一时愣怔:“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连生日礼物都不曾准备。”
楚岩笑道:“我像是缺礼物的人吗?你人来了,我就很满足了。”
周濛仍是疑惑:“那,为什么…你只让我陪你一起过生日?”
楚岩执刀叉的手微微一顿,无奈地笑:“特别的日子当然跟特别的人一起过才有意义,再说我也不是一个喜欢喧闹的人。”
因楚岩话中的“特别的人”,周濛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虚浮。
用餐期间,因周濛使用刀叉的方法有些欠妥,楚岩便很有耐心地帮她纠正,并给她示范,周濛有些不是滋味:“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什么都做不好?”
“人无完人,做不来的事情,何必强求,更何况,你就是你,我觉得好就行了。”
闻言,周濛又是一怔。
餐后点心上来之前,西餐厅的背景音乐换了一首轻缓的舞曲,楚岩起身,走到周濛跟前,以一种邀请的姿势微微屈身:“这位美丽的小姐,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周濛发窘:“我,我不会跳舞。”
“没事,我来教你。”
如此温柔的楚岩,让周濛的心起伏不静,整个跳舞的过程中,她望着如王子般高雅的楚岩,不停地失神,以致于多次踩到了楚岩的脚,但楚岩都不计较,只是耐心而又温情地与她共舞。
从西餐厅出来,楚岩与周濛一起到地下停车场取车,周濛有些担心:“你喝了酒,最好不要开车,还是叫司机来接吧。”
“只喝了一点红酒,连酒驾都算不上,没事的。”楚岩毫不在意:“你就那么不相信我的驾车技术?”
周濛不会开车,所以无可反驳。
下了电梯,楚岩让周濛在原地等候,他过去取车,这时楚岩手机的蜂鸣声响起,他只好先暂停脚步去接电话,似乎是公司的事务,楚岩一接起电话便不再放下,一直在凝眉听对方讲话。
周濛无聊,走开了几步。
地下停车场的灯光明亮错杂,周濛的身影映在地上,有些扭曲拉长,因喝了红酒,周濛有些微醺,看着地上变形的影子,一时觉得很好玩。
她先扭头看一看还在接听电话的楚岩,仍旧没有挂断的迹象,遂叹口气,单脚蹦跳,踩着自己的影子玩。
可能是人的潜意识,周濛突然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那是一辆失了控的汽车,开足了马力向她飞驰而来,汽车驶来的很突然,速度也很快,周濛一时被吓住,竟忘记了躲闪,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汽车向自己逼近。
这时,楚岩也意识到了不对劲,遂放下电话,赶紧朝她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向她急吼道:“笨蛋,还不赶快躲开!”
因为惊惧,楚岩的声音有些变调。
在车子就要撞住周濛的瞬间,恰恰赶到的楚岩一把将周濛用力地朝一边推开,而楚岩自己则因来不及躲闪,被车子直直地撞飞,而后整个人呈抛物线的状态在空中飞跃一段距离,再重重地摔在地上。
而肇事车辆在撞了人之后,严重失控,不停地变换方向,连续地撞向停车场内的多个立柱,巨大刺耳的撞击声顿时响彻整个停车场,令人不寒而栗。
车子最终被逼停,停下来的车子已经惨不忍睹,车头凹陷,车身严重变形。
周濛被楚岩用尽全力推开,失去重心,踉跄着退走一段距离,才重重地摔在地上,浑身火辣辣地疼,然而她却顾不了这些,赶紧抬起头朝楚岩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她顿时魂飞魄散,只见楚岩浑身是血,一动不动地倒在血泊中,她手脚发软,只能凄厉地大喊一声:“不!”
周濛呆呆地坐在急救室外,脑海一片空白,已经忘了应该怎么去思考,她忘不了楚岩急急地推她躲开失控汽车的场景,忘不了楚岩被车撞飞的场景,忘不了楚岩浑身是血的场景,一想到这些,她就忍不住浑身发抖,恐惧的浑身发抖,她害怕,害怕楚岩会有个三长两短,害怕自己从此之后再也见不到这个男人。
等待的每一秒钟都如同煎熬,她心急如焚,简直度秒如年,她望着手术室大门上亮起的“手术中”字样,觉得是如此的刺眼,又是如此的痛心。
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门打开,主治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楚岩的助理李毅面带着急,赶紧迎了上去,周濛却腿脚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样了?”李毅焦急地问道。
楚岩公司的朋友和同事,周濛只认识李毅,李毅是楚岩的私人助理,和他很亲近,办事也很得力,楚岩的很多事,无论大小事,都是李毅帮着处理,所以楚岩出事后,周濛虽身心大乱,但却不忘首先联系李毅。
“患者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肋骨断了两根,头上缝了十几针,大腿处也有多处骨折,失血过多,还很虚弱,现在还在昏睡。患者还需要留在重症监护室多观察几天,没什么大问题后就会转到普通病房。以防伤口感染,病情反复,近期内最好不要探视。”
李毅松了口气,对医生说辛苦了,医生又叮嘱了李毅几句便离开。
一切妥当,李毅才走到周濛身边,关切地说:“楚总已经没事了,现在又不能探视,你要不先回家休息,等能探视了你再过来?你放心,我会一直守在这里的。还有,你有没有去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只是轻微的擦伤。”周濛摇头:“他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不能离开,我也要守在这里。”
几天后,楚岩转到普通病房。
车祸发生后,周濛曾问李毅,有没有通知楚岩的家人过来,李毅摇头:“还没有,要不要通知楚总的家人,还是等楚总醒了再说,我不敢擅做决定。”
车祸的消息最终也是李毅出面联系媒体压制住了。
后来楚岩醒来,果然不同意让家人过来,也很赞许李毅的做法,只是格外地依赖周濛。
车祸的肇事者也受重伤住进了医院,因是连环重击,受的伤比楚岩还严重,到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内昏迷着,没有醒来,而且此人竟不是别人,竟是楚岩曾送过宝石项链给她的那位女星。
楚岩在得知肇事者是那位女星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留情面地交代李毅:“以故意杀人罪起诉她,等她的伤一好就立马送进监狱,让她在监狱里待一辈子,看她以后还怎么兴风作浪!”
周濛心情有些郁郁:“她为什么要开车撞我,难道是…因为我和你在一起,妒忌我,才……?”
“不,和你没关系,她纯粹是为了报复我。”楚岩答的很快:“楚嵩和楚嵩的父亲因涉嫌经济犯罪已被警方刑事拘留,你也知道的,楚嵩一直都在跟我争楚元集团总裁的位置,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他先是借黑社会的手,想要除掉我,但却事败,他看没有得逞,便迅速地销毁了证据,因没有证据,我无法指控他谋杀,便一直在隐忍。对于总裁的位置,他却一直都不肯放弃,这次便是联手他的父亲,想在一个孕婴保健品的项目上动手脚,陷我于不利的境地,我将计就计,装作放松警惕,和你到欧洲度假,实际上则一直让人盯着他们,收集他们的把柄,前段日子一直忙的就是这件事。现在他们两父子面临多项指控,坐牢肯定是免不了的。整件事的布局和处理都很顺利,没想到却唯独忽略了她,她其实是楚嵩的女人,当初楚嵩为了收集情报,承诺骗她事情成功后就娶她入豪门,她信以为真,就来接近我,我心知肚明,一直与她应对周旋,后来,我厌倦了与她敷衍,便让人跟着她,直到她偷偷找楚嵩透露情报,我得知消息,故意出现在那里堵她,她看事情无法挽回,就不敢再来找我,光明正大地与楚嵩待在了一起,没想到最终还是被楚嵩洗了脑,以为楚嵩是怎么的爱她如宝,非她不娶。现在楚嵩即将入狱,她美梦成空,想必因此就生了怨恨,以为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所以就来报复我,可能是我不好对付,就把目标对准了你。”
楚岩解释的很详尽,说到最后,他紧紧地握住周濛的手,语音微微发颤:“幸亏你安然无恙,没什么事,要不然,教我去哪里再找一个你!?”
周濛大加震撼。
思及楚岩话中的意思,周濛有些郁闷:“你和我一起去欧洲度假,就是为了麻痹他们?”
楚岩是聪明人,立刻听出了周濛话中的酸涩:“其实,我一直都想带你去欧洲游玩,虽然说欧洲之行有了一定的目的性,但想带你去那里散心的心却是真诚的。”
周濛心里仍然有些不是滋味,不过她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转移了话题:“你和楚嵩是堂兄弟,他却为了公司总裁的位置,不顾情分,不择手段,想方设法来算计和伤害你,想想还真是令人心寒。要知道,世上有很多人都渴求兄弟姐妹之情,却求而不得。”
楚岩无奈地笑了笑:“这个世上也有些人,只追求利益而罔顾亲情,富贵之家往往如此,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就好比古代的皇位,为了皇位兄弟反目,互相戕害的并不算少。”
周濛沉默,想到那位女星,遂问道:“你真的要起诉她吗?”
“我现在躺在这里,动都不能动,都是拜她所赐,幸亏我只是骨头断了,而不是一命呜呼,你想我哪里会饶得了她,任由她放肆妄为。”
周濛本想说她也是受楚嵩蒙蔽,才失去理智,如今重伤昏迷,前途尽毁,也算是一个可怜人,可是看了看楚岩包裹成粽子一样的头和腿,便不再吭声了。
想到女星炫耀过的钻石项链,周濛有些气闷,但却问的委婉:“你说你一直在敷衍她,但为什么还允许她那么高调地宣称自己已经有了男友?”
楚岩明白周濛问的实际上是钻石项链的事情,于是表情开始变得诚恳:“我只是想让你高兴,才想着要送礼物给你,没想到你却不屑一顾,所以我就有些气闷,正好她向我探听消息,我就随手拿出了钻石项链给她,堵住了她的嘴,她果然就不再问了,没想到她竟然擅自做主对媒体宣称自己有男友,因为报道中并没有涉及到我,我也就没追问,也是为了想看看她到底要搞什么鬼。”
见周濛脸色仍是不愉,楚岩随即承诺道:“以后不会这样了,送你的东西即便你不要,哪怕我扔了也不会再转送给别人了。”
楚岩的姿态放得很低,周濛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
楚岩见她脸色好转,便开始对她撒娇:“医院的饭难吃死了,以后的饭你做给我吃吧。”
“我做的饭也很难吃。”
“我好歹也是病人,你就照顾照顾病人的心情,做给我吃吧。”
周濛正待应答,却见护工进来,进来也不说话,直直地走到楚岩的病床前,蹲下身,在病床下一阵捣腾,接着传来一阵水声。
周濛好奇,想探头去看,结果楚岩先侧头去看,这一看,他脸上的撒娇表情顿时消散,飞快地周濛说:“我饿了,你赶快回去给我做饭吧。”
“你刚吃过饭,这么快就又饿了吗?”周濛奇怪。
“嗯,你赶快回去吧。”
楚岩态度的突然变化让周濛更加奇怪:“我回去做饭也不是一会半会的事情,你如果饿的话,能等那么长时间吗?”
“可以。”
周濛狐疑地看着楚岩,楚岩的表情显得尤为急切,她叹口气,遂站起身准备离开,正巧护工也捣腾完站起来,手里拿着一瓶液体准备出去。
周濛立马明白了楚岩态度前后骤然变化的原因,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笑便不可收拾。
楚岩的脸顿时绿了,半天,才哑声问道:“你笑够了没有?”
“没有,你那么厚脸皮的人,竟然还会因为一根导尿管不好意思,真好玩。”周濛边笑边答。
“你赶快回去做饭吧,我是真的饿了。”楚岩的脸憋得开始有些发紫。
“知道了。”周濛说完便笑着离开了。
周濛虽走着,唇角却仍收不住的扬起,楚岩一直是一个好面子的人,在她面前一直强势、优雅、镇定自若,从来没有展现过如此狼狈的一面,怪不得会那样着急,不过这样的他却显得更加可爱。
回到别墅,周濛就开始着手做饭,郑嫂看她一直手忙脚乱,遂走过来帮忙,虽说是帮忙,但帮着帮着就全部包揽了,饭最终也成了郑嫂做的,所以周濛只喂楚岩吃了一口,楚岩便绷着脸不吃了,周濛见状,便问道:“饭不合口味吗?”
“饭不是你做的。”楚岩肯定的陈述:“我要吃你做的饭。”
“你吃的出来?”周濛惊讶。
“郑嫂做饭的味道我还是熟悉的。”
“谁做的不都一样,你不是饿了吗,郑嫂还是按你的喜好做的。”
“……”
周濛看着楚岩阴沉的脸,有些心虚:“刚开始是我做来着,郑嫂看不过眼,才过来帮忙的,谁知道,这一帮忙,我倒插不上手了。”
“……”
周濛开始不安:“那我回去重新帮你做,好吗?你别生气了。”
说着便要起身,楚岩却拉住了她的手:“这次就算了,以后一定要亲手做给我吃,不然我会真的生气的。”
周濛开始帮楚岩做饭,她再也没敢让郑嫂帮忙,她做的饭质量不稳定,有时候还好,但有时候就差强人意了,不过楚岩却很高兴,不管好吃不好吃,每次都吃的一干二净,那满足的表情,让周濛怀疑自己就是一位顶尖的烹饪高手。
楚岩在医院呆了半个月后,就开始变得焦躁,他不停地发些小脾气,不是说护士打针的手重,就是说病房的味道难闻,周濛不停地安慰他,可他仍是不消停,直到周濛开始取代护工在医院陪床照顾他,他这才高兴了。
楚岩住的是高等病房,是单人间,里面的设施很齐全,因楚岩行动不便,皮肤上伤口较多,怕感染,虽然楚岩一直强调自己浑身发馊,要洗澡,周濛也没敢让他洗澡,只是简单给他擦洗擦洗。
看着周濛小心翼翼给自己擦洗的样子,楚岩突然觉得很幸福:“当时的你就是这个样子的,小心翼翼地帮我缝合伤口,一直审视着我的表情,手法很轻,然后又微笑着触摸我的额头看我有没有发烧,那微笑的样子让人觉得很温暖,也很令人心动,所以后来伤一好,我就去找你了。”
周濛帮他擦洗的动作停滞:“就是为了这个,你才一直纠缠我的?”
“怎么能说是纠缠,是追求好不好?”楚岩不满。
“我对每一个到外公诊所来看病的病人都是这样的,也从来没有人因为这样的理由来纠缠过我,偏偏被你发现了不同,看来…你是真的缺少温暖。”
楚岩沉默,半天才回应道:“那是他们都没有发现你的好。”
周濛不语,继续帮楚岩擦洗,擦到下腹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楚岩居然有了反应。
周濛脸红,楚岩却不以为意,反而抓住她的手缓缓下移,握住了他的灼热:“宝贝,我…想要你。”
周濛简直哭笑不得:“你都伤成这样了,自理都难,居然还想着这种事,你还真是……”
“宝贝,我已经很久没要你了。”楚岩显得很委屈。
“不行,等你完全好了再说。”周濛气恼,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楚岩却听得真切,完全掩饰不住脸上的笑容:“是宝贝亲口答应的,等我好了再说。”
遇到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周濛连辩驳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脸红得几乎滴出血来。
肇事女星终于醒来,但是却被诊断患了精神分裂,遂被转送到了精神病院治疗,周濛知晓消息后,沉默了很久,良久才感叹道:“她也挺可怜的。”
楚岩看了看她的表情,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是不久,周濛就听李毅说楚总让他撤销了对这位女星的刑事诉讼。
一个多月后,楚岩出院,身上的小伤虽好的差不多,但因腿骨骨折暂时还走不了路,需要将养,因此医院配备了轮椅和拐杖,看到轮椅和拐杖的那一瞬间,楚岩的脸顿时变得很黑,周濛温声安慰了半天,楚岩才不情不愿地坐上轮椅回了家。
因行动不便,郑嫂将一楼的一间客房收拾出来,周濛陪着楚岩暂时住在一楼,至于公司事务,则是由李毅两头传达,李毅带着文件几乎天天往别墅内跑。
自从楚岩出事故以来,周濛与楚岩的关系明显变得不同,楚岩明显很黏着周濛,所有的事情都嚷着让周濛帮忙,让周濛帮他洗头洗脸洗澡,有的时候还让周濛帮忙喂饭,只要周濛想起楚岩受伤的画面,便再也没有了拒绝楚岩的理由。
这天,周濛帮楚岩洗完澡,擦完头发,扶他回床上,他却一直拉着周濛的手不肯放手,几乎用恳求的语气耍赖:“宝贝,我们今晚能不能……”
周濛立马拒绝:“不行,你的腿还不方便呢,胸骨也还没有完全复原。”
“宝贝,我实在忍不了了,若是憋坏了,你以后怎么用?”
周濛大窘:“你……”
“宝贝……”楚岩不依不饶。
最终楚岩得逞,因怕伤着自己,楚岩引导着让周濛主动,周濛以一种半撑虚浮的姿势在上,艰难而又辛苦地与楚岩完成了一次欢爱,楚岩的表情尤为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