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前缘】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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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有着残阳如血似的妖艳,但看后总会让人心中涌起莫名的悲凉。
她曾是奈何桥边一株彼岸花,开的异常灿烂、妖艳,阎王用了千年的时间才抹去她前世的记忆,找回她完整的魂魄。但是对人间的向往却是彼岸永生永世都无法磨灭的意念。
孟婆曾无数次的对她念叨“彼岸,你的命运注定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人间的情缘对你而言是孽缘,勿念之。”但这并没有对她起到任何作用,她冥冥中仍是痴迷人间的一切。
彼岸默默地守在奈何桥边一千年,这一千年的苦苦修炼只源于她前世的那段不堪回首的生死绝恋。
直到奈何桥上他的到来,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彼岸心中莫名涌现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感情,是爱亦或是恨?连眉间娇艳的花瓣都因他哀怨的眼神凋零,是怎样的情分造就了他们眼中这样的情愫!他生生世世只为人中之龙,这是命定的高贵,他的傲气胜于阴府的阎王,他的气魄让地府的孤魂野鬼都退却三尺。
阎王站在正殿看着这一切,不禁暗暗叹息:“没想到他们世隔千年还是无法彻底抹去那一世的爱与恨,世世相遇,却世世相错,哎~”
……
那女子飘落在如火般的花海中,身影却是难以言表的高贵、冷漠,为何在这地府竟会有这样的女子,她眉宇间那朵彼岸花似血残阳那么让人心酸,让他眼神碰触的瞬间就再也无法移开。
他急于想要上前碰触她,却被孟婆拦下,“阴曹地府不是您可以随便走动的地方,还是请您赶紧把这鬼酒喝了吧!”孟婆深吸了一口冷气,双手递上“忘情水”,完全不敢正眼瞧着这位人间的天子,他可不是孟婆能随便冒犯的,但是为了彼岸她还是斗胆做出了如此举动。
看着孟婆手中的鬼东西,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但是那碗澄清如水的鬼酒,却在瞬间飘出阵阵清香,让他迷迷糊糊情不自禁的饮下。
孟婆看了一眼手中空空的酒碗,望向阎王殿,神情复杂,“又一世的情缘谁能了,彼岸与他的这一世再也无法避免。”
一袭红艳的衣着,飘洒的乌黑长发垂落于地,一双美眸妖媚的摄人魂魄,眉宇间一朵充满灵气的彼岸花若隐若现,轻启朱唇问道,“王,他是谁?我似乎对他很熟悉但又记不得,见着他的那一刻为何我有一股难以言表的悲伤,好像自己一直在等待什么,为何?”彼岸不解的望向阎王。
“彼岸,别这么看着本王,我若是凡间男子,可真的无法忍受你这样的眼神,你怎么会是花仙,明明就是个妖孽。”阎王怜爱的看着彼岸,他也曾有那么一时的私心,想将她永远留在身边不再让她受到伤害,但她有她的宿命,况且如此仙灵的丫头他阎王殿也根本留不住。
“你本是管理阴曹地府花草的仙子,地府只有一种花也是以你的名字命名,后来你动了凡心下到了凡间……”阎王不知道为何,用千年的桎梏难道还是无法彻底扯断他们之间那条错误的红线。
彼岸的眼中满是疑惑和不安,“我也不知为何,感觉自己在燃烧,我怕我瞬间就会化成灰烬。”阎王看到了那一股烈焰包裹着她,“痴儿!”
阎王明白这团火焰代表着什么,若是无法平息她心中这团烈焰,她真会在瞬间灰飞烟灭,那火焰是她前世的怨恨,必须化解才能消散。
“这一世,我会助你为人,一切的一切还是得看你的造化,从此我不能再庇佑着你。”阎王眼中有着彼岸看不懂的担忧。
“王,您最厌恶彼岸跟您谈人间的情缘?为何……”阎王每每看到彼岸向往人世时,总会板着黑脸训斥她,可这会儿怎给了她这样的恩典,彼岸虽然开心,但是这心里越发的疑惑重重。
“痴儿,他注定生生世世只为人中之龙,这一世你若能与他修得正果,方能生生世世相守终老,化解一切冤孽。否则,你们这一世情缘相错,人间便会灾难连连,血流成河。我不希望你千年的修炼带来这样的后果,一切都源于你……”阎王眼中的厉色让彼岸看了有一丝畏惧与迷茫。
“王,您说的他是谁?”彼岸不明白王为何要对她说这些。
“你现在无需知道,既来之则安之。”阎王眼中有着异样的神色。
“哦!”不管王说什么,彼岸都相信自己的善心只会促使她庇护着苍生,绝不会带去灾难与杀戮。
可是一切的一切怎会如她所愿呢!
“哎,人间的恩怨岂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若降临人间,便失去一切的法力与记忆,一切都得靠你自己。”阎王眼中有着诡异的光芒。
“王,彼岸懂得。”因为那个世界她向往已久,不管以后会遇到什么她都不会畏惧,只是她忘了前世她也是如此的坚定,如今不知道相同的开始能否造就不同的结局。
“好!丫头先去历练一番再续后缘。”说着,阎王一挥手,彼岸的灵魂如轻烟般飘入人间。
……
“彤彤,你找的这啥破地方,怎么像拍鬼片似的?”一个酷似SD娃娃的漂亮女孩,踩着一双10厘米的高跟鞋,一条超短的牛仔裙,一双网状的黑色丝袜,上身一件紧身的白色无袖体恤。和彤彤出场时,经常被人误认为“小姐”,但对于别人的眼光她根本不予理会。亮眼的酒红色波波头更显她的英姿飒爽,那双眸子宛若夜空中的星辰灼灼生辉,带着一丝让人迷惑的妖媚,时常有人惊呼“是人是妖?”
“哎呀,慕晨你这女人真的很烦诶。之前还有剧组来这拍过戏呢,不信你问刚才那看门的老伯,我可是求了好久那老伯才答应让咱们在这练琴的。”妙彤看了一眼撇嘴的慕晨,真是拿她没办法,这古式木屋不是挺有味道的嘛,感觉回到了古代一样,练琴不是正合适嘛。
这个木屋已有不知几百年的历史,翻修过很多次了,可能是为了防止倒塌,外面已经用了现代建材固定,但是屋内还是保持着原始的木质构造。
这个木屋很奇怪,坐落于树林深处,要不是妙彤那天随处乱逛,看到一条幽静的小路走了进来,恐怕很少有人会发现这座古董木屋。
“妞,就这古墓?有百年历史?真的假的?”慕晨已经踩着咚咚响的木质楼梯走到了二楼,好像慢慢有了兴趣,因为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彤彤跟在她的身后,鄙视她,“真的,死女人。”
慕晨和妙彤是挚友,两人对古琴情有独钟,下月就要参加省里的比赛了,这不正缺个练琴的地方嘛。
“彤彤,待会儿我老爸老妈让我回家吃饭,老头老太又急着让我去相亲呢,作孽啊!”慕晨已经二十五的人了,但是觉得自己还没玩够,不想这么早就跨入婚姻的坟墓,那可真算“英年早逝”啊。
妙彤看着这房子的摆饰,好像挺古怪的,她瞅了一眼慕晨,暗语道:“跟某人的风格倒是挺像的”,但是具体古怪在什么地方又说不上来,突然看到一旁木墙上挂着一幅美人图,画中的女子很美,但是眼中蕴涵着丝丝忧伤,而眉心的花钿尽是一朵彼岸花。
“奇怪,怎么看着觉得这么眼熟呢?”妙彤自言自语到。
一旁的慕晨不乐意了,“在跟你商量我的终生大事呢,你在那嘀咕些什么呢?”
“哎呀,单身好,单身好,要相亲让你家老头老太去不就行了,反正你这大小姐也看不上,都相过多少个了。”慕晨相信缘分,每次她为了应付爸妈总会去,但是那么多帅哥她就是不来电,没办法。
慕晨并不想为了结婚而结婚,她内心想要追求那种至死不渝的感情,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执子之手相守白头,她一直再等,等那个对的人。
两人边调侃着,边参观着古怪的房屋。不经意的,慕晨发现在阳台边上有个小木门,莫名的心里那股熟悉感越来越强烈,吸引着她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而妙彤还在观赏着美人图,完全没有注意到慕晨。
……
这个房间的布置很像古代小姐的闺房,一条条垂下的流梳隔着里外两间,外间放着一架材质及其珍贵的古琴,旁边一张木桌上放着文房四宝,飘出淡淡墨香。挑起流梳,里间是一张古式木床,木床上的雕花很独特,那种强烈的熟悉感让慕晨感到不安,突然慕晨像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
“这是?”慕晨轻轻的抚上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这是无数次萦绕在她梦中的景象,一束红艳似血的彼岸花静静的躺在梳妆台上,最美艳的花朵,最孤单的灵魂。
“为什么会这样,这也太神奇了,这里有人住?”慕晨觉得自己心绪难以平静,彤彤选的这房子她刚进来的时候就觉得古怪,自己好像似曾相识,现在更是让她不知所以然了。
虽然有点怕怕,但是更多的是兴奋、惊奇。
“彤彤,你快来这,彤彤。”慕晨大声的朝着外面喊到,但是外面异常安静,根本没有回应。
“妙彤?”慕晨心里的恐惧慢慢加深,她喊着好友的名字,慢慢往外走去。
走到外面,她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Oh,MyGod!”外面哪还有什么彤彤,墙上那幅美人图也已经消失不见,外面已然是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