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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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轻蔑的口气,里面的女人淡淡道“捏死那你不过十招之内,轻而易举。”
“……”那人似乎被唬住了,犹豫起来。随即见那倒趴在床的同伴,更多了些疑虑。
嗖嗖两道飞镖戳破纱缦打向里面的人,瞬间飞镖又原路返回,力道更甚原来,速度更快从前,那人堪堪躲过飞镖,一个纵身翻出窗外,捂着插到飞镖的左手……
这么不堪一击,怎么说也是来杀魔教护法的,怎么那么容易就见血了呢,早知道就不尽全力了,都没得玩了,古非多沮丧的一脚把那个男人踹到地上。来到窗前。
“啊!”紧接着传来那人一声大叫,脚步一顿,只见行路上血迹斑驳。
干嘛不一击毙命?
大半夜一声大叫,客栈的灯一盏一盏接着亮起。很快魔教正牌护法殊图来了,身后跟着那姓白的,==!那人居然手中还端着一杯热茶……
“这个人怎么处置?”古非多踹了一脚地上昏睡的人。抬头问殊图。
殊图还没回答就见姓白的自动自觉自发的找了椅子开始喝茶,有种被看戏的感觉怎么回事。
“我江湖儿女,从不动用私刑,滥杀无辜。”某护法特别正义的说完,踩了一脚那人的脸。“捆了,扔马车。”
……护法大人,您说这句话您自己相信么,看着那人脸上深深的脚印,古非多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你以为你不严刑逼供你就不是魔教么。
“殊图。”白公子特有正气的喊人家的名字“每个不动用私刑滥杀敌人的魔教分子都不是个好的侠士。”
“准备准备,明日将有一场恶斗。”殊图神情严肃。
古非多擦去脸上少许的脂粉,露出有些苍白的脸颊,换回一身武装,腰带一扎,活脱脱一偏偏少年郎,原被刘海遮掩的疤痕也露了出来,一身干净利落。
殊图一身如故,儒雅逼人,白公子更是白衣胜雪,一行人上了马车,车上马夫扬鞭挥喝,马车疾驰而去。是的她们被抛弃了,走她们原本的路去了。
行至城郊,一声长鸣,马夫勒着缰绳,堪堪使马儿停了脚步,平地一踏双蹄挥舞半空,喷出一声鼻息,马夫大叫一声滚落地上,好不狼狈,连滚带爬的跑了开去。
“余孽。”那人声音浑厚,隐隐带着内劲,古非多觉得心里不知为何说不上的有些闷。“交出秘籍,饶你小命。”
“何必与他客气!”话未落一道浑厚内劲使出,马车一震,似有狂风吹的车上花穗往后拉直了一条线,马车门应声碎裂,扎进马车内……
马车掀了遮挡,三道身影一闪而出,翻身立于马车一侧,蜿蜒的疤痕刺目惹眼,身后一左一右立着两人,一人儒雅超然,一人风度翩翩,哪一个看着都不是一般之人。只是三人皆带着诡红面具,让人窥探不透是如何摸样。
“女人就该在家好好生娃子。”围攻五人也都对自身做了一番乔装,看不见几人面貌,三人身高相若,两人一高一矮,两人身形皆瘦一人适中一人肥胖,余一人骨瘦如柴,五人中骨瘦如柴者似年纪最大,其次是两瘦者,那肥胖者与适中者看似中年,如今开口满嘴轻佻的就是那两瘦者中一灰衣男人“伺候男人。乱跑出来找死干嘛,你要是交出秘籍,老子就放了你,让你有机会伺候男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古非多闻言不卑不亢,昂首挺胸,眼眸明亮,透着一股韧劲,随即冷笑一声“像狗一样追着女人讨东西,还得一帮人才敢来的的男人,我,消受不起啊。”
那人气结“大胆妖女……”
“哎~。”那胖者赶紧接着话茬安抚那灰衣瘦者“魔教之人诡计多端,不可动怒,免得中了她的圈套。”
“哼。”灰衣瘦者冷哼轻蔑的扫了一眼对面三人“藏头露尾的魔教余孽也值得我动怒?”
“几位都没脸见人了。怎么好意思说我藏头露尾不敢见人呢”古非多反笑一句“莫不是老了,连带着脸皮子也能砌一砌墙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臭丫头。”干瘦那人眼中透着狠利手中兵器一亮“看我不打断你的骨头,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古非多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接对方的厮杀,江湖,就该这样,在被追杀与追杀中寻找存在感,在沸腾的血液里燃烧,筑起一道道攀上顶峰的石阶,任世人膜拜仰望的无上荣誉,哎呀,想想就好激动,所以这一战!必须要赢!
殊途递上一把利刃,周身透着隐隐蓝光,剑身古朴,上有粗犷云纹敌方人员眼光一闪“寒蝉血剑!”
“想不到魔教护法还真是个女人。”干瘦者两眼放光,眼白中慢慢染上丝丝血红“难怪要灭了教,今日这寒蝉血剑我就收下了。”
说罢,那人一个起步,手中长剑一道凛冽剑气冲杀而去……
“呛~!”
一声嗡鸣,是剑与剑的碰撞,是气与气的交纵,是一场厮杀的开始,两人身上衣物皆往各自身后飘起一层涟漪,那人眼一凛,手起,剑转,横扫一道,古非多连忙翻出一个剑花,飞身而起,又是一声嗡鸣……
那厢干瘦者一手好剑耍的风生水起,古非多却也打的行云流水,两人看似伯仲之间,但细看就知古非多防守有术,剑法并非超然却也独树一格,如此无章无法也将对手斗的下不得手,要是有章有法……
古非多心里有点打鼓,这人分明是想废了她,招招狠辣刁钻,时刻想着挑断他人经脉,心肠也算毒辣了,千万别告诉她这人是武林正道,不然她会伤心的。
干瘦者心里也在思量,这小小女娃愣是半天都没拿下,驳了面子不说,以后不能服众就麻烦了。思及此,他一剑劈了下去,退回阵营。“你们也看清这娃子的路数了,我一招下去定会杀了她,怕是拿不下活的,你们谁且上去生擒了。”
古非多收剑,殊途与白公子不知何时退到马车一侧,静静的注目,三人一阵无语,真是功夫再高也没脸皮厚啊。
几人清晰可见的皱了下眉头,看是看了半天,却没有人想的出这魔教妖女练的什么剑法,更不知道对方武功路数,只知道江湖传言看来有假。与其一人上去出力卖命夺得首功不如所有人都上,谁也别想占便宜,得了秘籍也好分赃。
“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胖子义正言辞“大家一起上,生擒了这妖人,”
“此言有理。”其他人纷纷附和。
“哇!太不要脸了,五个打一个。”白公子惊呼出声“怎么说你们随便一个人都比我们老,还好意思一群人上,我就是魔教的都不好意思说这样的话,你们这群人怎么比我们魔教坏啊,简直到了无耻的最高境界啊。”
三人这会终于知道什么叫不怕流氓横就怕流氓不要脸。
“休得胡说。”两高瘦中另一人站出一步义正言辞,怒目圆睁“魔教丧尽天良,人人得而诛之,今日就要你的小命。”
“你以为你这样说,你就找到借口以众欺寡了不遭人唾弃了么?”白公子稀奇的看着这群人。
“废话少说,老夫今日就替天行道灭了你这魔教余孽。”干瘦者再举剑两步飞到白公子那就是一剑劈下。
“噌~”短兵相接,白公子举手就是一把铁扇,将那来势汹汹阻挡了去。
“上!”那中年高者一言就对准了古非多而去,两手身后一捞,一双云勾就对上了寒蝉血剑。另一高瘦者紧随其后抽出身后大刀与灰衣刀者者左右夹攻而去。古非多一时受三人围攻。
另一边,那高胖拔出腰间佩剑,剑上闪着诡异流光,明显啐过东西,殊图从马车咕噜上抽出一把长剑,看来是早就藏在那的了。
这边古非多越战越吃力,那中年双云勾功力深厚,只是不知为何招式有些生硬,另两刀者配合默契,若不是寒蝉血剑将两人兵器给砍出了缺口,那功力更甚。可这是三人对战一人,那双刀默契也就打了折扣,三人默契不足,让古非多捡了空子,虽吃力,身上挂了彩,却也不至于要命。
这不是古非多第一次与人群战,却是最凶险的一次,稍有不慎就是生死存亡……
那头白公子与那老头打的难解难分,两人似乎旗鼓相当,老头出招狠辣,剑如跗骨之蛆,招招逼命,白公子手中铁扇舞的漂亮,挡的滴水不漏,脸上笑吟吟的,游刃有余……
那边殊图寒着脸,身上儒衫多了几道整齐的切口,切口上沾染了黑色的死气,两人都是耍的一手好剑,可一看就知谁的剑术造诣技高,可惜招与招之间不仅是招数的对决,也是武力的角逐,功高者补其不足,速度也是至关重要的诀窍,单这点,那胖者明显高于殊图。
几个回合下来,殊图额上滑下一滴冷汗,若是让那剑刮擦了,虽不致命却要耗费不少时间修养,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了……
我要是死了,有人给我收尸么?古非多平静的想,那刀利落快速,在她脸上划出一道伤口,身上衣袍早已沾染了点点血迹,虽极力躲避,也见了红,江湖果然是个要人命的地方,没点能耐还是不要那么嚣张的好啊,看来扬名江湖什么的注定无缘了,她轻声叹。
单足一踏,借力飞身,翻转,横扫一腿,将双刀攻势震散,若差一步,那便是拦腰截断,血溅当场,死状必然凄惨,随即一剑护住命门阻挡了那向脖颈滑过的云勾,当机立断反手一掌力道十足,也不顾被云勾勾住腰侧的危机,就打向那双云勾面门……
双云勾心知这一掌内劲浑厚,一切电光火石之间,容不得躲避,若不避开,硬拼,只能脑损花开……
只见双云勾那勾过古非多腰际的勾只拉出一道浅线,那人一个屈身一个腕花,反刃折向迎面而来的那一掌。瞬间古非多飞起一脚踩上屈膝,一个旋身,腿肚子一弯,膝盖骨硬是击向对方太阳穴,同时剑身一转,笔直向下就要刺入对方肩胛……
钢刀迅猛,脑后风声咋响,双云勾顺势向后一倒,剑身擦过皮骨,那一击顿时失去效力,反脚一下,踩着对方下巴,另一只手从腰间摸出匕首及时挡住了脑后一刀,借力躲开脚上那一刀,一旋身,飞离三人,暂时劈开了攻击圈,那后脑一刀,对方用的刀柄,却也够受。
双刀斜眼见双云勾无事,只是肩上见了血,那一剑皮肉皆开,很快染红了肩头,功力最高的人,如今最早溅了血,两人心底有些诧异。
双云勾暗恼自个太急功近利,小看了这小妖女,魔教护法可不是白当的,轻敌的后果就在眼前。决不可再重蹈覆辙,秘籍是最终的目的,弄不死人就成,他双眼阴沉,盯着那个喘着气,身上挂彩的人说不出的阴狠……
那头,白公子身上衣衫不复当初风度,多了些许剑痕,随身摆动,每个转身都是利落非常,每一下都直截了当,那老头额头微汗,此人武术非常,一时拿他不下,莫非……随即又觉得不可能,魔教护法成名利器寒蝉血剑从不离身,满脸寒霜,绝不可能是这从未停止过微笑的人。
这人武功路数不似魔教中人,那阴狠内劲却比魔教之人更狠辣几分,到底出自何处?
白公子扇影一动,扇了扇风,吹起青丝一缕,笑言“不出十招,败你。”
老头气绝,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猛扑而去“黄毛小儿休得口出狂言,看爷爷不砍了你的脑袋!”
那边殊图早已不见人影,原是两人玩起了躲避之术越打越远,竟然与大部队拉开了些些距离。
亮剑相交,刺耳嘶鸣,闹的人有些头痛,殊图一身儒装,下摆破碎的七七八八,看着就狼狈的很,那人脸上神色亦是紧张不已,就在此时剑快,人更快,落叶两分,飘飘摇摇,刚落下又被扬起,风中剑声飒飒,林中人影绰绰那方闪着诡光的剑,带着剧毒的刃,向着狼狈的人,不见血封喉誓不罢休……
这边,古非多深觉力不从心,手下有些迟缓,双刀血光闪烁,双云勾上一片肉屑粘连着,毫无悬念的决战,毫无胜算的决战,让人心底不禁一声嗤笑,逃了一劫又一劫,人生无常,一劫更比一劫难。
江湖从来不是个讲道理的地方,从来武力决定一切,生,一瞬间,死,一瞬间,生死一瞬间。
“所谓英雄不过狗熊。”古非多嗤鼻,喷出一道鼻息“人家都是单挑,你们倒好,让我单挑你们三个,世间男人都如此,难怪我大魔教扛不住啊,不怪我方太邪恶,只怪正道太无耻啊,果然人贱无敌。”
……两人沉默,灰衣男子嘴角抽动,咬牙切齿道“贱人,别以为我们不杀你,你就敢如此放肆!老子有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没有否认,看来果然是所谓正道人士了,古非多心里默默扶额,《江湖异志》诚不欺我啊,每一颗即将升起的新星都必将遭受所谓正义的蹂躏!每个勇于揭露黑暗的好汉都是真英雄,道事不道是乃真汉子也!
哎呀,这时候思想开小差似乎不好的。
“啊!”一声尖叫,毫无预兆,凄厉惨绝,三人冷不防一回头,只见老头倒在血泊之中,那只飞出的断臂落在地上,指节还在动,手臂断面坑洼,一看就是是用蛮力硬撕扯下来的,可想这是多痛。
白公子双眸微弯,虽看不见,却也让人觉着他在笑,而且笑的很温和,与地上倒着的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打开的铁扇上溅上的血滴,犹如梅花朵朵,看着鲜红艳丽……
“护法大人。”白公子温润的嗓音说着“我去看看。”话还未说完,他已经翩然而去……
三人心里大惊,手中兵刃握的死紧,二话不说,三人合力进攻,因老者的的阵亡三人明显加快了速度,每一刀,快如闪电,三人竟是默契非常,古非多节节败退,若不是三人不敢要她性命,只怕这时候早就身首异处。
突然,双云勾风势一转,直击四肢经脉,双刀会意,专攻命脉,经脉若废,从此残废……
浴血奋战的人,节节败退的势,三对一的战斗,古非多急急躲避,手背上流下殷红的血,差一点就让双云勾废了手筋,就在此时,双刀汹涌而来,直击脚上经络,与此同时双刀一掌打向古非多心脉,古非多已来不及躲避,心口撕痛,只听,刀割破衣裤的声响,只感,刀锋触及肌肤的凛冽,破了皮层的触感,断了血肉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