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封爵也是无奈，本就是怕他不想看到里面的东西，他还卯足了劲要跟自己一起进去。
    “我也进去看看”
    修书不想看见他们俩单独在一起，封爵无所谓，随他们。
    房间里没灯。
    “怎么不开灯？”
    外面的哭声很大，欧少阳紧跟着封爵后面，封爵黑暗中牵住他的手“别到处走，房间灯坏了”
    “你怎么知道灯坏了”
    修书嘲笑了几声，他现在正好摸到开关“没试就说坏，你真有趣”
    说完他把开关按下去，很清脆的声音但是灯没亮，突然就安静了，谁也不说话，修书自己尴尬的咳了咳“这东西不灵”
    还好黑不溜秋，不然他丢脸就丢大了。
    “谁先发现尸体的？”
    封爵已经走到了床边，看不见但是很浓的血腥味，出血量这么大不死也救不了了。
    “你问我？”
    封爵蹲下来。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
    “我也没去书记家吃饭”
    欧少阳忙撇清。
    “咳咳咳”修书自认倒霉“吃饭的时候唐小夜肚子痛，这地方只有公共厕所，就在屋子不远处的那个下坡的地方，走过来的时候听见惨叫声”
    “她原来就这个样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封爵打开了梳妆台上的台灯，床上的女人全身是血，头不知道磕在什么上了，已经稀巴烂了。
    “哇！”
    修书头一次见到这么恶心的事情，控制不住的捂着嘴跑出去了。
    “你呢？”
    封爵看向欧少阳。
    “还好”
    欧少阳点点头。
    封爵笑着转身，真当他看不见那双发抖的腿和上下蠕动的喉结。
    他们俩出来的时候修书还趴在外面的水缸上呕吐，封爵向一个女生借了一把伞，拉着欧少阳出去。
    “吐好了么？”
    修书头上的雨水突然没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过来一张纸巾。
    “来来来，喝口水”
    欧少阳递给他一杯水，修书接过来就喝但是没接封爵递过来的纸。
    “好点了吗？”
    欧少阳替他拍了拍后背“都说让你不要勉强了”
    “我记得你也受不住啊！你怎么没事？”
    “我？”
    这个可是锻炼出来的，但是欧少阳不敢和他说实话“嗯，不知道”
    修书狐疑的看着他，封爵把欧少阳拉进伞下。
    “你们来的时候她就这样？”
    修书缓了一口气“不是我发现她的，我才刚看见，看见”说到这里他又想起里面女人的死状，一股恶心又涌上来。
    “嗯”
    封爵看屋子几个人，几个孩子很显然不擅长应付这种事，书记带着张春汉先出去了，没一会儿书记的妻子也过来了，带着邵丽珍的两个孩子走了。
    看到人都走了，封爵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们这次带头负责的人是谁？”
    “唐小夜”
    “那个学生会长？”
    “嗯”
    封爵记得那个女孩，有点婴儿肥带着一副宽大的眼镜。
    “明天天亮就出村吧，回学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