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羽见此刻四下无人，倒有些不安了，双手紧扣在一起，等待赵厉发话。
    “你是不是有很疑问？”赵厉微侧着头，看到了他紧扣在一起的两只白皙修长的手，“今日带你到天香楼四层和五层见识过后，你应该很好奇，你口中的大人们，竟然都是一些什么身份吧？”
    顾羽暗自调整呼吸，才道：“是。”
    赵厉回转过头，说道：“这些人，当然也包括我，都是修仙者。”
    “修仙者？”顾羽抬头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赵厉的后脑。
    之前在天香楼，那些人的谈话，他都听在了耳里，记在心里，却始终不明白他们说的究竟是什么。
    赵厉点头：“修仙者，都是一群追逐长生不死羽化升仙，在仙途之上修练的人。凡是修仙者都拥有异与常人的法术与神通，在凡人看来，修仙者便与仙没有多大差别，所以修仙者的地位很高。若想成为修仙者，需要具备有仙根，否则就算是灵丹妙药也无用。即使如此，修仙一途又是何其艰难，想要成为真正的神仙无异于凡人登天。”
    顾羽怯弱地喊道：“大人……”
    赵厉嘴角微勾：“你是想问你是不是具有仙根，能不能修仙是吗？”
    顾羽低着头，声细如蚊：“是……”
    “你若是有仙根，恐怕早就在幼时被人挖掘了去。有无仙根，修为到一定地步的时候，一眼便可望穿，除非是隐藏仙根才无法发觉。”
    顾羽听到前面一句时就知道自己没戏了，听到后面又看到了希望。
    “隐藏仙根？”
    赵厉转过头来，单手只着脑袋，笑睨着顾羽：“你是不是想知道你会不会有隐藏仙根？”
    顾羽微红着脸，不敢答话。
    “不管你有没有仙根，却都可以助我修练，你若愿意跟随我。我倒是可以给你弄一份像‘流云仙露’那样的灵物，没有仙根，你只要一试便知，若有，你也可以继续跟随我，我会给你修仙的功法，还可以尽我所以地护住你不受其他修仙者的伤害。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离开，不过，修仙听起来很美好，这条路却是残酷异常。修仙者比凡人更看重利益，只要对他有用的东西，他们需要的灵物，便可使心手段争抢，尤其是孑然一身的散修，更是亡命之徒。修仙者虽然在凡人心中是高高在上的尊贵人物，但在修仙者的世界，每天都有大量的修仙者因为利益而身死道消。”
    顾羽看着他的眼睛里亮晶晶的：“这条路，敢只身一人走的，都是值得敬佩的散修。我记得大人你也是这样值得敬佩的人物。”
    “哈哈！”赵厉听了他的话仰头大笑了几声，突然拉过他的手，“看不出来，你平时谨言慎行，胆小怯弱，在听了我所说的危险之后，没有害怕却显得渴望。既然你如此敬佩我，又是否说明你愿意跟随我？”
    “小人愿意跟随大人。”
    顾羽说着就要跪拜而下，却被赵厉拉住。
    “可怜你这一双那么好看的手，明日你便去把天香楼的事辞了吧。至于你父亲那里，雇个人过去照顾便是了。”赵厉将脸色微红的顾羽慢慢拉向自己，嘴角勾着诡异的弧度，眼睛里似乎有绿芒在跳动，“你今晚便留在这里服侍我，也好让你先习惯，今后我的生活起居都要靠你了。”
    “是……是，大人……”
    顾羽对赵厉许与的诱惑是没法抗拒的，也从来没想过这会是涂了蜜糖的毒药。就算赵厉对他并没有半点真感，被利用至身死也无悔，就因为是赵厉带给了他太多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