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还没有弄明白刚才那个杀人魔是谁？是他自己吗？
    X知道自己不是神。他没有关于那个所谓神的记忆和力量。他从心里深深否决了这个想法。
    但是启不给他任何争辩和讨论的余地。
    就像他不能把脑海里“回去”那个想法变成现实一样，他也无法改变空间。
    既然这些能力都没有，那他又怎么是神呢？
    “启。”X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说。他拉着小斯诺瓦塔，把他放在自己的勉强。
    “你看见了。我杀了人的。”X需要一个证实，尽管那个杀人魔不是他。
    “我觉得……”那双湛蓝的眼睛盯着X看着。
    启觉得疑惑，却也没有发问，他也觉得X有些不对劲，但是……
    “你不是之前的那个人。”小斯诺瓦塔看着对方，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
    但是启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他看着X，就算失去记忆，却也和“神”差的太远，还有，那个小男孩的意思是……出现了另一个“神”？
    “但是那个纹身不可能是造假的。”启一把撕扯开X的衣服，在周围人的惊呼中，在那光洁的背脊上，明明切切地有着着一个符号。
    那不是雕刻的，就像本来就生长在上面一样。
    而X对此毫无直觉。他就在众人的审视下一点一点地被解剖，每一寸地方都被眼神贯穿。他不像是那个所谓令人尊敬的神了，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丧失权力的人犯人。
    他真是受够了，凭什么他一定要被别人品头论足？!凭什么他要按照别人设定好的位置活者？!凭什么一切东西他都不知道，就只有他自己被欺骗着，什么也不知道，就连寻找的方向都是模糊不清的。他真的受够这种依附别人，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了!!
    “你们，都给我让开!什么神不神，就算我不是神，你们也没有权力来制约我，如果我真是神，那么，你们又怎么能替我制定计划？!”X就像压抑了好久，一下子全都爆发了出来。他激动且愤慨。
    但他这样做的最终目的是要自己去找到真实的答案。
    他疯狂地想要离开，但却没有办法。
    人群阻挠他，他只有发动攻击。但那都不是致命伤。他看着那些人被他打趴下；他看见启一言不发，看着他离开；他看着小斯诺瓦塔一个人站在人群里，面无表情。他想过去把他带走。X重新返回，伸手去小拉斯诺瓦塔。
    “跟我走。”X焦急地嘶吼，他不想强制性地带走他，但是对方却一动也不动。
    “这是不可能的。”
    这个世界突然失去了流动感，所有的物品都被定格了，他看着周围冰坚一样的景物和人群。做不出一点改变。
    真正的神来了。
    那才是神——怎么可能会是他这个样子的人来成为神呢？
    神是什么样的？纯白、圣洁、光明？那么，X心想，为什么他还是人类的样子？
    “这个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解答你的另外一些问题。例如，你是谁，贺利是谁，斯诺瓦塔又是谁。”神就是那么飘渺的，从他的眼里看不出悲喜，也不知道是没有，还是掩藏地太过深刻了。
    见他迟迟不肯说话，神也不吹催，他看着X，又接着说了：“我果然没有选错人。”
    他再看了对方一眼“知道吗？这些，所有从你身上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我安排的一场游戏，贺利听我的命令，那个大个子，雷泽包括所有你认识的、见过的、知道的人，都是我的安排。当然，斯诺瓦塔也是。他是我最忠实的仆人。神的仆人就代表荣耀。你的出现也是我事先选定好的，我需要做一件有趣的事，现在，这件事完成了九分之一，最后一分在你这里。我还不想费尽心思读取你的心思，可以告诉我，你现在的想法吗？”神淡淡发问，也不压迫，也不催促，就像温和的大人在给自家小孩说一个美妙的童话故事一样。
    “所以呢。你没有真正的参与其中，是不是觉得很遗憾？你没有真正的得到你所谓仆人的效衷，是不是觉得很悲哀？你没有看见我的崩溃和抓狂，是不是觉得你，现在看上去就是一个笑话？”X压抑着笑容，但是他的嘲笑和讥讽一点也止不住了。
    “随你怎么说，真正的结局来了。你，恐怕会死。死在你爱的那个人手里。我很期待，期待你是怎么求死的。”神还是那个样子，笑着，散发着光芒，却不知道他说的话是多么和光芒不搭调。
    “不止你。”X看着神。
    神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去看看最终的战场吧。”
    那个生与死永不交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