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真实感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6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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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安。”
    “嗯,早。”我揉了揉眼睛,确定我眼前的一切不是错觉。站在我面前的她就像是么也没发生过似的,还会在我面前出现。一切还是从前那样,只要睁开眼睛,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像从未发生过。
    “今天是起司三明治,你爱吃的。”
    我看着微笑着的她自己也不自主地笑了起来。我大口咬下他做的三明治,孤独感却随着笑容潮涌般袭来。
    “你为什么不吃?”虽然我知道原因,但是还是继续欺骗着自己,问出了最蠢的问题。
    “没事,我还不饿。”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我已经了开始渐渐忘记现实,知道那一天我才被一掌打醒。
    “呐,卫风。”
    “嗯?”
    “可以带我出去走走吗?”
    她的这句话直刺我的神经,不安感,我的不安感,为什么我会这么不安?
    “不行!”我吼了她,我很后悔我这么做,因为我知道这之后就会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哭丧着脸回到自己房间,再没出来过。
    第二天早上我打开她房间的门,她已经不在那里了。空荡荡的房间蒙了一层灰,一切都像回到了两个月前,只有这厚厚的尘埃在刺眼的标示着时间。
    我再按捺不住自己的泪水,用手捂住脸,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长出了胡子。
    我不愿承认这现实,小琪死了,早就死了。
    两个月前,我亲眼看到了小琪那冰冷残破的尸体。
    她被人杀害了,但似乎只有我是这么认为的。她的死被官方的定义为自杀,我理解,他们不愿为我们这种普通人浪费时间。
    即使是这样,小琪也在当地新闻不论是报纸还是电视上出现过一个星期之久,也成为了当地的“名人”了。我也被迫盯着这样的她和接受人们的议论长达一个星期。而这些,我明明经历过的,不可能忘记的,直到刚刚才想起来。
    她的尸体挂在树枝上,好像被野狗撕咬过,手指也不见了几根,小腿骨已经暴露在空气中了。黄色的警戒线和警笛声不断冲击着我的大脑,提醒着眼前的一切都是现实。
    要是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应该已经结婚了。
    她血淋淋的尸体并没有提醒我她的死亡,直到我打开她房间门的一瞬。
    这天我把冰箱里的食物都掏空了,不论吃多少,都填不满那个我体内的洞。
    发现她尸体的地方因为前一阵子的小型山崩消失了。很长时间没有出勤工作自然也丢了,唯一能让我纪念小琪的只有落满灰尘的房间和她被迫向全市宣布自己死讯的那张报纸……
    我开始带着仅有的存款在这个城市游荡。
    “卫风,卫风醒醒。”
    我在一条脏破的巷子里醒来,眼前是小琪的面孔。
    啊啊,这是三年前。
    那时的我也是这副落魄样,每日每夜浪费自己的生命,迷醉在灯红酒绿间。原因……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的记忆是从结识小琪后开始的,那之前,我在哪里、是谁、做什么,都记不清了,所剩的关于那时的记忆还留在我空荡荡的脑子里的只有停不下来的“嗖嗖”声。
    而现在小琪也不在了。
    “我们回家吧”
    有谁会带一个无家可归的、陌生的,只因在自己家门口喝醉就把一个男人带回家的也就只有小琪了。
    我跟着小琪的声音却独自一个人回到了家,她的照片还摆在那里。
    可能要付不起房租了。
    拖着醉醺醺身体的我去收拾她房间里的东西。她喜欢把秘密藏在床下,这些也都落了灰了。
    这是相册吧。
    我在床底的最深处找到的,应该是她很重要的东西,连我都没见过。
    打开相册的第一页,写着“1996-2009”,我一页一页翻开,这应该是小琪的小时候吧,照片里的她正了的开心呢。照片中的她都是和一个一个比她大一点的小男孩站在一起,背面都写了日期还有小琪和那个男孩的名字“陆谨”。照片都是平均一年一张。
    一张张看下去,小男孩的脸越来越熟悉,越来越像自己……
    陆瑾,究竟是谁?
    小琪也笑得没有那么开心了,照片中已经成熟了的她笑着皱着眉头,和那个有着我的脸的人并排坐在一起。
    我的头忽然一阵剧痛,几个画面忽然闪过。
    漆黑,熟悉的味道,犬吠,回忆激烈的带动着感官。眼前闪过的影子是?我不能再去想了,我的头要裂开了。
    我合上相册,但也就在同时,我失去了意识。
    这是医院吧,消毒水的味道在我眼睛睁开之前暴露了自己。我揉了揉眼睛,身边是已经准备好的粥和点心。
    小琪?
    不,不可能,小琪已经死了。
    “我的祖宗你终于醒了!”说话的是以前工作上的搭档,也是朋友吧“你知道你睡了几天了吗?”还没等我张口他就嚷起来“四天,整整四天!知道这四天都是谁照顾你吗,本大爷我啊!”
    看我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他继续解释:“是你房东给我打电话的,他在电话里说你晕倒了,我急急忙忙赶过来,驮着你去医院做了一串检查,还闹个住院。放心吧,啥毛病没有。那饭是我的不是你的。记得还我医药费啊。”
    他的话在我耳朵里就像蝉鸣,比蝉鸣听得清楚一些,却像蝉鸣一样混着杂音。
    “喂,听见我说话了吗?”
    我开始张望四周,没有理会这个自称照顾我四天的人。
    这里的一切都太熟悉了,白色带条纹的床单,紧闭的窗户,虽然是白色但是上面却沾着污渍的窗帘,刺鼻的消毒水和排泄物的味道,空气中充满着死亡。我的手背上还有一根银光闪闪的针,针用塑料管连着用来维持我体内糖分的盐水。这里虽然熟悉,但是却不是那个地方,这里听不见“嗖嗖”声。
    “陈志明,帮我办出院,我想回家。”
    这一路上他都在盯着我看,却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
    陈志明和我进了我和小琪的家,他四处张望我空荡荡的屋子,这里已经有霉味了,仅剩的食物就是四天前做的已经开始腐烂的菠菜汤和馒头。
    “卫风,你现在还放不下吗?已经两个多月了。”
    他看着眼神空洞的我落下了这样一句话。
    “头儿说了,你要是想回来随时都能回来,只要调整好状态不要影响工作。可是看你现在的样子……存款也剩的不多了吧,难道以后想流浪街头吗?”
    “知道了。”我敷衍了他,我无法集中精神听他说什么,太多的疑问一下子涌向我,头好痛,呼吸也困难了。
    以前的我根本不会去想我丢失了的那段记忆,认为那是无关紧要的,因为有小琪在,她能给我的安心取代了我的困惑。
    小琪也从没问过关于我的过去,我认识她前的那段经历,而我也因为记不清而一直避开这个话题。
    而现在我开始怀疑,为什么小琪从没问过,面对一个陌生的人这是谁都会好奇的事吧,她为什么会好不顾忌的就让一个陌生人住进家门?
    是因为那个陆瑾吗?是因为我像他吗?因为这样,我对小琪而言就不是陌生人而是替代品吗?
    脑中无数的问号在打转。
    我平静了一下自己,转向身边的这个男人。
    “志明,我没事了,一起去吃饭吧,我请客,当作这几天照顾我的回报。”
    吃完这顿饭应该就能把这个人打发走了。我看着这个在我对面拼命往自己嘴里塞鸡排盖饭的男人心里这样想着。
    他常常会问我一大堆无用的问题,比如我之前在哪里工作,在什么地方住,家里有多少亲戚,有没有兄弟姐妹之类的这些我根本回答不出的问题,所以我总是逃避,不敢正视他,而他却总是用他那双空洞而漆黑的眼睛看我,像是能将人吸进去,窥视到人的心底,这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他看透了一样,知晓我所有的秘密,知道我不是大家眼里的那个虽然有些沉默寡言但是脸上却总是挂着微笑的老好人卫风,而是一个流落街头整日以酒作陪的除了自己的名字什么也不记得的流浪汉。所以我不喜欢这个人,对他反感,甚至有些讨厌他,他却不断地接近我,窥探着我的一切……
    填满了肚子的陈志明一脸满足,我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把他打发走了。
    我本来是不想动用的,这三年积攒下来的为了我和小琪的家准备的那些钱还够我生活蛮长一阵子。
    我想找出照片中的人。
    正这么想的我头又突然一阵剧痛,我抱住脑袋,蜷缩在地上。
    可恶……又是那个画面,犬吠,我身边的这只狗疯狂地叫着,这里并不是完全的漆黑,一盏昏黄的灯忽明忽暗。刺鼻的血腥和油脂的味道,和这一切我熟悉的,洗洁剂的味道。
    这是哪里?
    这头痛持续了不长时间,那些幻觉也随着痛感不见了。
    痛苦消失之后我陷入了困惑,我只要开始思考,就会陷入头痛的困扰,而伴随头痛而来的种种幻觉更是让我摸不着头绪。
    或许这些幻觉在告诉我些什么。
    隔天早上,我拿着小琪和陆瑾的一张照片在城市中转着,寻找着照片中的地点。
    我乘着车四处寻找,这张照片并不是很早,也就不过五年,那地方应该还没有扒掉。我从城市中心,找到郊区,黄昏之后我终于找到了,是一间公园,因为这里的路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问过很多路人终于有一个能认得出来的。
    公园旁边是一家医院,精神科医院,我想也许陆瑾就在这里。
    看着医院的大门我却迟迟不敢跨进去,我恨透了那股味道,那建筑的颜色,那散发出的死亡的味道……
    我实在无法忍受,还没有跨进去就逃开了。
    陈志明在那之后两天又来看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那么神通广大,居然知道我去了那家精神科医院。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关心我居然帮我打听了陆瑾的事。
    “你最近是在调查小琪的事情吧,在你晕倒之后我在你身边看见的,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你呢,结果名字不对。”我摆了一下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是拿着我的照片四处招摇的,问医院里是不是有个和我长得很像叫陆瑾的人。问了好多医护人员才有对的答复,是个老护士说的,以前有,不过逃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找到。
    我听见这句话之后我脑子嗡的一下,紧接着失去了意识。
    我醒来的时候感觉怪怪的,我躺在90x180的铁质床上,我的头已经顶在了床头上,而脚已经伸出床外了。我的衣服不知道被谁换成了上蓝下白,明明是秋天却不觉得穿薄薄的一层短衣和八分裤冷。我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却又觉得这有些不真实。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骤地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了恼人的铃声。铃声过后房间门后便传出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而就当我一步步靠近门的时候,我却感觉一脚踩空,掉下了深渊……
    眼前的这个人是陈志明,他看见猛地睁眼的我吓得后仰了一下,嘴里还微弱地发出了一声“喔”。
    “你怎么了?”陈志明把脑袋贴了过来。
    “你怎么会在我家?”这情况,我想自己恐怕又是晕倒了。
    “这哪儿是你家啊,你好好看看。”
    我看了看周围这些琐碎而又奇特的装饰,原来我在陈志明家。
    我立刻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要走,陈志明却一直在干扰我。
    “你干嘛呀?你要去哪儿啊?你打什么包啊?喂,喂你等等我!”
    啰嗦完的陈志明在我身后紧紧地跟着,我实在是没有心情去理会他,大步地向前走着,双手插在裤兜里摆弄着我和小琪房间的钥匙。
    陆瑾,你究竟是谁呢?
    我根本没有顾忌身后呼呼喘气眼看着就要跟不上的陈志明,没有精力去顾及其他的事情。脚不自觉地走到了我和小琪的家。
    “卫风”突然间我好似听到了小琪在呼唤我的名字,虽然很微弱。我跟随着声音走过去,声音是从电视柜下面的地板传来的。
    “搭把手。”我这样命令着陈志明,不明状况的他挠了挠头后就握住了电视柜的一端。虽然帮了忙,但果然还是很沉啊。
    移开了电视柜后我又敲了敲地板,小琪的声音是从地板下传来的。虽然这个房子的业主并不是我,但是这里的构造还是多少清楚的,地板跟水泥地之间有一个小小的隔隙,虽然躺不下一个人,但是藏些小的猫猫狗狗还是藏得住的。陈志明似乎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但他也没有不识趣的搭话,只是静静等着我的下一步行动。
    我让他帮我上厨房拿了一把小刀,我沿着地板的缝隙把刀插进去,轻轻一撬,地板就被撬开了一个角。掀开了三四块地板后,我看到了一个小盒子,也不是很小,正好可以用两只手捧住,拿起盒子的时候觉得这个东西似乎在哪里见过,声音正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不能打开”这样的一个念头突然涌进我的意识里,但是在盒子里的小琪正在呼唤我。
    就在打开盒子的一瞬,我的全身仿佛被电流击中,也许真的不该打开。
    在我眼前摆着的是小琪那已经开始腐烂,发黑发臭的无名指,还带着我送给她的订婚戒指。若不是因为那戒指恐怕我已经认不出那是属于小琪的一部分了吧。
    “呜哇!”一旁的陈志明被吓得向后跌去。“这!什,什么东西?是手指头吧!喂!这是人类的手指头吧!对吧!”他惊慌地用手肘碰洒了一旁在茶几上立着的水杯,有些浑浊了的水滴在了地上,流进了刚刚被我撬开了的地板的缝隙里。
    现在的陈志明一反常态的安静,额前有一股血流下来,也看不见他那双令人讨厌的空洞而漆黑的眼珠了。他嘴里还发着呻吟的声音,但似乎已经晕过去了。我擦了擦他额头上的血,然后把他拖到了沙发上,让他躺下。
    我不太记得刚刚发生什么了,好像是我用装着小琪手指的盒子砸向了陈志明的头吧,但我不是故意的,是“声音”告诉我这么做的,对,是“声音”告诉我这么做的。
    “陆瑾,杀了他!”
    醒来的陈志明看到在一旁坐着的我后立刻跳起来向后退了两步,他用质问的语气说着:“你刚刚是想要杀了我吗?”陈志明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
    坐在椅子上的我并没有动,我只是看向他,问了一句:“如果真是这样你还想帮我吗?”
    似乎是根本想不到我会提出这样的问题,陈志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放下了挡在自己身体前的右手,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陆瑾,你永远是我的东西对吧?永远会听我的话吧?”
    小琪这样说着,把与我有着一样脸的人拉到了自己的怀中,让他的头抵着她的胸口。但是那个和我有着一样的脸的男人表情扭曲着,非常痛苦的样子。
    眼前的这一幕异常的熟悉,就如亲身经历过一般。也许只是错觉也说不定。
    “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做吧?什么都可以吧?”
    【不】
    “我就知道,你是属于我的。”
    【不是的】
    “你永远都是站在我这边的。”
    【不是的】
    等我醒来,天已经黑了。陈志明并没有在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躺在小琪曾经住过的房间里。装着小琪手指的盒子安静地躺在床边的柜子上,盒子的一角还粘着陈志明的血,已经不会再从里面传出声音了。
    “卫风”,感觉也是因为小琪这么叫,渐渐地就认可了这个名字,觉得自己本来就叫“卫风”吧。也许自己真的有着其他的名字也说不定。
    “陆瑾”会不会就是我呢?
    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我又陷入了深眠。
    应该是过了有一段日子了吧,我开始有了清晰的,关于小琪和陆瑾的幻觉,但这个小琪似乎并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琪,她说话的时候语气里都会带着命令,陆瑾则是像被她操纵了一样,双眼透露着却懦,行动也完全根据小琪的指示。
    与我不同的是陆瑾对小琪的称呼用的是全名,“陆琪”。
    我似乎从来不知道自己未婚妻的名字。
    就在我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击的声音。
    打开门看到的那个人竟然是陈志明。他手里拿着一本用一些破旧的打印纸和书页装订起来的本子,他将那只拿着本子的手伸向我。
    “接着。”
    他这样说着,把手向我这边伸了伸,虽然不明白这个本子到底是干什么用的,甚至是什么也不清楚,但我还是接下了。
    “我想应该能帮到你。”
    陈志明丢下这句话就转头离开了。
    也是,任谁都不会再想跟曾经想杀了自己的家伙扯上关系吧。
    许多天后我终于鼓起勇气打开了这个本子,似乎是个日记,但是里面的文字却少之又少,只是标记了时间,和一些随手的涂鸦,偶尔有几行字出现在涂鸦旁。
    06。2。24
    阿蓝是我的好朋友,我只有阿蓝一个朋友就足够了。
    06。8。7
    小瑾又打我了,幸好有阿蓝保护我。
    06。12。30
    小瑾最近变得怪怪的。
    07。6。27
    阿蓝已经好久没有来找我了。
    我一页页往下翻着,那些涂鸦都充满着压抑的气氛,而文字更是让我搞不明白。
    最让我搞不明白的是陈志明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好奇心趋使下我拨通了陈志明的电话。
    可能是我下手太重,陈志明的额头上有一块新长出来的肉还是有些泛红,而坐在我对面的他好像在我开口之前并不准备说什么。
    “这个本子是?”
    “之前不是去过那个医院嘛,我问了一个当时那里的医生,从他手里拿来的。”
    陈志明拿起服务员刚放在桌子上的点心吃了起来。“别说我没帮你哈,够意思了吧。”吞下食物的他又继续说起来“里面的东西你都看了吧,我是看不太懂。”
    “你也看了吗?”
    “当然了。里面还有你的名字呢。”
    听到他这么说我感到自己的脸色都变了,我从来不记得有出现过自己名字这回事。
    “诺。”他夺回我手中的本子,翻出了一页给我看。
    在这个涂鸦本子的后几页,出现了两个非常熟悉的字“卫风”我的名字——卫风。
    为什么?
    看着一脸疑惑的我陈志明说话了:“当时住在医院的是个女孩儿,叫陆瑾,经常有一个叫卫风的人去看她。”他看了看我的反映后又继续说下去,“那个叫陆瑾的女孩儿患有解离性人格障碍,就是咱们常说的多重人格。其中一个人格便是陆琪。”说罢,陈志明便从身后的书包里掏出一个档案袋。“那个医生说这个本子就是卫风给他的,说是不能让陆瑾,也就是陆琪发现。”
    看着双手交叉在胸前的陈志明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讲出什么了,但是在我眼前的他却主动提出让我去见见小琪的主治医生,原因是“说不定能想起什么”。
    似乎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想要逃避。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看着表情迷茫的我陈志明问出了这样一句话。他露出担忧的表情,也许是我的错觉,在他那空洞的眼睛里似乎渗透着一丝笑意。
    (还是未完)

    作者闲话:

    我会好好更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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