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莫兴转过头一看便愣住了。
    “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吧？”程世伽一脸平静的看着何莫兴，他所站的地方是一个角落，根本不会有人会注意到他。
    何莫兴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瞬间凝固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程世伽会来这里，也没有想到自己这样的情况会被他看到，他低下头眨了眨眼睛，试图让自己变得更加清醒一些。
    “那个……你都看到了？”何莫兴依旧低着头不敢去看程世伽，他想搞清楚程世伽知道多少。
    “嗯，”程世伽点点头，他慢慢朝着何莫兴走近，“我猜到你会这样做，但是，我想不出理由来，你为什么会这样做呢？你……你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何莫兴，现在的他是顶着另一个人的皮囊在生活，无论从哪个角度来查都不能说明他就是江君凡，这样一来，何莫兴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何莫兴也不用遮掩自己脸上的泪痕了，他抬头直视着程世伽，“我跟老夫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朋友，我们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认识的，”何莫兴说着便叹了一口气，“老夫人也很可怜，你应该也知道？”何莫兴说完便看了程世伽一眼。
    “所以你就来看她最后一眼？”程世伽问道，他微蹙着眉毛，对于何莫兴的话很是怀疑。
    “嗯。”何莫兴点点头，他故意忽略了自己的身份的问题，如果程世伽想要追究，他要查起来也查不出什么来的，想到这里，何莫兴不得不感谢老天爷会让这么离奇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程世伽看着徐妈离开的方向，像是在寻思着什么。
    “你怎么了？”何莫兴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他现在的情绪已经缓和很多了，也可以很冷静的面对程世伽这个人了。
    “没什么，”程世伽摇摇头，然后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夜空，“介意去酒吧吗？”
    听到这话，何莫兴迟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不介意。”
    这一晚他们直接开车去酒吧喝酒，何莫兴作为这一世第一次喝了那么多的酒，第一次把自己灌醉，第一次跟程世伽回到他的家，第一次放开自己跟程世伽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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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何莫兴迷迷糊糊地醒来，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的阳光照得他眼睛睁不开，他不得不挪了一下位置，但是，身体一动却发现浑身酸痛得要命，像是被坦克碾压了一遍一样。
    身体的酸痛让他想起了昨晚的放纵，他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陌生的天花板再一次提醒了何莫兴昨晚跟程世伽来到他家里以及之后所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