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初夏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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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然后,他们就这样,在一片蓝色中被淹没。。在那之后,夏晨光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犹如他从来不曾来过般。
现在是一望无际的雪夜,屋外是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永远下不完。夏微光此时正在雪地里一家名为七雪阁的客栈,身披一件雪貂大衣,脚上穿着过时的皮靴,听说这皮靴是由世界上仅剩的两只亦凉兽的其中之一的皮做的,是防寒的,因为亦凉本身就是雪地里的雪妖,它的皮有防寒的奇妙作用,至于她说这是亦凉兽的皮,鬼才信!她弯曲的黑发散落一地,还滴着水珠,她浑身不安,一动不动地颤抖着,从她披着的雪貂大衣上,还可见斑斑血迹,从瞳孔中流露出的绝望与恐惧,使她在这个漫长的黑夜无法安然入睡。
夏微光是学校里常见的小资女,为人倒是机警,只是在她身上你会莫名地感觉到糊里糊涂,她祖上是除妖师,她骨子里肯定也流着降灵者的血液。
和她同路的还有一位玉树临风的帅哥,散坐在与夏微光对面的草垛上,低着头,沉默不语,时不时从鼻子里发出几声冷哼,然后默默无语地凝视着地上熊熊燃起的篝火,身上的衣服全湿了。这熊熊燃起的篝火,倒是给这家死气沉沉的破店增添了些许生气。屋顶的四个角落滴滴答答地在滴着水,在地上积成一洼浅小的水池,地上是混黑的湿泥土,他们坐的地方也只是几堆草垛,潮湿的环境让他们心里不禁打了几个寒颤。
“晨光,你说我们还能活多久?”夏微光带着绝望的语气问对面的夏晨光,心里其实早就有了答案,却还是傻乎乎地问了这么一句在这个时候非常讽刺的问题。然后一头扎进自己的怀里,颤颤巍巍地在这寂静无语的黑夜里哭出了声。
你我都知道这一次深陷天外雪原的结局,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想回家,呜呜呜,我要回家!”夏微光干脆就大声当着夏晨光的面哭了起来,哀怨之音响彻了这个七雪阁。
“微光,我们没救了。。这次,真的没救了!”一旁的夏曙光有气无力地扯了一下夏微光的衣角,用沙哑的声音阐述着迷一般的事实,然后也跟着抽泣起来。
从夏晨光低着的,那张永不言败的面容上,垂直地掉下了几滴冰凉的眼泪,那是蓝色的。
众人皆知,夏晨光掉落之泪,便是死亡最后的通知。
继而又是一阵沉默,夏微光也好,夏晨光也好,夏曙光也好,夏弥光也好,谁都无法摆脱雪地亦凉这个噩梦,深知,自己活不到天明。
屋外大雪依然还是漫无目的的下,飘飘洒洒落在早已铺满雪花的地上,不留一点痕迹。
“你们想死,我可不拦着。”夏晨光猛地站起来,依然是那张俊脸,依然是不屑一顾的表情,还有那深不可测的眼神和深蓝色的眸子,就是不留一点泪痕。“我不想死。”
“你有什么办法么?”夏微光哭丧着崩溃的脸碎碎念,然后又继续哭泣。
“晨光。。。”夏弥光眼神飘忽不定地转来转去,最终停落在浑身湿透的夏晨光身上。
“你不是除妖师的继承人吗?这点问题就害怕,你还配姓夏吗?!”夏晨光一把抓住夏微光的衣领,猛地一巴掌扇过去,只听“啪”一声,其余二人顿时鸦雀无声。夏微光的嘴角露出了鲜红的血滴,从嘴角迅速流下来,然后她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夏晨光的怀里。夏晨光凝视着被自己打晕的微光,双眼紧闭,心里不禁暗自心疼了一会儿。
“我们懂了!”曙光和弥光不约而同地说道,眼神里又重新燃起了战斗之火。
“如果我死了,请你们一定要把微光带走。”对于这个冷峻男子突然提出的请求,曙光和弥光不禁在心里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这个曾经自己梦寐以求都想超越的降灵师,今日居然会跪在自己脚下恳请自己帮忙,破天荒-头一回。
“晨光,我们是不会帮你的。因为,我们要一起走出去!”弥光看看旁边的曙光,又看看跪在脚下的晨光,不禁潸然泪下。
曙光扶起晨光,拍了拍他的肩膀,含泪夸赞一句“好兄弟”。
晨光抱起微光,四人一起走出屋子。
屋外寒风呼啸,吹得房子颤抖,而直沁入人心的是那寒风中卷带着的哀怨与凄凉,吹得人瑟瑟发抖。呼的一下,头顶忽然冒出许多长着翅膀的怪物,似人非人,似妖却没有妖气,这些头批白发,脸上只有一只三角眼,大尖嘴,且四肢粗壮脚蹼如鸭的怪物,一边在寒风中肆意地飞翔,一边还发出凄厉的尖叫声。这是什么怪物啊!
没错,这就是亦凉兽的本来面目。
龙卷风迎面扑来,似乎想将四人卷走,只可惜到被夏弥光的弥光剑毫不留情地劈成两半,只是以后的每劈开一次,它后面就还会再卷来一次。晨光看出了这是故意有人想消耗弥光的体力,蓝色眸子瞬间发出正义的蓝色光芒朝迫在眉睫的龙卷风射去,瞬间化为满天飞雪。
“出来,这种把戏已经过时了。”夏晨光把眼一横,不带任何情感地冷哼了一句。
弥光和曙光都不约而同地朝冷静的晨光投向疑惑的目光。
“胧月,收手吧!”夏晨光含泪大声朝远处龙卷风刮来的方向吼去。
夏弥光和夏曙光擦了擦眼睛,此刻正有一个倾国倾城的古装女子撑着深红色的伞漫步于鹅毛大雪中,也不知道是从何时起,空中就已下起了鹅毛大雪,应该是从这个女子刚刚出现的时候吧。女子细长的银发在身后飞舞着,身穿的只是几件单薄的衣服,那是血一样的红色,衣服上绣的梅花却是月色一样的皎洁,一双纤纤玉手轻轻握着伞的手柄,另一只手的袖子长长地托在雪中,她的眸子是白色的,奇特的是她所走过的身后,全变成了血一般的鲜红,瞬间绽放出红色的花朵,令人不敢直视的是她的眼睛,总感觉什么都要被她看穿一般。
其实,让所有人不能接受的就是:她居然和微光长得一模一样!!
弥光从第一眼见到这个奇怪的女人时就有种熟悉的感觉。
曙光更是把惊讶写在了脸上,却最后什么也没有问抱着微光的晨光,因为她觉得还是让晨光来处理好了,看样子,晨光与那女子肯定关系匪浅。
女子撑着红伞来到几人面前,抬起头莞尔一笑,什么也不说,她的笑容,可谓倾国倾城。此时弥光突然发现微光被晨光不知不觉放到了自己怀里,想必晨光这样子必有他的打算,看着微光现在的样子,弥光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胧月将手中的伞往空中一扔,如雪般笑着,笑得很开心的样子,那绝不是刻意伪装出来的,而是见到挚友的那种开心又带有点急切的欢笑,准确地说,应该是见到自己爱的人才会有的笑容。。她如飘来雪花般朝晨光拥去,然而晨光也是出奇的淡定,不惊喜,不生气,不反抗,不哼一声,仿若这世界独他一人。
“等等!晨光!她是。。她不是人类啊!”弥光好像一下子想起什么,朝晨光大声跑去,可却被胧月一下子弹了回来,曙光做了个摇头的姿势,示意让弥光不要乱来。
“外人。。应该到外人该去的地方去!”胧月说着,把手一抬,愣是把弥光震到几米以外去。“我希望你不要学他一样哦!要不然你可不止是躺在地上这么简单了。”笑着友好地看了一眼曙光,话中有话,却看不出任何虚情假意。
“诺宸,我等了你好久!”说着扑进晨光的怀里,她哭了,哭得干干脆脆,哀怨之中还带了一点责怪。
“你放了他们。”晨光冷峻的脸贴在胧月的肩膀上,瞬间绽放出幸福的笑容,撒娇似地乞求着。
“不可以。”胧月一下子俏皮起来,瞪着满面笑容的晨光。
“乖,要不然我不陪你去洛阳看花灯了哦!”晨光拿出一派哄人的作风,硬是软硬兼施地乞求着。
“洛阳,莫非!她她她。。她是怨灵,应该就是亦凉兽吧,传说亦凉就是吸食了大量绝望的怨灵,它们完全可以不怕阳光!”曙光努努嘴小声地说。
“诺宸。。难道你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吗?”
胧月眼里泛起泪花。
“只要你现在送他们回原来那个世界,我现在就对你实现诺言。”他一把抱过胧月,然后深蓝色的眸子悄悄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微光,然后深情地拥抱着胧月,眼泪悄悄划过他那冷峻的面容,一点一滴掉在雪地里,然后那片区域便变成了深蓝色的花朵,花朵越来越多,蔓延到了每个人的脚边。晨光意味深长地看着大吃一惊的曙光,默默的。。“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她的。”曙光在眼神里是这样回答他的。
然后,他们就这样,在一片蓝色中被淹没。。在那之后,夏晨光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犹如他从来不曾来过般。
2
“真是该死,这么会睡过头的啊!”走在曙光和弥光前面的微光大声抱怨起来,然后转身朝后面的曙光和弥光投去了一个鄙视的眼神:“让你们不叫我起床的,还好我。。我会。。会什么来着?”微光好像想起什么,话没说完就噎住了。
“美女!你还不快走!”曙光跑在微光前面,用调戏的语气嚷嚷着,见微光循声跑进教室后,两个人相视一笑,默契地擦了下拳头就各自进了自己班教室。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在她夏微光的记忆里,好像这样的日子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珍惜过,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不能好好欣赏,但是她好像遗忘了什么似的,怎么记都记不起来。
3
夏微光散着腿坐在河边,她从一出生就对这条河有着莫名的亲切感,是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喜欢到河边散步,与这条河聊天,从以前,到现在。这条河是夏家后院的一个秘密的地方,应该说是夏家的禁地!夏微光在一次偶然中,发现了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因为她姓夏,有着与生俱来的解咒天赋,她靠自己的悟性,解开了后院的封印,然后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她都会悄悄地躲进这里,与往常一样,和这条她自认为有生命的河流交谈。
夏家所有的建筑都是一派清新的绿色,唯有封印后面的风景是别具一格的蓝色。
这里的犹如一个全新的世界,蓝天、白云、清风、河流、草地、花朵。。全是蓝色的。蓝色代表着冷静、无情和善变,这是她在翻爷爷的秘籍里面看见的,但是怎么看,这里都没有像秘籍里的那么死气沉沉,反倒很有爱。。她自己也震惊当年两岁的小女孩居然会发现这么一个世外桃源。
她喜欢坐在她喜欢的那条蓝色的小河前凝视河面,有一次她甚至还看见了河面上自己的倒影居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是个帅气迷人的男子,他闭着眼睛,他的头发也是蓝色的,好像在幸福地微笑中安详地沉睡着,当夏微光伸手去触碰他的时候,画面就消失了。
夏微光回忆着自己与这个地方的各自渊源,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我怎么没想到呢!以前都没想过给你取个名字,既然这样,那我就现在给你取个名字吧?”夏微光傻乎乎地笑着,肆无忌惮地笑着,反正只有她一个人。
“我觉得吧。。我叫夏-微-光,不然你也跟着我一样好了,我家几个同龄人都有一个光字,不如,你觉得晨光这个名字怎么样?!”
晨光,这三个字犹如咒语一般深深刻在了--诺宸,那个神秘少年的心里。
4
在某个初夏的早晨,夏微光正在吃早餐,忽然窗外传来一声怪响,打乱了这位大小姐进餐的兴致,夏微光打算自己去揪出那个不知好歹的作乱分子。
她猛地将盛装着纯牛奶的杯子跺在桌上,然后就步履匆匆地追了出去。管家见了这情形也不敢多言半句,怕惹这位大小姐生气。
其实在夏微光追出去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那个作乱分子,她一眼就看出了那个人不是夏家的工作人员,亦不可能是客人,他们夏家是绝对不会让客人闯入内院的,那个男生。。
“我认识你吗?”夏微光一上来就是这么一句白痴的问题,其实,她只是觉得这个男生有点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罢了。
那个男生正站在后院的入口处,随风飘逸的蓝色头发,还有蓝色的眸子,蓝色的衣服,还有。。青蓝色的眼泪!没错是眼泪,而且是青蓝色的眼泪。那个深情凝望着夏微光的男生居然笑着流下了蓝色的眼泪!不知怎么了,夏微光忽然间觉得头很痛,像是有千万根细丝在缠绕着自己的脑细胞一样。
男生瞬间化作了蓝色的花朵与水珠,风一吹,化作了蓝色的沙粒随风而逝,不留一点痕迹。
后来管家找到小姐时,只是发现了蜷缩在花丛中的夏微光,和在她身边一株盛开完毕的蓝玫瑰和一张蓝色的纸。
“小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夏管家正拼命地摇着如梦初醒的夏微光,“我的小祖宗诶!你不知道你可吓死我这把老骨头了!”
夏管家做拭泪状,被曙光从后面恨恨地拍了一下肩膀,然后做出一个让他走开的姿势。
夏管家连忙连滚带爬地退到了一边去,夏微光看之不禁捂嘴笑起来,坐在床边的曙光也被逗笑了,夏管家只好符合我们在一边皮笑肉不笑。
“对了,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啊!”夏微光不解地问道,眼神闪烁不停。
这下几人可傻眼了,难道你自己亲身经历的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你嘛。。我只知道今天早上好像有个人打扰了小姐你吃早餐,然后你就去抓人了,后面我见小姐你不曾回来过,便去寻你,只看见你倒在花丛中,然后你手上还有一朵很漂亮的蓝玫瑰,旁边有一张蓝色的纸,却什么都没有,你说岂不奇怪?”夏管家像说书一样阐述着,说完后,弥光和曙光投了几眼鄙视过去。
“那花呢?”弥光八卦道。
窗台上的花瓶里正在骄阳中肆无忌惮地盛开着,它的魅力把夏微光他们几个都深深迷住了。
夏微光趁大伙不注意,一溜烟跑下了床,迫不及待地跑到窗边,不禁感叹道“中午的阳光真刺眼哪!”。她把花从花瓶里拔出来。
“夏微光你疯了!这么好看的花毁掉多可惜。”曙光急忙上来劝阻,可惜夏微光已经把花给揉成了汁!纵然大失所望,尤其是曙光,她居然蹭到微光旁边嘀咕说:“是不是哪个男生给你的定情信物啊!呵呵呵。”夏微光听得出来这是开玩笑,自然不会认真,只是淡淡地吩咐了一句“把那张纸拿出来”。
“啊,哦,好的!”夏管家站了个军姿,然后被弥光在屁屁上狠狠踹了一脚,可我们的忠实的夏管家还是万分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了夏微光想要的东西。
弥光看了这场面就想笑,多么像三个黑社会的在勒索一个死老头啊!
“你要干嘛?”曙光将纸接过来递到微光手中,有疑惑又不解的问道。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夏微光俏皮地瞟了一眼旁边的曙光,搞得曙光很尴尬。
只见微光将捏碎了的玫瑰的汁液透过白皙的手指一滴一滴地滴在那张蓝得暧昧的、散发着淡淡玫瑰清香的纸上,然后不知不觉地抬头看了看窗外,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个举动,似乎是在期待着某人的出现吧,那张冷峻而不失温柔的面容,悲哀地流下青蓝色的泪珠,一次次像放电影似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蓝色的汁液很快就占据了整张纸,原来本就显得暧昧的纸张,浸湿了蓝玫瑰的汁液后,显得比原来更暧昧,霎时间觉得整张纸仿佛在微风中盛开出快乐的笑容,笑得让人动容,让人嫉妒。
清一色的纸上,渐渐浮现出八个大字。
“待你十八,我必娶之。”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敢多言,夏管家见了这大字,不知哪捡来的手帕,硬是在微光面前摆出一副很关自己事的样子。
“微光,你怎么想?”曙光倒是八卦起来,也毫不避讳这八个大字的厉害,“我觉得吧,这个人一定是脑子有病!敢打我们夏小姐的主意,八成是不想活了吧,遇到我定不饶!”曙光依然津津有味地谈论着,弥光早已扯着她的衣角,可她丝毫不理会,还滔滔不绝起来,搞得好像这是她收到告白信一般。
“好大胆。”弥光就漠不关心地发了一句三个字的言,然后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不慌不忙地倒茶喝,恍如刚才所发生的与自己毫无半点关系。
“我滴小祖宗啊!大小姐,你可千万不要给别人钻空子啊,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怎么给老爷交待啊!。。”
夏管家扑通在微光面前跪下痛哭流涕,做拭泪状,然后拼命扯着夏微光的衣服,眼泪鼻涕神马的都通通飞奔出来了。曙光无视地踢了他一脚,可他好像是被胶水粘在微光的衣服上了一般,任凭曙光怎么掰开都掰不开。
人之贱则无敌啊!
“你们都怎么了?”
夏微光哭笑不得,无奈地将纸张悄悄藏进口袋,将跪在自己面前的管家扶起来,“你们都怎么了?不就一封猥琐的匿名信吗?没什么啊!。。不要用质疑的眼神看着我!”
三人相视一笑,然后用更加质疑的眼神将夏微光上上下下看了个透彻,忽然间,弥光居然喷出两道鼻血。。。
“夏弥光!你想死啊!”
又是忽然间,一个喷着鼻血的男子被一个满脸气得通红的女子一拳击倒在地。
5
“晨光,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坚信你是有灵魂的,不如同一般的凡物,所以,我喜欢把你当做我唯一能倾诉的对象了,”夏微光顿了顿,兴致勃勃地说:“告诉你哦,今天我看见了一个长得很帅很帅的帅哥哦!呵呵,很傻吧?”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一阵清风袭来,河面上清波漾漾,泛着一阵阵浅蓝色的涟漪,一环又一环地向远方荡去;风中夹杂着花草香,淡淡薄荷与一阵熟悉的香味,她朝风向望去,轻盈地立在一望无际的蓝色田野中,细长的黑发随风起舞,在花瓣中飘飘摇摇;拾起一片落花捧在手中,她仿佛嗅到了大自然的芬芳清香,拾一片落叶,细数精致的纹理,她看到了它蕴含的生命的奥秘,在它们走向泥土的途中,她加入了这别有深意的仪式;捡起一块石头,轻轻敲击,交织的回声演奏出优雅的小曲。
“好美。。”
夏微光赞叹道,双手紧握,闭上双眼,细细感受着这个世界的馈赠,这是属于她的世界,没有外人的打扰,独赏漫天花火。
此时,一双蓝色的眸子,在一望无际的蓝色丛林中,悄然落泪,深情凝视着那位正在享受着幸福中的少女,青蓝色的泪被风扬起,在蔚蓝的天空中绽放出耀眼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