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白发朱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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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in-love-with-u。I-always-have-been。——序
(我深爱着你,一直都是。——序)
刚认识他的时候,有些许的少白头,跟赖淳去公园坐在长椅上我偶然发现的。
他笑着说,既然有白头发你就帮我拔掉吧。
“好。”静谧的午后阳光,北京的初秋暖洋洋的气息,我一根一根的给他薅(hao)了下来,放到他手心里,数了下,总共有二十来根。
“以后给我拔白头的事儿就全交给你了!”他青涩的侧脸映着阳光笑的温婉。
当年他的模样依稀还印在我脑海里,而如今他却头花花白的数不清。朱颜依旧,却已是满头华发。
拔掉?我戏谑如此逗他。
“你可拉倒吧!”他对着镜子翻着他的头发,“哎,你说怎么办啊!我这白头发这么多。你怎么就没有?”
他常常自言自语地说我心大,凡事儿不操心,而他却是操心命所以才有白发。
有就有吧,我又不嫌弃你。
“不行!”他倒是坚决,自顾自找了很多偏方让头发变黑。我知道,他嘴上说着想要看着成熟稳重、有大叔范儿,心底却还是希望自己朱颜不改,分分钟看上去仍旧是年轻小伙儿一般的阳光灿烂。
他找偏方,我给他或熬成粥,或熬成汤,仍旧如此。
白发就白发吧。我笑着逗他,这样挺好。常言都说白头偕老白头偕老,如今这刚几年,已经同你走到了白头。
偶尔他会趴在我头发上翻着,突然惊异道:“安宇,你有了白头发了!”
“哪儿?”我懒得搭理他的大惊小怪,“有就拔掉。”
他兴冲冲的惋惜着说我怎么就能有了白头发呢。
我戏谑地调侃他:“别说我总不操心,我也操心呢!”事实上,生活中还是工作上,我操心的事儿一点儿不比他少。
头皮上一痛,我知道他给拔掉了,拿着他的手一看。尼玛!劳资的脸都黑了。没错,就是黑了,和他手里那所谓的“白”发一样的黑。
“贱人,你是羡慕嫉妒恨我没白头发吧!你丫诚心故意的吧!”我往他胸口锤了一拳。
他嘿嘿嘿地笑着也不躲开:“看错了。”
“哥,老了你,不光有白头发,你现在都有了老花。你说说,就你这样的,等你老了得什么样。”
“所以说啊!你得死在我后面。”他笑嘻嘻的语调风轻云淡。
是,就如同当年答应你的那样,我给你送终,等你死了我找个十八岁的年轻小伙去给你扫墓。
“嗯,行!我死了,你随便找。”他把我搂在怀里。
我诧异着,你能不生气?我就不信了,你丫能大度到这样?不会从坟墓里气的跳出来?你丫不会做鬼也不放过我?
“不啊!这有什么的。”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口气中带着无限的悲凉:“我死了你就再找个伴。因为我知道,你一个人能行。……而我,不行……”
我笑着反驳,应着说好,等到那一天,我找个高大帅的小伙给你扫墓。
关于未来,关于养老送终的问题似乎过于沉重却又不可避免。前阵子我注意到说能在美国把亲人的骨灰定制成钻石,我笑着对他说等你死了火化后的骨灰我做成个大个儿的克拉钻石天天带着。
他不可置信的说骗人呢吧,要是骨灰能做钻石,那钻石不早就便宜了。
“等你死了,我就把你做成钻石。”我笑着,“然后到我死了,我骨灰里放上你钻石,多好。也不枉费你叫我这么多年钱串子的名声。”就是死,我也要抱着你死。
赖淳却无意中告诉我,如果可以,真希望能一起老去,一起死去。那样的伴儿才是幸福。
“要死你死,我不死,我还要活个百八十年的。”对的,如果我也死了,那么,谁每年的清明给你扫墓,谁给你每年的鬼节烧纸送箔,谁给你的墓地去续交管理费用,他就是个傻瓜。
没错,我的奇葩大男孩,就是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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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白发朱颜作为最后一章,是在刚写《奇葩的世界,我不懂》就想好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大概是每个人的期盼。
真到白发那天,得是以我头发白了为基准,毕竟他个奇葩二货估计到了四十岁就要满头白发,而我四十岁的时候可还是一枝花的年龄,到了那天,但愿不改初衷,不违初心,还有彼此相拥。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