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修订):九转丹魂神功成,破茧成蝶待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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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修订):九转丹魂神功成,破茧成蝶待有时
一月之前,颜少青将”九转丹魂经”口诀相授,原意是为他祛毒,却他习演之下,发现这门功夫对身体极有益处。可无论他如何尽心竭力,第一层”塑体心经”也还停留在瓶颈,再无寸进。
此际,却是因祸得福。
连番大战之后,精力殆尽,体力空乏,他硬逼着自己聚起真力与秦洛天交手,这一逼,竟令他空荡荡的丹田之内,逼生出一道从未见过的灼热真气。
这道真气初形成之时,若有似无,待到了夜里,急速壮大,并自行游走于十二经络,奇经八脉之间,虽经此一举,他百骸之内如遇洪浆烈焰,炽热难当,却在激烈的痛苦中,听到一声破茧之音。
突破之后,他整个身体,如在烈焰之中重生,无一处不舒爽,无一处不通畅。
杜迎风稍一试探,发现软筋散的效力已经褪去,浑身真气充盈,仿有拔山扛鼎之势。
他环视一周,见无人察觉自己的逾常,便倚靠在墙角,筹划着往后打算。
他犹豫着,自己是走,还是留。
一夜漫漫而过。
第二日,他同样被一阵忤耳之音吵醒。
狱卒送来饭食,杜迎风接过自己的一份,顺手搁置一旁。
遽觉气氛有异,他抬目望去,见众人皆是一脸诧异。
魏无涯一脸殷切,拽了他的袖子道:“木风,你昨日赢了?”
杜迎风朝旁挪了个位置,答道:“侥胜而已。
魏无涯在他身边坐下,将他打量道:“要做到这”侥胜”,谈何容易啊!”
杜迎风忆及昨日的经历,确是险象环生,点了点头,道:“的确不易,不过诸位的武功皆在贫道之上,要取胜应是不难。”
矮子将碗盘摔在地下,散了一地沙子。
他扑将过来扯少年领口,怒道:“你这是故意挖苦我?”
魏无涯过来劝架,被矮子一手甩开。
杜迎风将魏无涯扶起,目光一斜,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一场,便就在下一场连本带利赢回来,你冲我叫嚷,又有何用。”
那矮子愤愤坐下。
杜迎风将手中食物朝对方抛去,见对方目露惊诧,他遂道:“这便当做贫道适才那一句无心之语的赔罪。”
他唇角一掀,轻声道:“诸位,落难于此,大家当同舟共济,一起寻得出路,如互生间隙,则等同于顺了敌方之势。”
“好一个小道士!昨日就当是我罗某人看走了眼,好,以后共事,便就算上你!”那罗姓大汉将手中饭食分出一半,放在杜迎风面前,道:“即是兄弟,那就不能白拿你东西。”
杜迎风也不同他客气,取了饭食,放在手边。
矮子朝杜迎风一拱手,道:“在下建昌华庭门徐茂,方才多有得罪,木道长千万别往心里去!”
杜迎风笑笑,朝他回了一礼。
“在下灵泉宗尚之文,木道长,幸会!”
杜迎风朝他回以一礼。
魏无涯嘻嘻笑道:“在下应天府魏无涯,家中排行第三,木道长也可称我魏三。”
杜迎风失笑道:“是,是,魏三公子,贫道这厢有礼了。”朝他肩头捶了一拳。
几人有一句,没一句闲聊。
杜迎风偶尔搭上一两句话。
他暗暗思索:这几人虽无威胁,却朝夕相对下,难免发现自己内力恢复之事,届时露了底也是麻烦,倒不如乘早拉拢关系,和衷共济。
狱卒来收碗盘,顺道一指魏无涯与杜迎风二人。“你,还有你,出来!”
魏无涯被点到名,顿时面若死灰。
杜迎风安慰道:“放心罢,即便输了,也不会叫你饿着。”
魏无涯闻言苦笑道:“如果只是饿肚子便也罢了……那些个教头……”话至一半,已叫人拽了胳膊拖出去。
杜迎风不及细问,狱卒便过来将他双手铐了一副铁枷,恶狠狠道:“臭小子,昨日你叫秦教头出丑,今日有你受的!”
杜迎风撇了撇嘴。
二人被带走之后,徐茂悄声道:“魏三此去理所当然,可那木风昨日才去,今日怎又……”
罗姓汉子冷冷睨了他一眼。“多管闲事!有时间关心别人,不如想想自己。”
徐茂一听,掰指算了算,叹道:“是啊,明日也该轮到你我了。”
话说杜迎风被狱卒押着七拐八拐,行至另外一间囚室,他侧目一看,关押的都是女囚。
这些女囚大多目光呆滞,衣不蔽体。
杜迎风暗暗皱眉,他并非不通人事,怎能不知这代表了甚么。
卒然,他瞟见角落里一道纤细人影,心里”咯噔”一声。
他挣脱钳制,扑向前去,叫道:“若织!”
凑近一看,那女子只是身形相似,并非杜若织。
狱卒见他突然发难,将他围将起来,横踢了几脚。
杜迎风矮身抱头,任由拳头落到身上。
狱卒出了气,将人一提,塞一粒药丸到他口中,拖行一里,扔进比武场。
杜迎风站在门口,打量四周,又是一阵嗟叹。
这哪里是比武场,分明是女子的闺阁。
便见场中诸墙大多饰以帷幔,层层叠叠,烟纱翠罗。墙隅处置陶瓷脚炉,雕成蟾蜍模样,栩栩如生。
正中一架扶手圈椅上,懒懒散散倚着个杏眼香腮的俏美人。那美人头戴瑁钗,履丝曳缟,指间夹一根鎏金翠玉烟管,一面吞云吐雾,一面偏着头,含笑审视着他。
这女子风信年华,美艳不可方物,乍一眼望去,杜迎风还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却一瞧她身后执戈肃立的御林军,便顿时明白了。
这女子,赫然也是一位教头!
“小道士,我可等你好久了。”那美人瞧他的眼神,像是在瞧一只毫无抵抗之力的玩物,充满了戏谑之意。
杜迎风一眯眼,笑道:“姑娘等贫道做甚么。”
美人儿柔荑轻抬,将烟管凑近唇边,笑得娇柔:“自然是与你算账。”
杜迎风眨了眨眼,不解道:“贫道与姑娘认识?”偏头作寻思状。
美人儿却不予他多作解释,伸手招来一人,吩咐道:“夏副将,你陪他过几招。”
夏副将将杜迎风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领命道:“是,慕容教头。”朝前走出一步。
杜迎风熟门熟路的从架上抽出一柄长剑,顺手舞了串剑花,向夏副将作了个请手势。
夏副将使枪,招式并不如何精妙,内力也是般般,却擅于防守。
杜迎风长剑称手,与他对了两招,知了他根底,眼神一厉,一剑攻向对方面门。
夏副将就见白光忽闪,定神看去,对方剑尖已快要戳到自己面门,急忙举枪一挡。
铛一声,枪刃相接,他却感到对方剑上有股反震之力,手中长枪险些拿捏不住。他心中大骇,暗道这小道士,怕是不简单!
杜迎风长剑一抖,将他长枪震开,再又反手一抄,将他盔帽挑落,刷一声,将剑指到他鼻尖。
他这一套连招流畅至极,夏副将还未回神,便就叫人拿剑指了鼻子,心中一阵发憷。
慕容教头轻启朱唇,缓缓吐了一口烟雾,朝身后道:“你们去帮一帮夏副将。”
二人受命而出,连同夏副将,三支长枪一同攻向场中的少年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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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少青领望玉溪、沐亭之二人辗转来到河北相州。
于此安顿之后,望玉溪出门处理一些琐事,沐亭之留于厅中待命。
沐亭之烫着茶杯,抬头瞧着颜少青的脸色,犹豫道:“义父……是否已宥恕十二了?”
颜少青漠然扫了他一眼,不答反问道:“近几个月,你可有好好练功?”
少年面上呈现慌张,支支吾吾道:“我……我……”
颜少青嘴角一掀,猝不及防将人一提,来到屋外小院中。“出手,让我看看你最近有无进步。”
“义父……十二不敢逾矩。”
“你背着我打探消息的时候,胆子倒是大的很。”
“义父!十二只是想知晓,义父挂心的是何人。”
“知道便又如何,不知道又当如何。”
“义父,那姓杜的小子不是好人,那日还偷袭我!”
“看来,十二当家还想教我怎样识人辨物。”
“不是……义父,那姓杜的……”
“还是你要过问颜某私事。”
“十二不敢。”
“既是不敢,不该过问的,便就少操心。”
“是……”
“出手。”
望玉溪走进院中,便见颜少青手中一柄短刀正扣在十二当家胸口。
他大惊失色,还以为沐亭之惹了甚么事,喊道:“阁主,刀下留人!”
颜少青淡淡向他扫去一眼。
“义父在试我功夫呢,呆子!”沐亭之见他战战兢兢,不由取笑道:“你还以为义父要杀我呀?”
望玉溪见只是虚惊一场,狠狠瞪了少年一眼。
沐亭之朝他扮了一个鬼脸。
望玉溪转身给颜少青躬身行礼。
“什么事?”
“阁主,杜公子有消息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