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香香的执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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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默默的站里在屋子的角落里看几个侍女用四根银白的链子拴在香香的手腕和脚腕上。
沙溪君和他们分开了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而缡骨对外称山神身体有恙白白也没能够再见到司木,说好听的是留在青泽山做客,实则是变相的软禁,而白白也从侍女口中得知现在的青泽山实则是缡骨在作主,而司木似乎身体不好,灵力日益衰竭。再详细的东西就再问不到了。
若不是他哭着闹着死活不肯松手恐怕他现在连香香也见不到了…
侍女将银链栓好,将香香的衣服整理好后为首的侍女对站在角落的白白福身道:“奴婢先退下了,小公子若有什么要求直接唤奴婢即可,小公子唤奴婢花涟就好。”
白白正在气头上哪里肯搭理花涟,重重哼哼一声示意她们可以出去了,白白觉得真是白浪费他的荷叶帽子送给这花涟了!他现在很后悔!哼!
花涟木着脸带着众侍女盈盈一拜便掩了门退了出去,白白见人一出去便气冲冲的走过去把门关严实,关好了还不忘狠狠踹一脚发泄心中的不满!
他讨厌青泽山!讨厌缡骨讨厌司木讨厌花涟讨厌讨厌讨厌都讨厌!但是白白最讨厌的还是自己,如果他和香香一样厉害的话…这样他也可以保护香香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软禁!
他的香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白白走到床边坐下看着香香精致的容颜有那么一丢丢想哭…他好想回苍澜山,想老龟精想青灯夫人想秀儿想东山的大熊…越想越想哭!白白甩甩头,不行他可是一只公兔纸!娘亲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要与缡骨抗争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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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儿,娘都教过你什么?!”
他眼前出现一片模糊的画面,一座简陋的农家小院里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正对着屋门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瘦弱的小身板绷的紧紧的。正对他站着一个女人,他看不清这个女人的脸,只知道她身形纤弱可骨子里却透着一抹冷清。
跪在地上的孩子不卑不亢的大声回答道:“不偷不抢不撒谎不欺负弱小,阳儿要做一个有骨气的男子汉!”
“可是你说说今日都在学堂做了什么!”女人似乎有些很生气,拿着手里的细竹条对着地上的孩子就是狠狠的一下!那孩子只是疼得闷闷哼了一声却没有叫出来。
“欺负村里的孩子就是你想要做得男子汉吗!”女人生气的对地上的孩子又是一下,“你知错否?!”
那孩子直挺挺的跪着,眉眼间满是倔强:“娘,阳儿没错!”女人被孩子的回答一刺,抓着竹条的手微微颤抖着,她知道这孩子为何总是同村里的孩子打架…那个理由也是她最不愿让她的孩子承受的…
“他们说阳儿是怪物!说娘是和妖怪在一起才生了阳儿!”女人看着那孩子倔强的神情和那双异于常人的暗金双瞳不由眼泪簌簌的往下落,她抱着那孩子哽咽着:“阳儿是娘对不起你!都是娘的错…都是我的错。”那孩子看见女人哭了便慌了,连忙将女人抱住,“娘,都是阳儿不对!娘你别哭了别伤心了,阳儿以后再也不打架了!”
他看着母子两人哭的悲切竟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像是压抑着什么…当他再次去看那副画面时,俨然已经换了另一个画面!
那孩子已经长高了许多,他站在一个漂亮的屋子里,装饰豪华,雕花的窗,房梁上还绘着漂亮的凰鸟图腾,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端坐在正堂之前,身着华美的锦衣,雍容华贵。
“以后我便是你的父亲,你的名字叫夙阳。”坐在那堂上的人悠悠说道,那孩子竟是眼也不抬低头玩着自己的衣摆淡淡回答道:“我叫景阳。”
屋内便尴尬的沉默了,那孩子玩了一会儿衣摆终于觉得无趣便抬头问道:“我娘在哪里?”
堂上那人没想到他会是这般反应,呆了呆便回答道:“你娘,不在这里。”
那孩子听完竟然直接转身往外走,“哦,那我去找我娘了。”
“夙阳!回来!”堂上那人连忙喊道,可孩子就像没听见一样径直离开,那人急了,“来人,把少爷拦住!”
从门外冲进几人挡住了那孩子的去路,“少爷请回去!”
那孩子表情冷冷的,只是暗金的双瞳变得金黄,“你们拦我作何,让开!”
那几人被孩子金黄的双瞳注视着竟是差点站不住脚!孩子绕开他们平静的往外走,屋内的人急急吼道:“你们都在发什么呆!还不快把少爷带回来!”
那几人一呆连忙冲了过去将那孩子按住,那孩子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开,平静表情也变得焦急,“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屋里的那人走到孩子面前,孩子看见他便是挣扎的更凶:“我要去找我娘!”
那人与孩子对视着,两双金黄的眸子都望着对方同自己极为相似的眼睛。
“你娘将你托付与我了。”
“我娘在哪里?”那孩子低头,固执的问。
那人唇边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你娘将你丢给我,自己走了,她不要你了知道吗?”那人捏着孩子的下颌强迫他抬头与他对视,那孩子愤怒的看着这个男人:“我娘不可能丢下我!”
男人微微一笑:“那她为何不来找你。”
恶意的笑容让孩子的心里直打颤,孩子垂下眼不相信的神情全映在男人眼中。
“我娘…才不会丢下我。”孩子低低的说,可眼眶却是红的。
男人不置可否的一笑松了捏住孩子下颌的手:“只有弱者才需要亲情。”
再往后的画面他便看不清了,画面再次清晰的时候,那孩子已经长成翩翩少年,面容精致可神情十分冷淡,双眼淡漠如一谭死水没有一丝波动,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人让人无法接近。
那少年坐在亭中抚琴。
如白玉般的手指一钩一挑便有优美的乐声流畅的倾泻而出。
那少年懒懒的抚了半晌便起了身,旁边候着的小童连忙拿来软巾为少年擦拭双手,“少爷可是倦了?”
“是有些倦了,收拾收拾回去吧。”少年冷清的声音十分悦耳,虽然身上毫无一丝人气可一举一动无不十分优雅带着许些风情,如此仙风道骨的人物让小童又一次的看傻了眼。
少年在前面走着,小童抱了琴跟在后面:“那,少爷今日与华先生约好的论琴也不去了吗?”
少年顿了顿脚步想了想道:“那回房换身衣服吧。”
回房换了一身衣服,少年便带着小童前去赴约。
与华先生坐在船上论琴,有人撩了门帘进来为少年斟茶,却不料那人斟茶斟到了少年的衣服上,少年淡淡的看着那做错事的人垂了头跪在地上,一旁的小童骂道:“你怎么做事的!茶都倒到我们少爷衣服上了!真该让华先生废了你的双手,你这双手连斟茶都都做不好要来有何用?!”
少年看那人被小童的话吓的瑟缩着,便摆摆手示意小童适可而止,小童撇撇嘴退到一边去。
“你出去吧。”少年淡漠的说。
那人垂头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却不肯起身,少年看那人不肯走也没多的耐心管她转了头去继续与华先生谈论。
却不料衣袖被微微扯动,他回头看,那人抬了头双眼含泪抓着他的衣袖:“阳儿…”
少年微微一怔,觉得有些眼熟可想不起在哪见过,“你,是谁?”
那人听见少年的回答诧异的睁大了眼:“阳儿,我是娘阿…”
少年有些不悦的蹙眉淡淡说道:“我没有娘。”他觉得眼前的人简直不可理喻。
女人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华先生,华先生摇摇头示意他也没办法。
少年被眼前的人搅得心情颇为不悦,于是拱拱手与华先生道别:“今日心里颇不平静,无法再与先生论琴了,改日再与先生论琴,夙阳告别。”
那人跪在地上看着那少年拂袖离去的背影泪流了满面。
再次见到那个女人已经是十日之后,那时少年正在花园的亭子里抚琴,那人的突然闯入让少年十分不悦,可看着那人眼泪簌簌的往下流他便说不出赶人走的狠话更无法对眼前这个女人下狠手。为何看她哭他会这样心疼?
那人抓住她的手,一双含着柔情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遍又一遍,仿佛看不够似的,神情里满是眷念不舍和满满的他看不懂的感情。
“阳儿…好好照顾自己…”女人张嘴话还未说完嘴角就流出了殷红的鲜血,她的身体猛的一震整个人就倒在了少年的怀中,她的背上深深的插着一支羽箭…
她抬手轻轻抚摸了少年的脸庞,最终还是无力的垂下手,停止了呼吸,可她的眼中满满的映的全是少年的脸。
他想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女人死前对他绽放的笑容。
直到很久以后…他忆起那人,才明白,那满满的他看不懂的感情…是一个母亲对儿子深深的爱。
那是他最后一次与他的娘见面…可他,却没能叫一声娘。
PS:香香的麻麻是被坏蛋爸爸逼走的,香香以为被母亲抛弃了最后又亲眼看见母亲在他眼前死去可他都没能记起母亲香香一直觉得十分自责并且十分害怕重要的人离他而去,当然我们的冷情禁欲小攻没有几个重要的人啦啦啦啦,能让他炸毛的只有蠢萌的小白兔了╭(╯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