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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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叮铃铃。。。。。。“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下课,”听到下课铃声响了,为了保持自己在学生眼里的良好形象,老师很自觉的不拖堂,离开了教室。
沈飞扬很不雅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就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回过头去看,见自己的几个室友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由于来的晚,没有那么多相连的位置,所以几人不得不分开来坐,这会儿下课也很快就凑齐了。
沈飞扬拿开自己肩膀上的手,“你们几个怎么了?”老大陆佑明又把手搭上沈飞扬的肩膀,“没想到我们的大帅哥也会这么不雅的动作啊!”
“无聊,”沈飞扬转过头去整理自己的书,“飞扬,下午没课了,我们去网吧玩,你去吗?”另一个室友卓云开口。
沈飞扬又转过头去看他们,“啊~~~~~~”很不雅的又打了一个哈欠,只是这次知道用手捂着了,“不去,昨晚忙着赶论文没睡好,下午补会儿觉。”
听他这么说,再看这哈欠连天的模样,几人也不再多说,勾肩搭背就准备离开,还把一堆书扔给沈飞扬让他带回宿舍,沈飞扬接住书哼哼两声,“别忘了给我带晚饭啊!”
陆佑明伸出手向后摆了摆,“知道了。”
沈飞扬揉了揉鼻子,站起来身来拿着桌上的书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到了宿舍沈飞扬就简单的去想卫生间洗了一下,然后爬到床上去躺下,没过几分钟就会了周公,果然是睡眠不足么?
忽然眼前一片绿,周围的景色是最原始的那种,几千年前未经任何破碎的植被,季节好似是春天,周围的开满了各色颜色的小花朵。
沈飞扬突然就对这个地方好奇了,继续沿着小路向前走去,枝头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不远处还传来潺潺的流水声,果然山清水秀,沈飞扬不禁扬起了嘴角,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不觉间走到了一座茅屋前,顶上还似有若无的升起一丝炊烟,怕是主人家早已熄火多时,灶已凉。
走到正门口,见房门半掩,门前一套木制桌椅,茶盘中本该整齐摆放的四个杯子,却只有两个好好的放着,两张稍稍拉出来的椅子的位置处正好放着另外的两个杯子。
沈飞扬伸出手指轻轻的触碰了杯子的外面,却道茶已凉多时,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一股慌乱感,见此情形,沈飞扬也猜到主人并不在家,也不再多停留。
立即转身向着某个方向走去,他也不知为何,那边似乎有着他不得不去的理由,甩甩头,不再多想,就听从心的指引吧!
继续向前走着,此时的心情却没了先前那般轻松,路边的景也顾不上去欣赏了,看着前方有一处地方,全是石头,天然形成的各种奇石,直直的朝着那处走去。
走进后沈飞扬却停下了脚步,他看到那块最大的石头上坐着两个人。
两人皆是一袭白衣,一人笔直的坐着,面前摆放的似乎一把古琴,另一人靠着他的肩膀,手抱着他的胳膊。
两个人好像在说着什么悄悄话,纵然看不到两人的脸,沈飞扬却能感觉到他们在笑,笑得很开心。
沈飞扬还想再上前一点看看在这两人的长相,抬脚时才发现脚下好似生了根,怎么也提不起来,折腾了几次沈飞扬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只是眼睛始终不曾离开过眼前的那两个人。
不知是那两人说话的声音大了还是怎么的,沈飞扬渐渐的竟能听见他们说话了。
他听见一个人说道“那个谁?你再为我弹一首诀别诗好不好?”还摇了摇手中抱着的胳膊。
沈飞扬也猜出了是那个靠着男人肩膀的白衣人在说话,声音带了岁月的痕迹,只是语气中还是不自觉的透出了一丝撒娇的感觉,身旁的男人宠溺的摸摸了他的头,“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肯叫我的名字呢?”
白衣人又摇了摇他的胳膊“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身旁的男人没再接他的话,两只手慢慢的抬起,沈飞扬猜测他是要抚琴,果不然琴音渐起,一听果是诀别诗,这首歌沈飞扬是再熟悉不过。
伴随着琴音的还有歌声
出鞘剑,杀气荡
风起无月的战场
。。。。。。
歌声响起的同时,沈飞扬却是伸手捂住了胸口,好痛,那种无法言语的痛,似乎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即将离去的感觉,越来越痛。。。。。。,想要叫出声,张了张口却不出声音,只能强肉忍者痛看着面前的那两人。
琴还在弹,歌还在唱。
你的笑活着怎么能忘
他听见那个白衣人对着身边的男人说“我苏屹然纵是死了也不会忘了你的笑,”沈飞扬好像开口说“你别这么说,你不知道那个人会伤心的吗?”只是他说不了话。
黄泉路上谁来为我唱
若我能死在你身旁
也不枉来人世走这一趟
。。。。。。。。。。。。。。
此后除了歌声和琴音再无其他的声音,歌词又重复的再来了一遍
绝别诗两三行
谁来为我黄泉路上唱
若我能死在你身旁
也不枉来人世走这趟
。。。。。。
沈飞扬此时也是站不稳了,胸口那处早已如针刺般,可他只能这样忍者着,什么也做不了。
可眼睛还是不舍得离开那两个人,索性一下坐在了地上,歌停了,琴声也渐渐了停了。
先前懒散坐着的那个白衣人徒的站起身来,身边的男人也急忙站起来扶住他,白衣人紧紧的抱住男人嘶声竭力的喊了一声“沈飞扬,能死在你身旁,不枉我来人世走这一趟。”
这一声用尽了苏屹然的所有力气,随之那个白衣人喷出一口鲜血,软软的到了下去,身旁的男人急忙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紧紧的把苏屹然的头往自己的肩膀压,两行清泪流下,男人低低的喃语“屹然。。。,屹然。。。”然后又是嘶声竭力的呐喊“屹然。。。。。。”三个字已惊起林中飞鸟无数。
沈飞扬看着这一切,他看着那个白衣人那口鲜血染红了沈飞扬的纤尘白衣,看着沈飞扬绝望透顶的模样,他看见那个男人因痛失伴侣而流下的两行清泪,他不知他竟也叫沈飞扬。
抬头看天,此时已是夕阳,那轮红日此刻格外的红,也染红了这周边的一切,霞光中紧拥的两人也被染上了颜色,沈飞扬白衣的上的那片红却是格外醒目。
沈飞扬慢慢的站起身来,此时脚已能移动了,他捂着胸口踉跄朝着那两人的那处走去。
天上,太阳最后的那点脸已悄悄藏进了山后,沈飞扬听见另一个沈飞扬轻轻的对着白衣人说“屹然,等我。。。”,至此再无声息。
沈飞扬突然从床上惊起,额头全是汗水,眼角处还留着湿润的痕迹,胸口处还残留着痛的余韵,才恍然惊觉这只是一场梦,终是没能见到那两人长什么样呢?却不知缘何又做了这么一场梦。
又在床上坐下,沈飞扬摸出枕头下的笛子,一枝竹笛,脑中回想着那般琴音,那般歌声,将笛子放在唇边慢慢吹凑,笛声中略带了一丝的空洞,更多的却是悲凉而绝望的忧伤。
他不知那两人是谁,又为何入了他的梦,他也不知为何他会如此之痛,他还记得梦中有个男人跟他一样叫沈飞扬。
走神的沈飞扬是被敲门声惊醒的,“咚咚咚。。。。。。”猜测是老大他们回来了,放下笛子,摸了把汗,急急忙忙的爬下床,连鞋都没穿就去开门。
门打开后果然是老大,给他带饭回来了,不过是只有陆佑明一人。
陆佑明边往里走边说“飞扬,你又吹那什么诀别诗了吧!你说你怎么就喜欢这么个调儿呢?诀别诗诀别诗,一听名字就是首悲剧。”
将手里的盒饭放在桌子上,陆佑明又转身往洗手间走去。
沈飞扬没有接他的话,他也不懂为何就是喜欢了呢?正准备关门的时候沈飞扬抬头看了看天,又是晚霞,那轮红日和梦中所见的场景一模一样,那样红。
陆佑明从洗手间出来见沈飞扬还站在门口,也把头伸出去看,“不就是晚霞吗?有什么好看的,快进来吃饭吧!”
随手把门关上,还顺带着拉了沈飞扬一把,沈飞扬跟着转过身来问陆佑明“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俩呢?”
陆佑明摊摊手,“玩游戏呢,要不是为了你小子我才不会回来呢?”还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唉!谁让我是老大呢?命苦啊!”沈飞扬笑笑“那就多谢老大了”,还顺带着拱了拱手。
“你小子,快吃吧!”陆佑明伸手指了指沈飞扬,然后径直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开电脑去。
沈飞扬也笑,然后朝着自己的晚饭走去,快靠近桌子时,心中徒的又涌起一股心慌,又是那种心慌,和梦中的一模一样。
随之而来是一种莫名的拉力,似乎要活生生的将他拉走一样,沈飞扬紧紧的抓住桌子边,然后他渐渐的开始模糊,紧接着他听见老大的呼声“飞扬。。。。。。”最后了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