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亲了。你快说你是谁！”
    气氛瞬间凝固了，连桌上热茶冒得水汽都不再被空气搅动垂直向上。
    对于这诡异的气氛，慕容嫣很想甩手就走。
    对于这诡异的气氛，北岸很想死。
    对于这诡异的气氛，木头属下很想哭，这回主子肯定会杀他灭口…
    然后，先反应回来的北岸幽幽的开口，“我说的是嘴。”
    气氛再一次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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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次，慕容嫣用了更长的时间不再理他。但除了这个两人的一切全部都没有变，慕容嫣起舞北岸便悄悄地看，看那女孩每一次伸展每一次勾手每一次发丝扬起他喜欢的弧度，在她日渐熟练的舞步里北岸才蓦然发现他所熟知的嫣儿的确是临山的弟子，那个以舞作武的门派弟子，那个永不现世的门派的弟子。
    永不现世，便永不得下山。
    只要彼此别过，便永无来日。
    不知从何时起，北岸每次看她跳舞都会握紧拳头。
    可没有什么可阻止时间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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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那天，那改变慕容嫣一生的日子，她每每忆起都会后悔，若是没有和他怄气，若是他们说的话再多上一些，若是她真去吻了北岸。那么在她后来漫长的伶仃岁月里便多一些可供打发孤寂的回忆，也会多一些离开他的勇气。
    直至那日，二长老发现了北岸。
    本就是迟早要发生的事，慕容嫣倒不觉怎么，顶多她被狠罚一顿，顶多北岸被赶下山去。
    顶多不再见到罢了。。。
    可事实却不如她天真的想法。二长老把她叫去了训室。
    北岸看她进了巡室，他被二长老的两位男徒压着他看不见她走进去时的表情，他想挣开但又明白二长老的做法算是客气，他若在造次估计连看她从训室里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北岸只得希冀着属下快些赶来，却也别无他法，他狠狠的闭起了眼睛。
    “嫣儿，自小为师便知道你是块料子也是个祸患，你和当年背叛宗门的慕容恩太像了，所以我不知多少回的警告过你，你却终是不听劝告。”已有高旬的老人，此时正坐在石桌的后面这空无一物的石室仅有的像样位子。“二十年前，慕容恩也是在这里我问了她的选择，结果却令人失望透顶，她最终还是选择背叛，只为一个只眸过几面的人。所以我给了她应有的责罚。”
    老者面色深沉的看向慕容嫣长舒了一口气道，“还记得我第一次教你跳的舞么，那名叫追魂的舞？”
    站了许久的慕容嫣还回不过神来，她知道慕容恩的事，不管是长老还是师兄师姐都说慕容恩是是个背叛了宗门的罪人，她的名字也少有人敢轻易提起，她原以为是怎样的过错，却不曾想竟是这般。她抬起头，想像平时那样跑进长老怀里撒撒娇认个错，这样长老便从不会怪罪她。可等她抬起头却看到长老冷漠的眼神，她打了个寒战。
    “徒儿，记得。”
    “知道为何临山有这样的规定么，就是因为这样的大舞，追魂和长安。长安一向用来为百姓祈福被列为大舞之列，它能使伤痛之人不药而愈而相应的舞者的内力折损会付出严重的代价；追魂也一样但结果却相反，它用来诅咒，被咒之人会暴毙而亡，而只有临山的舞者才可能布这样的大舞，正因为如此临山的弟子才不能现世，那招致而来的祸患无人可以承担。所以不管是何缘由外来者更是不可留。”
    慕容嫣猛然抬起了头。
    “所以选择吧，是跳起追魂杀了那人，还是自己接受死亡而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