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的脸色陡然变了，他有些气急败坏：“眼睛长在你身上，瞎了也是你自己！你这人，也忒不知好歹！”
    洛一辰还在笑：“只要找到夏纪，只要找到夏纪就好。”
    蓝玉冷笑：“他是他，你是你，拉拉扯扯，纠缠不清，只会两败俱伤。”
    “你会治好我，难道不是吗？”洛一辰拍着丑丑的大脑袋，反问道。
    碧绿色的眼睛凝聚着寒光，深褐色的秀发忽然扬起，蓝玉的表情有些狰狞：“各取所需罢了。”
    “无论什么都是要代价的，我失了一双眼睛，但我找到了夏纪。”
    “凤来琴，”蓝玉答：“只要你帮我得到凤来琴，我会治好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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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眼睛看不见了，洛一辰的其他感官变得十分灵敏。他听到一声高过一声的怒吼声，像是被困在笼中的野兽发出的嚎叫。
    怀中的丑丑似乎感觉到了他的不安，伸出舌头舔他的掌心。
    洛一辰会心一笑，止住脚步，问道：“毕方，前面是什么地方？”
    毕方看蓝玉十分不顺眼，傲娇的飞在队伍的最前面，这时听见洛一辰唤他，忙转身，在他的耳边回答：“前面不远处是第一层山的出口。”
    洛一辰蹙眉：“为什么会有野兽的嚎叫？”
    “是混沌，”蓝玉接口道，碧绿色的眼睛望向不远处并排耸立的高山：“欺善怕恶的蛆虫。”
    毕方冷不屑地摇了摇尾巴，对着洛一辰说：“是第一层山的守护神，额……我说过，它是上古凶兽之一，有点难以对付。”
    “怎么说？”
    “九重山的规矩之一是每层关押的野兽只能活动于一层，每层山的守护神就是维护这一秩序。如果你想去第二层的话，必须得过得了混沌那关。”
    “要杀了它？”洛一辰为这一想法发笑，去杀死上古四大凶兽？你以为这是打怪升级？可以开外挂？
    丑丑感觉到了他的不安，扭着肥大的身子蹭着他的胸膛，洛一辰拍着他的头，在心中暗笑：你这小模样，还不够给人塞牙缝呢！
    蓝玉接话：“放心，他伤不了人。”话锋一转，脸上扬起神秘莫测的笑：“顶多让你生不如死。”
    毕方有些气急，对着蓝玉叫到：“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随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毕方拍拍翅膀，对洛一辰说：“九重山上的每只妖怪都各安其份——除了那个不知好歹的鲛人，坦白说，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