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三章 虚无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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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收张开双眼看,放出神识感受,可是不论怎么看,眼前的桃花林都是如真如幻的,根本无法找到下山的路。这时一只蝴蝶翩翩而来,在丰收眼前的桃花树上采蜜,丰收观察出来这只蝴蝶并没有再每一颗树上都采蜜,而是这只采蜜一朵,又隔开几棵树再一次采蜜一次。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真的桃花树与幻境桃花树的区别就在于,气息不同,幻境就是幻境,不会有花香。”想到这里,丰收手中掏出一条黑纱,蒙住自己的眼睛,也没有放出自己的神识,而是跟随着花中散发的气味,避开真正的桃花树,选定一个方向,就这么走下去。
“出尘,你真的就这么恨我,要招招毙命么?”虚无说道,声音有些颤抖,满身的黑袍,飘渺虚幻,像是立在空中,又像是重来都没有出现过。出尘立在空中,收回神通,声音却越发阴冷:“当年的事情,我怎么能够忘记,你为了那个不知所谓的桃花仙子,竟然封了我们两个境遇的通道,将整个落泪泉都交给她,你可知道,落泪泉水是我们定情之地!”
出尘的话像是一道惊雷,在两人的心中炸响,更加惊呆的是虚无,当年的事情历历在目,可是他想不到的是,这么多年来,出尘针锋相对,每年都来挑衅,是为了这件事,虚无心神不定,差点跌倒在地。突然一阵风从远处飘来,这才让虚无再一次站定,虚无仰天长啸:“哈哈哈,我还真是蠢啊,可你知道,我是为了你,才将那落泪泉水给了桃花仙子么?”
“虚无,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我没想到,你竟然避而不见如是,让我一人独自留在蝶舞境遇,而将这里,拱手让给桃花仙子,这里满目桃花,那都是我的恨!”说着,出尘长袖一挥,一片桃林飞灰湮灭。
虚无叹了口气,退去自己的上衣,露出那满目疮痍的伤疤,触目惊心。出尘心疼的想到近前,却始终没有理由靠近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许久不见,你这些伤疤是从何而来?”出尘还是忍不住担忧的问道,这些伤疤,可是出尘重来都没有见多的,现在出尘的气也似乎小了很多。
“现在,你愿意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了么?”虚无看着出尘的深情,将衣服重新穿到身上,随后缓缓的说道:“当年,你知道为什么我经落泪泉水送给桃花仙子么?”虚无轻轻一笑,反手而立,一张精致的石头桌立在手心上,虚无轻轻的飘落在山头上,手掌一挥,一套精致的茶具显现在石桌之上:“出尘,还记得这张有道茶台么,这可是我最宝贝的东西了。”虚无说着斟上一杯茶,放在对面,示意出尘下来做。出尘不明白无尘想干什么,只得下来想先听听虚无想说什么。
“认识这个茶台么?”虚无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无尘看着这个茶台,似曾相识可确实想不起来了。虚无看到出尘的反应,也不多卖关子了,想出尘讲述一个连出尘都不知道的故事。
近百年前,同样被困在金光阵中的十人,其中有一对情侣,就是这出尘和虚无两位了,两人的境遇也彼此相通,仿佛一个大大的境遇一样,一个是绿草茵茵,百花齐放的花园,一个是高山流水,树木青葱,就这样盛世仙境之中,两个人,神仙眷侣一样。两人在一座山峰下,看到一颗巨大的桃花树,那树上飘落的花瓣,落到树下的一个小潭中时,竟然华为潭水,融入进去。水清澈无比,虚无捧起一捧,品尝起来,泉水甘甜芳香。出尘也品尝了一口,很是惊喜,因为出尘本是喜欢茶的人,现在有遇上这基本的泉水,自然欣喜的很,忙取出净瓶,想取走泉水,但是出尘却无法碰触到泉水,只能让虚无将泉水灌入其中,潭中水的四分之一就这样被出尘取走了。
听到这里,出尘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说道:“难道,这个就是用那个石头雕刻而成的?”
“看来你还记得,当时你说着石头漆黑如玉,就算不是真正的上品,但是若能雕刻成茶台,那么一定和这泉水冲泡的茶相得益彰,当时我便想取出,但是这石头沉得很,需要炼化才能取走,就是雕刻成这个茶台,也直到今年才完成的。”
“可为什么你要将落泪泉水送给桃花仙子啊,那明明是我们发现的啊,而且当时你的话是如此的绝决,难道你真的那么狠心,又或者你真的爱上了那个桃花仙子。”
“你还是没有明白,当年在我们走后,我去而复返,就是为了炼化这颗墨玉石,可是你知道这个墨玉石到底是什么么?”
“还不就是潭底普通的一块石头么,还能是什么?”
“我在炼化这颗黑石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的女人哭泣的声音,我很是心惊,因为整个境遇之中只有我们两个人,可是这个女人的哭声还真的是真切的很。”
“是桃花仙子?”出尘突然想到自己或许真的忽略了什么,这个境遇之中只有两个人,而这个桃花仙子确实生的面若桃花,很是好看,可是到现在出尘都不知道这个人事从何而来,难道这人就是这境遇之中修成正果。
“没错,就是桃花仙子,也就是在潭水边上的那颗大桃花树,桃花仙子就是那个树精,而这落泪泉,就是桃花仙子之物,那石头便是这桃花林的护林石,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风水龙丹!”
“你说什么,风水龙丹?那可是所有妖修的无上法宝啊。”出尘吃惊的说道。
“没错,后来,桃花仙子便出现了,他哭述着问我为什么要夺走她的泉水,炼化她的基石,起初我以为真的是她的东西,心中还带有愧疚,可是后来我发现这泉水的秘密。原来那桃花仙子将自己的根扎在了这风水龙丹之上,利用龙丹,将自己的落花华为泉水,滋养自己,泉水本身就收到了龙丹的洗涤,所以才能够如此甘甜,而桃花仙子就是利用这样的水来精华自身的妖气,从一个小小的树精幻化成为桃花仙子。当时我听到她的哭声,我可怜她,便放弃了龙丹,可那桃花仙子竟然威胁说要还她泉水。我知道你很喜欢那泉水滋味,便没有理她。再后来你便得了大病一病不起了。”
“可是,我当时的病,不是因为我的蝶舞术反噬才引起的么,难道跟这个桃花仙子有联系?”
“没错,因为那泉水混入了桃花仙子的落花,桃花仙子便可以控制那泉水,当时那桃花仙子功法并不高明,所以为了勾引男子的阳刚之气,才不断挑逗,所以不准女子接近落泪泉水。当时那桃花仙子威胁我,可谁知我并没有喝那落泪泉水,后来她知道了你喝了那泉水,才用你威胁我,而我又没有办法解救你只得听命于那桃花仙子。”
“可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还要把话说得那么决绝,难道你真的就不顾我的感受了么?”出尘说着,眼中含泪,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原谅虚无的决绝。
“我当时说出那样的话,是因为我根本就不能保证自己活着出来!”虚无的一句话让出尘心中的坚守轰然崩塌了,出尘颤抖的说道:“你身上的伤疤,就是那个桃花仙子留下的?”
“没错,她威胁我如果不将他的泉水还给她,就要了你的命,可是她要我还的并不是什么泉水,而是我的血,只有我血液之中的阳刚之气,才能化解她常年吸收泉水的阴柔之力,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无法给你承诺而只能给你绝望。”出尘这才意识到自己当时错的是多么离谱,下意识的伸手拉住虚无的手,此时出尘的泪已经如雨般落了下来。
虚无继续说道:“后来,我无法出现,可是你总是逼着我现身,我便用幻术化成一个自己,其实当时我被桃花仙子困住,每天她都在我的身上取血,后来我用幻术分身不断炼化龙丹,这才完全切断了桃花仙子与落泪泉水只见的联系,这才与她彻底翻脸,堪堪逃了出来。每年你来找我的时候,我都在恢复内伤,所以不曾以真身相见,知道今天我才知道,你恨我并不是因为我话语的决绝,二是以为我与那桃花仙子……”
“别说了,你别再说了,是我不好,是我误会了,虚无,你知道么,当年我以为你选择了桃花仙子,我伤心欲绝,我想杀了桃花仙子然后自行了断,可是每次我来破坏桃花阵,你都会出来阻拦,每一次都让我的恨意更浓,也让我的心更伤了。。
“我是因为不想让你看到我的样子啊!算了,事情都过去了,那桃花仙子在我炼化了龙丹之后便已经被我一同炼化了。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
“可是那山下的桃花阵……”两人化解了近百年的矛盾,突然想到了还呗困在桃花阵中的丰收,“糟糕,我竟然把丰收忘了。”出尘说道。
“就是那个你带来气我的小子?”虚无问道,眼神中带有笑意,出尘微微红了脸,娇羞的捶打这虚无。可是他们俩的浓情蜜意却苦了还在桃花阵中装瞎子的丰收了。
虚无心念一动,桃花阵忽然化虚为真,所有幻想全部消失,可是丰收并不知道,还在不停的摸索着,正是这样才更让虚无感到这个丰收并非常人,他的桃花环境并非全然是阵法,有虚有实才叫人琢磨不透,更加困难的是,这桃林是用龙丹滋养长成的,生长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片刻间便可恢复如初。虚无说道:“此人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能利用花香辨别方向。”
“这人在我的风沙阵中闯过最后一关,来到蝶舞圣境之中,为了寻找他家族失传的龙吟剑决,我记得那下阕就在你那里啊。”
“原来是丰笑山的后人啊,看来我还真的要见一见这个丰家的下一任家主了。”
两人来到落泪泉边,丰收也终于出了桃花阵,摘掉眼镜上的黑纱,看到不远处落泪泉水边,站着了出尘和虚无,便走了过去。
“公子好本事,我这桃花阵可不是一般人能够通过的。”虚无说道。
“原来二位本是认识的,莫非这又是一个试炼?”
(大家和我一起加油,在2014年春天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