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之赌 第27章 双邪终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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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北域的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似乎上天也感知到一段宿命即将终结,而悲伤地开始哭泣。
前往圆教村的大雨中,吞佛童子并未打伞,踏着雨地,一步一脚印,重步前行,刚到废墟便看到一个撑着纸伞的青绿背影。
“剑雪无名!”
背影缓缓转身,剑雪面无表情看着雨中的吞佛童子。
“吞佛童子!”
吞佛童子只是闭眼不应,任凭雨水打湿他的红发和白衣。
“一切该落幕了!”剑雪扔掉手中的纸伞,眼随纸伞在雨中飘零,直至最后落地。
吞佛童子闻言缓缓睁眼,眼中依然保有几分柔情,“剑雪……”
“闭嘴!不许叫吾的名字,汝不配!”
“吾不配,那谁配?一剑封禅吗?吾不是他吗?”
“你够配是吗?”
哈哈哈哈……
吞佛童子在心里大笑,他居然说他不配,说他连叫他的名字都不配,本来心中还抱有期待,希望能跟他好好一谈,免于一战,现在看来是非战不可了。
“好,既然如此,汝吾也无需再多言,”吞佛童子盯着剑雪,眼如寒冰,“人邪,剑邪,今日终止。”
“虚名吾不在乎,剑邪的存在只是为你!”
“是为吾还是为他?”
“不同吗?”
“同一个人汝能拆开感情的分垒吗?”吞佛童子故做停顿,换为一剑封禅的语气,“剑雪!”
剑雪听到吞佛童子故意用一剑封禅的口气唤他,霎时悲愤交织,起招便向他攻去,“你……无耻……梅魂葬月……”
看到剑雪向自己发起了攻势,吞佛童子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立即出招应招,“逢魔之月……”
“薄命红梅……”
“红莲怒焰……”
“蚀心魔火……”
“雪剑舞乂……”
一番激斗之后,吞佛童子渐渐显露出败势,杀诫也在莲谳的攻击下出现了裂痕,而剑雪却越战越勇,越战越狂。
“最后一剑情仇尽空,”剑雪飞身举剑向吞佛童子攻去,“剑者无悔……”
吞佛童子手举杀诫,起招抵挡,“天殇地寒……”
只闻一阵碎裂声,早已有裂痕的杀诫,在莲谳对上它时,霎时剑断,莲谳就这样穿过杀诫直直刺进了吞佛童子腰身。
“你!?为什么不躲开!?”剑雪看着被莲谳穿身的的吞佛童子,握剑的手不停颤抖,伤口处流出的鲜血迷了他的眼他的心,这一招他明明可以躲开的,为什么他不躲,为什么……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不管怎样选择都是错错错,上苍,这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师尊,你教我,我该怎么做?”剑雪看着血染白衣的吞佛童子,痛苦无助的跌坐到地上,脸上雨水和泪水早已混为一体。
看着在自己面前脆弱无助的剑雪,吞佛童子身痛心痛一起袭上头,意识开始渐渐模糊。
“别哭,剑雪,”伸出手替他拭去眼泪,“你知道,我最不愿伤害的就是你。”
封禅!?剑雪感觉到吞佛为他拭泪的手,心顿时颤抖不已,是封禅,那温柔的语气,温暖的手掌,熟悉的感觉,是封禅!
惊喜地抬头,看见的却是吞佛童子苍白的脸,“不!你不是封禅!”打开脸上的手掌,迅速后退。
“哈哈哈……”吞佛童子看着再次决绝地抗拒自己的剑雪,一阵冷笑,“没错,吾不是一剑封禅,吾是吞佛童子,汝又能怎样,汝那么想要他,汝大可杀了吾。”
杀了他!对啊,刚才就可以杀了他,可那副身躯也是封禅的,杀了他,封禅也会死,何况杀了他也等于违背了师尊的遗命,他不能杀他……
“吾不会杀汝,”剑雪站起身,擦掉脸上的眼泪,“吞佛童子,汝吾今后情仇两空,汝好自为之。”
“把朱厌还吾!”
“朱厌是师尊临终托付,吾不会舍剑!”不待吞佛童子再继续下语,便转身离去。
“剑……”吞佛童子语不成句,只能眼睁睁看着剑雪在自己眼前消失,最终体力不支倒地。
远处,赦生童子骑着雷狼兽缓缓走来,下地,将昏迷的吞佛童子抱到雷狼兽背上,骑上雷狼兽转身渐渐消失在大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