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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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这般,没有答案,陆尘,为什么还是不肯回答朕,就算张口拒绝也好过这般无言吧?你若开口拒绝朕还能知道你的决绝,可你若不言,朕就抱着那样渺茫的希望一直问,哪怕最后答案依然不是自己想要的。
“陛下我累了,放手吧。”
即墨无涯等了许久只等到了陆尘赶人的话,考虑到他中毒身子弱也没有为难,将人松开捏好被角这才离开。
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我睁开了眼,离开吗?就算眼睛没瞎也没办法离开不是吗?何况现在,即墨无涯你可知晓你让我越来越不安,为什么要对我那般好,我的心并非石头所做。
看不见的日子让我很无措,每天都会由一个人扶着进出,我不知道扶我之人是谁,是男是女,因为这个人从来与我说过话,即墨无涯这几日都没有来过这里,不,或许他来了只是我不知道吧。
“我已经熟悉了,以后屋内你可以不用扶我。”
“……”
“照顾我这么久,我连你是男是女都不知晓,你为何不说话?难道…”我坐在桌旁轻声询问那个不说话照顾了我几日的人。
“公子别为难他了,陛下有令不让他们与公子讲话。”李福进门就见着陆尘一直拉着一旁的影四说话,影四只是一个劲的皱眉,却是一个字也不肯说。
转头我听出了这个人是太监总管李福,也是即墨无涯的心腹:“原来如此,不知公公这个时候来可是有事?”
“奴才是来传达陛下口谕地,公子这几日先不要出门,院子也不要去了。”
我听了李福的话心中涌上一丝疑惑:“为何?”
“奴才也不知晓,口谕既已传达,奴才就先告退了,你好好照顾公子。”李福对一旁的影四说着递了一个眼神去,影四明白,那个意思是让自己看好这位公子,不能让他出院子。
贤王府:
即墨无邪拿着手中的传书眉头皱成了结,抬头叹息:“王兄你竟然出动了十八影卫,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挡我吗?”
“邪你真打算这样做?”坐在一旁的南宫莫突然出声。
转头看向自己的好友,即墨无邪眼中流露出坚定:“不错!王兄有十八影卫,本王亦有十二血刃!”
“好!既然你已拿定注意,作为好友怎地也会助你!”
“嗯,明日我让左相联合几位朝中大臣一起求见王兄,趁王兄接见之时先潜入冷宫确定他是否在。”
次日一早,即墨无涯就被左相一干人等,留在了御书房,看着眼前跪地的几位重臣,即墨无涯脸色不是很好:“众位爱卿有事何不早朝上奏,非等下朝才来?若个个都这般朕还能活几年?“
“臣等求见陛下确有要事!”
“哦?说来听听。”
另一边即墨无邪用令牌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冷宫前,继续深入,穿过个个破败冷清的宫殿终于到了一处隐蔽的小院,远远的即墨无邪就察觉到了隐在暗处的几道气息,伸手从袖里摸出一支迷药,这个可是闻人宇那里弄到的,不一会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即墨无邪明白时候到了,伸手推开了小院的门。
影四察觉从屋内踏出,即墨无邪一颗石子就将影四定住。
嘎吱……
“这个时候是谁来了?”看不见的日子我的耳朵灵敏了许多,听见那个人突然冲出了门,我亦摸索着出了门,院子里很静,没有一丝声音,那个照顾我的人也不知还在不在,我迷茫的望向前方,依然得不到回答,我只好再次出声。
“呵…我忘记了陛下不让你与我说话呢,你还在吗?是不是来人了?是李公公吗?”
即墨无邪见陆尘从屋内踏出,刚想出声轻唤就察觉到了不对,为何他似没有看见自己?无声靠近,那人就在眼前,可是,那双温柔的眼睛却再无焦急,“他”看不见了,为什么会这样,满眼心疼的即墨无邪终是没能忍住,将陆尘拥进怀中。
“尘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被来人拥进怀中,感受着他颤抖的身躯,耳旁是他疲惫低沉的嗓音,半年了,有半年没有听见这个声音了,他终于来了吗?那个多少个日夜折磨着我的人。
“邪……”
“嗯嗯,尘儿是我,对不起,邪来晚了,对不起!”即墨无邪此时哽咽了,这个人自己才离开半年就成了这个样子,环着比半年前单薄了许多的身子,即墨无邪没有一刻比此时还恨自家王兄,心中暗问:王兄,你何其残忍,才不过半年,尘儿就成了这般模样,你是如何下得手啊!
我的手被他握住放在了他的脸上,指尖触碰的轮廓,一如既往,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冷着面,眼中却流露出了心疼吧?指尖的温热还是那般炽热,和那一夜无二,可是如今的自己还能在继续那段萌芽的爱吗?答案心知:“不能……”
抽回手,我淡漠转身,留下一句让自己痛彻心扉的话:“你不该来…”
即墨无邪被陆尘淡漠的动作刺痛,颤声问“为何!尘儿,你告诉我!”
“没有为何,七王爷请回吧,若被陛下知晓……”
“别和本王提他!若不是他尘儿会这般吗?告诉我尘儿,是不是他逼你?”
原来自己也能被苦涩哑语,喉间涩味,让我不能言语,我知道,不能让他们兄弟反目,不能!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那么就由自己终结吧,还好只是几面之缘,你应该还没有陷得太深才是,对不起邪…
为了接下来的话,我将背挺直,指甲已陷入掌心:“呵呵……七王爷多虑了,你我不过几面之缘,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又如何知晓我不是为了这宫里的荣华富贵而进得宫?你回去吧,没有谁逼我,一切都是陆尘心甘情愿。”
深受打击的即墨无邪气血上涌,喉间一甜,嘴角流出了血,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只是凝视着前方,陆尘摸索着进了屋内,门被他关了起来。
一扇门,如一道无法越过的沟渠,阻隔了相爱却不能言明的二人,一人在内,白衣满地,背靠门口无声抽泣。一人在外,黑衣飘飘,嘴角的血越发艳丽,滴落与黑衣融合消失无痕,只是那双刺红的眼,微皱的眉述说着无声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