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教你画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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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教你画蜈蚣
艾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伤口的情况,又亲自帮朱子舜换了一回药,在伤口处贴了三个微大一些的“创可贴”。
“很好,明天早上我会再来看你,一会儿要是通了气少量吃点流质食物,但不要过饱。”艾医生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岗。
“我做了这么大的手术,就给贴三个创可贴?”朱子舜愤愤不平地指着他的肚子。
“都说了是微创手术,用得着缠成木乃伊吗?”艾医生咬牙看着这个混蛋少爷,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大字——不要污辱本神的医术!
就三个创可贴,还施毛苦肉计啊,摔!
朱子舜无语,只得在医生走后,和几个护士套近乎:“护士护士,能帮我把伤口弄得夸张一点吗?就是看起来吓人一点儿,显得我伤的比较重,最好是半条命都没有的那种!”
护士美女早就听闻了这个少爷的“花花旧事”,面对着这个男女通吃的“淫魔”,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变态”和不可理喻。
“对不起,请不要提出非份的要求……”两个护士也被吓得羞红脸,躲到角落去了……
朱子舜都快急出内伤了,还好这时候刘婶端着锅吃的过来了,还带着外孙刘冬冬——刘毅姐姐刘霜的儿子。
刘冬冬一直和刘叔刘婶住在这个老宅里,和朱子舜见的次数多,关系相当要好。
“冬冬,你放学了啊?”朱子舜看到冬冬可爱的小脸,心情总算好多了。
“嗯,舜叔叔,你咋变成伤病员了呐?”冬冬萌乎乎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大眼睛一闪一闪,显然就要哭出来了。
“二少爷,这有我刚刚新煮出的一点排骨薏米淮山粥,这是滤出来的清汤,先放在这里,等能喝了,就盛一碗来喝了……”刘婶说完,叹一叹气,偷偷用围裙擦擦眼角。她对朱子舜的怜爱并不是出于仆妇的忠心,而是出于母亲的慈悲心。父亲遁世,母亲不在,连唯一对他好的哥哥也死了,如今他又病倒在床上……从小看他长大的孩子,和自己亲生的也差不了多少,她一想到这些就忍不住难过。
“放心放心,我没事儿!”朱子舜大方地秀着自己的伤口,“不就是打了三个创口贴吗?过两天能下床了,马上就能和冬冬一块打老虎了!”
“打老虎?哪里哪里?老虎在哪里?”冬冬来了劲,破涕为笑。
刘婶看着他俩玩玩闹闹,朱子舜的精气神还不算差,也总算松了口气,又准备晚饭和夜宵了。万一等会儿有了胃口,光一点汤水,总是不够的。
见只和冬冬在一起独处了,朱子舜终于原形毕露地邪笑道:“冬冬,你们幼儿园教你们画画了吗?”
冬冬高声道:“教了,我会画小红花了,舅舅还给我买了18色的彩笔!”
“彩笔在哪呢?拿给我看一看好不好?”朱子舜无良地诱惑着。
“就在我书包里,等着,我这就给你拿!”刘冬冬噔噔地飞快去自己小房间拿书包。
现在也就他能出入朱宅的任何地方不受约束了,保镖们里三层、外三层地把病房看守起来,就连医生、护士也要接受检查。可就是小冬冬是个例外——是自己人不说,谁还能防着个五岁孩子啊!
冬冬把彩笔献宝似地举高,拿给朱子舜:“看,很厉害吧,别人只有12色,我有18色!舅舅买的!我喜欢舅舅!”
朱子舜又开始动用他的洗脑术:“你舅舅的工资是我发的,他要没工资,谁给你买——所以,严格说起来,这彩笔是我给你买的,懂了吗?”
冬冬似懂非懂地委屈了一会儿,只得垂下脸说:“哦……”
“冬冬会画蜈蚣吗?”朱子舜问。
“没画过……”
“那我教你吧!”
“好耶!”冬冬又来劲了,他是个轻易就能满足,轻易就能快乐的孩子。
“来看吧,蜈蚣有很多脚,黑色的笔可以画脚,每只脚之间的距离要差不多……”朱子舜斜着眼指导刘冬冬画蜈蚣。
等到练得差不多了,整个美术本里全是大大小小的蜈蚣,朱子舜终于觉得可以让他换张“稿纸”了。
“冬冬,敢不敢在我胸口上画一条蜈蚣?要是画得像,我给你买36色的彩笔,好不好?”
“好耶……”刘冬冬狂蹦起来了!
朱子舜望着自己肚皮上一只巨大的蜈蚣正卧在三个创可贴旁边,得意感然而生。
仿佛嫌不够逼真,他又操起粉红色的彩笔,在蜈蚣中间画了两道竖线,看着就像刚刚被缝合的伤口——完美了!
完成了一切,朱子舜迅速地叫刘冬冬收拾好“现场”,把彩笔藏回他的书包。
时间掐的刚刚好,刘冬冬被刘婶领去吃晚饭,刘毅就带着颜辞镜走进了房间。
颜辞镜神色憔悴,发顶雪花未化,手里一左一右地拎着两个保温食盒。
“对不起!”这是颜辞镜进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我不知道我出手会这么重……”他迫不及迫地道歉,“而且你倒在地上之后,我也没有查看你的伤势,就这么走了,是我不对……害你受伤这么严重,还要开刀,实在很抱歉!”颜辞镜低下头,愧疚到无处藏身。
刘毅在一边神色变得奇怪起来——他已经自由脑补了自己主子和这位“弱鸡”先生的搏斗,而且主子的确是被“揍”到胃穿孔,真是刷新了下限啊!
他看了一眼朱子舜,本以为他会露了尴尬的表情,不料,他看到的是——
朱子舜扁着嘴,可委屈地道:“可不是,下手太狠了,把我打倒在地,不管我的死活就逃跑掉……还好命大被救活!不然很快就能和我大哥在下面喝茶了……”
刘毅觉得自己的眼睛一定瞎掉了!主子这是在卖萌吗?这不可能……
颜辞镜听了这话,全身都颤抖起来,漫天的愧疚淹没了他——是啊,他老是想着自己失去了丈夫,可阿舜也刚失去了大哥,他们的悲伤是同等的……
如果真的害死了阿舜,那他真是不可饶恕……
颜辞镜目光闪闪,缓缓走到床前,拉住朱子舜的手,轻轻问他:“现在还疼吗?”
朱子舜欣慰地一笑,他的镜就是不一样。这么多人来看过他,可就是没有人问过他疼不疼。好像他足够强大,就不会疼似的。
“疼,可疼了!麻醉都已经过了……我也不愿意用止痛泵,听说那个有副作用!”
“我能看看伤口吗……”颜辞镜问。
朱子舜点头,粗鲁地把衣服撸了上去,炫耀似地把他“策划”了一个小时的成果袒露了出来——那条狰狞的黑蜈蚣。
颜辞镜的心像被狠刺了一刀,鲜血淋漓。他觉得头又开始晕眩,只得扶着床沿才能支撑着起身体。
朱子舜怕被看出破绽,飞快地把病号服放下来。但看到颜辞镜摇摇欲坠、苍白脆弱的样子,又有点于心不忍。
“其实看起来吓人而已,也不十分疼了……”他心虚地圆着谎。
越是这样,颜辞镜就越自责。
朱子舜故作轻松地说:“你也不要太过担心,虽然我没人疼没人爱,孤家寡人,但是——我有私人医生和护士,还有一大票的保镖会照顾我,我很快就会没事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伤到我的……放心,我也不会怪你。”
颜辞镜终于动了动紫色的嘴唇,他像是终于下定决心:“没个亲人在旁边看护着的确不放心,如果方便的话,我来亲自照顾你吧,直到你痊愈……”
朱子舜大喜,像被突如其来的好运砸晕了头,愣了一秒,终于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方……便,太方便了……我现在就叫刘婶给你收拾房间……”
“不用了,就住你哥哥以前那间吧……”
“呃?重新收拾一间吧,住在那间,我担心你会睹物思人,心里难受。”
“难受不会致命,习惯了就好。”颜辞镜黯然垂下睫毛,脸孔美好如古画。
朱子舜不由又看痴了,只能大骂自己混蛋,自作自受。苦肉计的效果超出预期,但他把自己也拖下水,跟着难受起来……
“我带了两种汤,中西两种口味,也不知道哪种会对你身体更好,一会儿你问问医生,也亲自尝尝,明个儿我还给你做。”颜辞镜指了指桌上的两个保温食盒。
“现在还吃不了,医生还说要禁水禁食,到明天早上才能吃东西……”说完这话,朱子舜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舌头。有时候腹黑已成习惯,说话完全不经大脑……
颜辞镜显然更难过了,看着刘毅拿湿棉签帮朱子舜润嘴唇,他轻声道:“我来吧!”
接过棉签,他细细地涂抹起来,无比轻柔。
朱子舜难耐地吞吞口水,开始意淫起他们接吻的场面,他们气息相碰,目光对撞,就像现在这样,近一点,更近一点,棉签滚开……
“好了!”颜辞镜放下棉签,优雅地起身:“我要和家人打声招呼,还要带些衣服,一会儿就回来……”
“好!天这么晚了,我叫刘叔送你!”朱子舜像打了鸡血似的,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头。明明是生了急病,身体吃了大亏,下了手术台,又禁水禁食了半日……
见人走了,刘毅慢吞吞地对主子说:“咳,少爷你刚刚不是通气了吗?真要撑到明天早上才吃东西?”
“把你妈刚刚端进来的粥给我,快点喂,在他回来之前……”朱子舜双眼发绿,饿狼一般。
刘毅面部都扭曲了,他从没见过少爷这么二逼过。
晚上,刘毅默默地走到无人之处,给艾医生打了个电话:“明天加个检查项目,把舜少爷的脑袋也扫描一下,对,我怀疑他休克时伤到头部……临床表现?呃,他智商比平时低,行为举止比平时幼稚算不算?喂,我没开玩笑!”
(PS:面瘫男也会有HOLD不住的时候,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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