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为名的囚禁 37、等待爱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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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时间遇对的人是一生幸福,对的时间遇错的人是一场心伤,错的时间遇错的人是一段荒唐,错的时间遇对的人是一生叹息。也许人就是这样:容易得到的不会去珍惜,失去时却想竭力挽回。已经错过的岁月,和已经动过的心,都像逝去的河水,永远也无法倒流。世上本没有自由自在的人,只要一个人有感情,有欲望,他就永远不可能是自由自在的。
手术整整花了我3个小时时间,再次刷新了我做二次手术的最长时长记录。都怪一次手术的那个医师,有些操作和处理不当,即使在无菌病房,也导致部分伤口出现感染。
我褪下了手术服,穿回白大褂,向手术室外走去。
“秦风!”
“亦熏?”我转头疑惑的看见亦熏。
“宇哲手术怎么样了?”
“我都处理好了,没事了。”我像从前一样抚摸着他的头。
“真的吗?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很久不见的发自内心的微笑在他的脸上绽开,“别摸头,我会长不高的!”
“你本来就不高!”我玩心大发继续蹂躏着亦熏的头发和脸颊。
“少爷,医院这里我……”
爱的痛苦,在浩月到来的那一刻便注定。
“月……”不是说分开的久了,我就会慢慢淡忘他的脸了吗?可是,我却清晰的记得他的样子,只不过,他如今出现在我面前的姿态,又与之前的有所不同。
“打扰了。”他的眼神冷漠而又无情,嘴里吐出的话,每一字都像针一样插在我心里,然后,他默默转身离开了我的视线。
“快去追啊!愣着干嘛!等上菜呢!”亦熏推了推我,我恍然大悟,立马追了上去。
他在吸烟区吸着烟,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我慢慢向他走近。
“为什么要逃?”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的逃离有我的空间……
“我没有!”他向我吐了一口烟。
“你什么时候学着抽烟的!”我看着他,“你以前不是很讨厌烟味吗?”
“不快乐时,抽一根烟,醉烟的感觉如醉酒那样伤感。它能缓解我的痛苦!”他叹了一口气,“秦风,这种感觉你永远不会懂!”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我吻上那对柔软的唇瓣,那个我日思夜想的味道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却是如此的令我着迷。
“呜……放开……风……不……”他娇喘着,“这是公共……场所……”
“这里又没人!”我放开他的唇,“我好想你,月……给我,好不好?”双手游走在他翘挺的臀部上。
“秦风!住手!”他惊慌的推开我,临走时丢下一句,“我不是以前的金浩月了……”
听到这句话我不由得一愣,攥紧的拳头随着他的身影越离越远慢慢松开了。如果回忆这东西若是有气味的话,那就是樟脑的香,甜而稳妥,像记得分明的块乐,甜而怅惘,像忘却了的忧愁。我恨自己,为何拥有时不知好好珍惜。
“秦风医师,105ICU病房的病人有苏醒迹象,请马上去检查。”广播响了,盘绕在空荡荡的吸烟区,闷得我实在是难受。
加紧了步子走向病房。
等我到了的时候,就看到凌宇哲和夏承熙两个大男人在闹别扭。我在门口静静的看着这场闹剧。
“宇哲,你渴吗?”
“……”凌宇哲侧过脸,不看他。
“要不,还是吃个苹果吧,好不好,我削刚好。”夏承熙尴尬的笑笑。
“……”凌宇哲还是摆着一张臭脸,不理夏承熙。
“宇哲……”承熙似乎急了,连声音都开始颤抖,“宇哲,我知道你还在气我……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弥补?”
“弥补?你他妈现在这样伺候我就是因为要弥补我!是不是?”
“是……”
“夏承熙你看着我!你他妈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
“好,很好!夏承熙!你他妈给我滚,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看见你!”
眼看凌宇哲就要挥拳打下去,我拦住了他。
“刚醒就么大力气!看来恢复得还不错呢!”
“秦风,这没你的事!”
“有!我要例行检查了!”我偷偷瞄了一眼满脸泪水的夏承熙,不禁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还不滚!”
“宇哲别这样!”亦熏买水回来,看着这样的场面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亦熏,秦风,我先走了。”他抹了抹眼泪,“宇哲,我……”
“快给老子滚!”他的咆哮震耳欲聋,夏承熙就在这种极度有震慑力的怒吼中走了,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逃走了。
在接下来的检查中,这个躺在病床上的“狮子”竟然变成了“小猫”!
“怎么样,他的身体还有什么问题吗?”亦熏担心的问。
“有!”我严肃的说。
“哪里?哪里呀?”亦熏信以为真,拽着我问个不停。
“他脑子有问题!”我避开他的伤口,捶了捶他的肩,“喂!凌宇哲!你脑子坏了,你知不知你刚才在干什么?”
“我知道……”他闭上眼的时候,又看见有东西从眼里出来。
我叹了一口气:“那又何必……”
“我接受现实了,我是想让现实更残酷一点,好让我自己死心,放过他……”
现在,我终于明白——肯为一个人去假装自己,也许是最细微的爱与牺牲,笑中有泪。我突然很羡慕他和夏承熙,说不出羡慕他们什么,只是……比我和浩月现在的关系,好得多。
我看着他吃完药,走出了病房,看见夏承熙蹲在病房门口,死死捂着自己的嘴,泪水顺着他的手流了下来。
“承熙?”
“……”
“承熙,你实话告诉我,你爱他吗?”我蹲下,抓住他的肩膀。
“爱……”他的泪水又刷刷的下来了,“可是,他不再爱我了!”
“如果你爱!你就好好呆在他身边,一直等,等到他再爱你!”
他愣愣的看着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是啊,浩月,我也会这样,一直陪在你身边,一直等……
我想我会就这样等一去,等你能明白我是那么深爱着你!
也许一个人要走很长的路,经历过生命中无数突如其来的繁华和苍凉才会变的成熟。曾经的伤口,你觉得不痛了,不是真的不痛,只是习惯了痛而已;曾经想念的人,你觉得忘记了,不是真的忘记,只是习惯了窒息的思念而已。我们都不想承受那样无情的习惯,所以,才更要更珍惜眼前来之不易的幸福。——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