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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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是一时感叹而已,是我胡言了,宁公子,”一时雨沧也不知该怎么道得清,只得抓了那琴袋。
“我,我””对不起”雨沧低了头说道。
“我知道了,恒远。”既然是朋友了,那样疏远的称呼,就不是承认了,而是一种讽刺。
我对着那双眼睛,见着它渐明亮起来,也知道,他心中定是结了一个大结。富贵荣华,真的是身外物吗,也许是或又不是,但无论是哪一种我也不想这人因此而退了他原有的光华。
我放下琴,“原先你不是等急了吗?既然如此,我们就快些开始吧,”
见我如此,雨沧也不在说什么了,转身沉淀了视线,轻拨琴弦,低沉的声音婉转传泄了下来,看来他心中定是相通了什么,心境变了,琴音也传神多了。
望着那琴,这依旧是昨日的那把吧,断了的弦已经换了,只是,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不对,你看”我伸出手轻点那细弦,顺手轻拨指尖弯挑朝着那“这里应重些力才是,你再试试。”
“这里吗?”
“不对,这一段应该轻些。”
“我再试试,”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望着眼前已经抚了一日琴的男子,他确实不适合奏琴,昨日听到的琴身,想必是他花了好些心思才得如此熟练的吧。这琴,想来应是昨日的那把吧,断了的弦已经换了,只是,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阳下的阴影也渐缩成了一个小点,可那人却是依旧不停的弄抚,丝毫未察觉。
我伸手按压着那不断跳动的弦,“我们先休息一下吧,”。
本了雨沧还想着在练一会儿的,可见着眼前人渐白了的脸颊,“是我过了,连累恒远你了,那我们走吧。”
正当我与雨沧拾琴时,忽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来了,你会觉得你欺我得还不够吗?”
“月吟,你还好吗?”
那边好像是有在人争吵,我问道:“怎么了”
却见得雨沧的脸色一白,连琴都不顾的走了。
望着地上的长琴,那华丽的红漆下只是很普通的木菜,有时琴真的是很脆弱的,需好好的爱惜才会发出最美妙的声音。
其实雨沧就站在我前方不远的地方,离那两个正在争吵人很近,却应一旁大树的阻挡,完好的遮掩了他的身子。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刚刚说话的两个人中其中一个就是越吟吧。我低头拾起那落地的长琴,轻抚着上面刚刚弄出的擦痕,只是苦了你。
我走与雨沧并肩看着那两个身影,果然其中之一便是我第一日见着的那个与雨沧说话的人,而另一个身着铠甲,整个人似乎刚从战场上下来般,隔着这样远的距离好似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只见越吟背朝着那人,“我很好,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吟,你知道吗?我在战场上时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是你,是你在我要战败后给了我勇气,让我活了下来,吟,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想我吗?”
“我,我不知道,可是稔,你我本就殊别,我们。”被突然抱住的越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雨沧,”见着雨沧渐颤抖的身体,我担忧的问道。
身旁的人好似想回我一笑,只是嘴角都了半天都未说得一字,只得回了一苦笑了。
“我们去练琴吧”雨沧说着就转了身。
一遍又一遍急切的琴音传至正个小院,终于
发出“崩”的一声。
随着那琴音也断,坐在琴前的雨沧却依旧维持着抚琴时的动作,久久无言。
“你说的对,我根本就不适合弹琴。”望着自己的手“也许绣图才是最适合我的,你知道吗?无论再难的图,只需一遍我就可以记清它的每一细节和步骤,可”雨沧望了一眼手下的琴“我不分昼夜的练习也只得如今模样。”
我无意中望了一眼雨沧血痕般般的手,一时无言,只听了他低声轻笑道:“让你见笑了,谢谢你教了我一日。只是恐怕此生我再不会抚琴了,真的很痛啊”。
“恒远,接你的人来了。”
嗯?忽然听道这一句,我转过头,就见得那抹在阳光下耀眼的白,是宁天宇。
“恒远,有时无聊时就回头看看吧,”当你为了一个人去努力时,在前方亦是不曾回头的你可知道,在你跌跌撞撞间,你身后的一个人他比你更疼。说着雨沧就抱着琴走,尤走时向我说道“我的绣不错,改日送一副你”。
望着宁天宇,“嗯”我点头应道。
坐在最前排的榆木红漆椅上,我望着身旁的人,今日不是要游湖的人怎么会来这。
记得在后园里宁天宇来接我时说今晚要来此,其实我已经听过了,可,想到今早,我便应了。
前方入眼依旧是那悬于舞台中央高挂的江山美人图,只是那那花间美人此刻正斜坐于素马上,身后亦有一身披铠甲的男子绕期间,四周飞腾的风卷起美人的长发,愈显得美人笑颜如花。
随着一声琴音的响起,水袖轻扬飘落,便显了来人那俏丽容颜,摇曳身姿,几断琴音后就见得那人唱起:
君驰骏马红尘间,妾卷舞袖断尘缘。
敬酒回廊听清影,飘落愁容半遮面。
举杯邀月谈笑间,挥剑沙场笛声鸣。
一曲相思终成曲,你我相逢陌路人。
飘飞舞袖红尘雪,只因良人相伴间。
声音清脆悦耳,曲意更是有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意,那舞台也布置得恰到好处,只要是在场的人都能听清,他那么在乎定也在吧。
听了这曲的最后一句,我轻扬了嘴角,原来如此,想必雨沧会高兴吧。
轻轻靠在身旁人身上,谈谈的檀香味道让人很舒服。
“公子,公子,外面有人来送东西了,说是要亲手交给你,是什么呀?”绿容手捧着一青色礼盒,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打开,是一匹布帛,上还有一封信。我展开那布帛,就见的榕树下一抚琴的少年,青绿素衣,玄蓝琴,少年低着头,额前细碎的发因风轻扬,只见的那卷翘的垂睫和额间的那颗朱砂痣。
“好像。”见了此图,绿容忍不住赞叹道。
不容否至,不同与那毫无生气的琴,雨沧的绣技真的很好。我拿起盒中的信,只有五个字,赠吾友,雨沧。
几日阴雨,我卧在软榻上,放下手中的异国杂说,从那日回来后,好些日子都没见到宁天宇了,想到前些日子不是没见到他不喜酸物,却因看着那一向谈笑风生此刻却皱起的眉头而好笑,不知怎的,看着他那张可用客气来形容的脸,就想他破坏,尤记得他走时苍白的脸,不知他怎么样了,望着手中的绣图,我想我应该去看看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