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四】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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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拨挑弄,蔼蔼琴音也诉不尽我内心所思,一直都隐隐的觉得我的周围似是布了张极大网,我的每一步都在那网中,无论我如何的挣脱都似离不开。我细细的理清在这里的一切,一直以来我都有小心谨慎,除去了在南家村的那张图,还有送宁天宇的图,我想不出我在那里露出破绽。是谁?是谁布了这张网。
    经管面目平和,可越来越激烈的琴声显示的弹琴人杂乱的心境,终于纤细的琴弦不堪,“咚”的一声断了。我垂目望着那断弦,手指轻颤。呵呵•••既然如此,网吗?抬手触了触刘海见的眉间,白皙的手指间隐约可见得丝丝红痕,无形间衬得眉间的那抹朱砂红更是艳丽。那鱼死网破又如何。
    远处那略显单薄的青色身影渐渐在那一片开得盛茂的海棠边隐去,只留得座间的那把弦幻,炫蓝色琴身中一根断弦尤显得醒目,其间还夹杂着淡淡粉红水珠。
    近日江湖云起,玉魄现世了,一时间关于铸造玉魄剑的檀宁山庄,各派更是众说纷纭,甚至一些小的门派已是在蠢蠢欲动了。得玉魄者富得天下,放眼天下,有谁不想。但檀宁山庄到底也是江湖中的一大名庄,岂是这些小班小派可以撼动的。
    当是檀宁山庄的七十二卫,五十四影,就震得那些来自山底的人不敢上来了。还有那些大门派也在暗处持观望状。毕竟玉魄剑谁也未曾见过,前些年檀宁山庄的处境大家也看在眼里孰是孰非,也并不好做判断。
    望着那正姿态优雅的饮茶人,我不由疑惑,这人无论何时都让人惊讶,拿了递与我面前的瓷杯,“哥哥难道不担心吗?”
    见我饮后,宁天宇一温柔的望着我,道:“好喝吗?”
    “嗯,你、”怎么还会如此闲暇,呃,我捧着茶道,“茶好香”。
    “呵呵•••现在是我们、兄弟好好谈天的时候。至于其他的,远儿放心,哥哥自会解决的”。语气舒缓略带着磁性的声音,却让人在不知觉中觉得信服。
    夜半三更时,刘老儿是正敲着更盘,忽然一声路旁跃过一群黑衣人,大半生都在檀宁山庄做打更人的刘老自是知这群人定不是檀宁山庄的人,就此抛了更盘,大声道“有人,快”可惜话还未说完,刀剑就划了脖子。虽是如此,但周围的人无不是武功高强之人,这方发生异声自是听在耳里。
    听着那阵阵脚步声,来着的一群做夜装打扮的人迅速的聚集在一起“怎么办”一黑一人道。
    “事情败露,撤”。
    但那檀宁山庄的七十二卫,五十四影可不是个空架子,此地真值东院,两道回廊,一入口,地势易散不易聚。随说来的只是在影之下卫,人只有十几名,可此等事情怎会难倒这些千般历练而成的卫,以为一身穿玄青色中略有红色流云图爱做劲装首者的一个眼神下,卫士们自行兵分三路配合默契,转眼就将来人团团围住。
    那群做黑衣打扮的人自知此番事情败露,相视后,纷纷咬破齿间的毒药。
    一着玄青色作卫打扮的人扯了那倒于地人的内袖,一红色飞鹰图案出现在众人面前。
    “主子,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一低沉声音传来。转眼就见得一身穿白衣与一身穿黑衣的人相继走来,而说话的即是与前人略隔一步的戴绍。
    见着来人,众卫单跪于地齐道:“叩见庄主”。
    望着地上的人,宁天宇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道“怎么样了。”
    “报,庄主,来人一共二十三人,是,天鹰教”说话的即是那群玄青色衣唯一饰有流云图案人。
    在檀宁山庄内除却近士着黑衣,其他无论影还是卫都身着玄青色劲装。二人衣中有异色的人则为领头,领也不单只是作领导指挥的人,同时领也是这群人中武功修为最为高强之人。
    青木雕阁,红漆晕色,宽阔的大堂内此刻充斥浮躁之气。可屋中正主却依旧那般端坐在堂中央。
    到底是忍不住了,一向有暴躁之名的檀宁山庄副堂主岳麟双手合拢朝着那正坐中央正饮茶之人,道“庄主,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我们再不可作以待毙,他们太过份了。”
    “是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是啊,是啊”
    而一直站立一旁管理财务的刘庄主刘源此刻也说话了“庄主,此番众多门派来我檀宁,定也为那玉魄剑而来,此番我们到不如趁机为檀宁澄清此事,只是那批武器就曝露了。”
    望着座下人们谈话的宁天宇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握杯之手紧了紧,依旧面色平淡到:“今日事宜到此为止,此事稍作定夺,先下去吧”
    岳麟喊道说着就作得冲出去的模样“庄主,还有什么,要我说既然他们送上门了,那我们直接杀了他们。”
    “不可,我们”一旁的刘源扯住岳麟道。
    本站起身的宁天宇听了,望了刘源一眼。本还有话说的刘源顿时感到一阵冰凉,想说的话也停了。
    这些日子我依旧抚我的琴看我的书,现在外方看似平静的表象下踊跃的波涛可不是我可以平息的,倒不如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从那日起,宁天宇倒是每日都来看我,有时也会约我出去走走,我已腿不适拒了,说来,望着窗外的阴沉,已持续近一个月的阴雨天了,可能是在伤口愈合的时候我过度锻炼的缘故,每到阴雨天骨头就隐隐作痛,我拿了放置一旁的《宛喻杂论》来看,随手翻了几页就放下了,窗边停留着一只通体黄色的鸟,只是往日蓬松的鸟羽此刻正湿淋淋的搭在一起。
    走过去将鸟儿捧起,找了毛巾将打湿的的黄色细毛细细擦拭。小黄倒也乖巧,待鸟羽干后飞与我肩头和手臂,瞧这小黄一派活泼模样,竟也觉开心,不知觉中笑了。
    宁天宇开门就见得这样一幅画面,唤道:“远儿,你喜欢?”
    我知他指的是小黄,便点点头。他朝着小黄伸出手,那平日不喜人近身的小黄竟只歪头望了几眼宁天宇就拍拍翅膀朝他飞去了。
    见我满眼惊讶,宁天宇逗弄着小黄的羽翅道:“你看,它很喜欢我啊”。
    伸手将小黄抱入怀里,这是我的东西,别人不可以碰。
    见我如此,宁天宇呵呵•••的笑起,遂又摸了摸我的头发,低头的我却没见着他眼底深处的悲伤。
    头顶传来淡淡的,略带低沉的声音,“远儿,明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终于要来了吗?望了眼前方的弦幻,那断掉的琴弦以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完整的弦坐落其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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