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你个记吃不记打的给我离裴岚钰远一点儿！死孩子你都死过一次了还不长记性！”
    苏曼不由得莫名伤感有一种仰天长叹的冲动……总觉得故事走向有些不对劲儿啊，按照小说惯常尿性安晨歌此时提起自己的死亡难道不该与他抱头痛哭吗？为毛现在说起他挂掉的事情这么欢脱？
    不过也就只纠结那么一瞬，很快便言归正传。苏曼依旧对于自己这么快便被安晨歌识破身份有很多疑惑，因为借尸还魂这种挑战唯物主义的观点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接受的。
    但安晨歌竟直截了当地将他的身份亮明，而且几乎毫不怀疑……苏曼需要知道伪装的漏洞在哪里，毕竟如今这个身份有很大的存在价值。
    他挑了个最容易联想的方向问道：“那你为什么假设，也许黎曼还活着，只不过他不想出现在你们面前呢？”
    这种可能性不会没有，而且苏曼真心认为相比起借尸还魂，说一个人死没死成又出来蹦跶更容易让人接受。
    安晨歌的眸中一瞬间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在短暂的权衡过后，他还是主动提起了那个他尽量在避免的名字，只不过像是从齿缝里一个一个字蹦出来的——
    “你真当裴岚钰是死的？”
    汗……苏曼脑细胞又不够用了，这又跟裴岚钰有什么关系。
    安晨歌无奈地白了呆呆的苏曼一眼，故作嫌弃地说：“就你这智商，居然还敢去招惹裴岚钰？”
    在苏曼一脸凌乱中，他找了个舒服的坐姿，感慨万千地说道：“如果黎曼还有一线活着的希望，裴岚钰都不会放弃。你觉得如果你还活着，他会比我晚知道？”
    虽然他一直觉得黎曼出事，裴岚钰从任何方面来说都逃不了干系，但他同时也的确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裴岚钰出乎意料的疯狂。他从来都不知道，那样心如铁石的男人，竟会难过成那样。
    不过……安晨歌神色闪了闪，从他一贯的立场来看，他终究不会把那些能够为裴岚钰洗白的任何事告诉苏曼。
    安晨歌的话倒是勾起了苏曼的兴趣。
    苏曼手脚并用蹭过去凑到安晨歌身边，和他身子挨着身子，同时否认道：“裴岚钰怎么不会比你晚知道？”
    安晨歌回了神，冲他笑了笑，摸了摸苏曼的脑袋，“你别把裴岚钰看的太善良，要知道他可是最能确定黎曼死亡的人。”
    “为什么？”
    放在脑袋上的手停了下来。
    有些事，其实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纵然他不说，苏曼早晚也会想通。
    过了片刻，安晨歌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认真地解释道：“你如果真的死在海上，裴岚钰就是把海给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你的尸体给捞上来，可他却很容易就接受了警方的无能为力。那么这说明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