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集 风生水起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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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严君芳一句话没有说,马上钻进了被窝。严一虎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但是不知道如何劝解。沉默,再沉默,沉闷的空气几乎能让人窒息。严一虎心想:“丫头心里一定也非常痛苦,她本来是一个性格开朗,天真活泼的孩子,如今却蒙在被窝里哭泣,真叫人心疼。我一生洁身自好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从来不沾花惹草。老了,老了,竟然和社会败类,坐台小姐混在一起,难怪丫头生我的气。……”
沉默了一个小时,严一虎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于是,就坐在床边问:“丫头,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问了几次,没有回答。严一虎心想:“气都吃饱了,还能吃下饭?我还不如说一点儿别的。不如做个检讨,叫她消消气。”
严一虎鼓足勇气说:“丫头,都是爸爸的错,原谅爸爸吧!从今以后,我永远不进歌厅了。我向你保证……。”严君芳仍然在默不作声地流泪。严一虎第一次感到自己拙嘴笨舌,做个检讨也结结巴巴。怎么办?不管她,自己去睡觉,丫头在哭泣,自己睡得着吗?丫头不睡我必须陪着她。
他把外衣脱下,钻进了她的被窝。他轻轻地抱她,她马上转过身去不予理睬。他只好默默地陪着她。严一虎看看表,已经12点了。摸摸她的脸,还有泪痕。就小声说:“丫头,你骂我,打我都可以,千万不要不理我啊!心里有气不撒出来会生病的。”还是沉默,一言不发。严一虎后半夜似睡非睡,也不知道她睡着了没有。天亮了,严一虎下楼买了油条豆浆,对她说:“起来吃一点儿东西再睡吧!我给你请假,休息两天吧!”回答仍然是沉默。
上班后,严总找到梁主任说:“严君芳有事请两天假。”说完转身就走了。
梁主任本来想问严君芳有什么事儿,也没有来得及问他就走了。还有一个工作交接的问题,严君芳的信息管理工作比较特殊,大家都不熟悉,谁来接替呢?回想刚才严总的脸色阴的吓人。索性等一下再问吧。两个小时后,梁主任去找严总,看见严总办公室里一直有人,还听见严总在训人。干脆自己安排吧,不要自讨苦吃了。
梁主任找到王倩说:“严君芳有事儿请两天假,你替他汇总一下信息吧!”
王倩说:“我哪有严君芳的能力?实在难以胜任。”
梁主任说:“就替她两天嘛?”
王倩说:“两天?不会吧?”
梁主任说:“严总说就请两天假。”
王倩说:“她再回来就不会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梁主任问:“为什么?”
王倩说:“你还不知道吧?严君芳是严总的女儿。”
梁主任吃惊地问:“谁说的?说话要有根据,不能胡说八道。”
王倩说:“今天早上司机小高亲口给我说的。要么严总为什么给严君芳请假?”
梁主任想:“是啊,严总一上班就给小严请假,看来这是真的。”
梁主任叫住王倩说:“无论如何,这两天你必须替严君芳做好信息管理工作,有什么困难我帮你。”
王倩说:“好吧,我先替严君芳干着。”
从此以后严君芳的身份就在公司公开了,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着严一虎和严君芳的关系问题。
再说严君芳从歌厅出来怒气冲冲心乱如麻,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作风严谨老实忠厚的爸爸竟然会到歌厅抱小姐。不争气的眼泪不断从眼眶里流出总是擦不干净。她强打精神止住悲伤,找到小高开的车敲敲车窗玻璃。小高从梦中警醒,打开车门看见一个小女孩儿站在面前。他揉了揉眼睛看了很久才认出来,便惊异地问:“严君芳!怎么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严君芳说:“上车再说好吗?”
小高说:“对!对!快上车。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严君芳心中暗想:“今天不说实话不行了,索性告他说我的真实身份吧!”于是就回答:“我来找爸爸。”
小高问:“找爸爸,你爸爸是谁?”
严君芳说:“我爸爸是严总,严一虎啊!”
小高惊讶地问:“你爸爸是严总?”
严君芳说:“是,是严总。”
小高说:“真是想不到,你们保密工作做得真好啊!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严君芳说:“请你给我们继续保密。”
小高说:“见到严总了吗?”
严君芳说:“见到了,爸爸说等一会儿就跟我回去。”
小高说:“严总最近很忙,你要好好照顾他啊!”
严君芳说:“爸爸最近忙什么呢?”
小高说:“最近来了一个大客户,天天和他谈生意。这个老板很难对付,非常好色。本来秦助理是和严总一块儿来陪他吃饭的,饭桌上对付不了他,就借故撤了。严总从来不到这种地方来应酬,看来也是被逼无奈。听说明天就签合同,签了合同就完事儿了。。。。。。。”
小高喋喋不休地向严君芳介绍情况,看见严一虎过来了,就打开车门让他上车。在车上严一虎父女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小高觉得空气紧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保持沉默。把他们两个送到家后自己回去了。
回到家里,严君芳一句话没有说,马上钻进了被窝。严一虎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但是不知道如何劝解。沉默,再沉默,沉闷的空气几乎能让人窒息。严一虎心想:“丫头心里一定也非常痛苦,她本来是一个性格开朗,天真活泼的孩子,如今却蒙在被窝里哭泣,真叫人心疼。我一生洁身自好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从来不沾花惹草。老了,老了,竟然和社会败类,坐台小姐混在一起,难怪丫头生我的气。……”
沉默了一个小时,严一虎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于是,就坐在床边问:“丫头,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问了几次,没有回答。严一虎心想:“气都吃饱了,还能吃下饭?我还不如说一点儿别的。不如做个检讨,叫她消消气。”
严一虎鼓足勇气说:“丫头,都是爸爸的错,原谅爸爸吧!从今以后,我永远不进歌厅了。我向你保证……。”严君芳仍然在默不作声地流泪。严一虎第一次感到自己拙嘴笨舌,做个检讨也结结巴巴。怎么办?不管她,自己去睡觉,丫头在哭泣,自己睡得着吗?丫头不睡我必须陪着她。
他把外衣脱下,钻进了她的被窝。他轻轻地抱她,她马上转过身去不予理睬。他只好默默地陪着她。严一虎看看表,已经12点了。摸摸她的脸,还有泪痕。就小声说:“丫头,你骂我,打我都可以,千万不要不理我啊!心里有气不撒出来会生病的。”还是沉默,一言不发。严一虎后半夜似睡非睡,也不知道她睡着了没有。天亮了,严一虎下楼买了油条豆浆,对她说:“起来吃一点儿东西再睡吧!我给你请假,休息两天吧!”回答仍然是沉默。
上班后,严总找到梁主任说:“严君芳有事请两天假。”说完转身就走了。
梁主任本来想问严君芳有什么事儿,也没有来得及问他就走了。还有一个工作交接的问题,严君芳的信息管理工作比较特殊,大家都不熟悉,谁来接替呢?回想刚才严总的脸色阴的吓人。索性等一下再问吧。两个小时后,梁主任去找严总,看见严总办公室里一直有人,还听见严总在训人。干脆自己安排吧,不要自讨苦吃了。
梁主任找到王倩说:“严君芳有事儿请两天假,你替他汇总一下信息吧!”
王倩说:“我哪有严君芳的能力?实在难以胜任。”
梁主任说:“就替她两天嘛?”
王倩说:“两天?不会吧?”
梁主任说:“严总说就请两天假。”
王倩说:“她再回来就不会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梁主任问:“为什么?”
王倩说:“你还不知道吧?严君芳是严总的女儿。”
梁主任吃惊地问:“谁说的?说话要有根据,不能胡说八道。”
王倩说:“今天早上司机小高亲口给我说的。要么严总为什么给严君芳请假?”
梁主任想:“是啊,严总一上班就给小严请假,看来这是真的。”
梁主任叫住王倩说:“无论如何,这两天你必须替严君芳做好信息管理工作,有什么困难我帮你。”
王倩说:“好吧,我先替严君芳干着。”
从此以后严君芳的身份就在公司公开了,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着严一虎和严君芳的关系问题。
严总急急忙忙处理完公司的事,11点半钟就回到家里。到家一看,严君芳任然躺在床上。摸摸她的头也不烫。趴在她的耳边小声问:“还生气呐,连早饭也没有吃?”仍然没有回答。该吃午饭了,中午做点儿好吃的,再叫她起来吃吧!
12点多午饭做好了,又伏在她的耳边说:“我做的糖醋鱼和葱爆羊肉,是你最爱吃的,快趁热吃吧!”又是沉默。把她抱在怀里,只见她两眼红肿泪流满面。严一虎心如刀绞,后悔不已。
严一虎给她擦了擦眼泪说:“丫头,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
严君芳睁开红肿的双眼说:“不!你没有错,都是我的错。”
严一虎说:“你有什么错?”
严君芳说:“都怪我长得不够漂亮,对你又不够温柔,拴不住你的心。难道这不是我的错吗?”
严一虎急忙说:“丫头长得最漂亮,在这个世界上丫头对我最好。”
严君芳说:“既然我漂亮,对你最好,为什么还去找小姐?”
严一虎说:“工作需要去陪客人应酬,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严君芳说:“你是老总,谁能强迫你?”
严一虎说:“范总他……。”
没有等他说完,严君芳就把话抢过去了。“范总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吗?”
严一虎说:“没有。”
严君芳说:“范总的枪口顶住你的脑袋了吗?”
严一虎说:“没有。”
严君芳说:“范总手里既没有刀,有没有枪,你怕他干什么?”
严一虎说:“有一份儿大合同需要和他签订,不敢得罪他。”
严君芳说:“为了签合同,他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叫你违法乱纪,你就胡作非为?叫你杀人你就开枪?”
严一虎说:“他没有叫我去杀人?杀人,我肯定不干。”
严君芳说:“叫你去和小姐睡觉,你很高兴,是吧!”
严一虎说:“绝对不会发生这这事儿。”
严君芳说:“如果我不去找你,下一个节目就是和小姐睡觉,是吧?”
严一虎惊讶地问:“丫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严君芳说:“看看,被我说中了吧!”
严一虎说:“丫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严君芳说:“我把你想成什么样了?过去,把你想的太好了。我把你当成忠厚老实作风正派坐怀不乱的谦谦君子,甚至把你当圣人看。想不到你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变着法子逛妓院找小姐,太让我失望了!”
严一虎说:“详细情况我还没有跟你说清楚,你听我慢慢解释。”
严君芳说:“爸爸,我亲爱的爸爸!你还解释什么?我亲眼看见你抱着小姐缠缠绵绵亲亲热热。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我叫你老公,你不愿意,还是那个坐台小姐叫的多亲切,叫的多好听啊!”
严一虎说:“其实,我很讨厌那些小姐。”
严君芳说:“那是你口头上的说词,心里还是喜欢的。干脆你把那个小姐请到咱家里吧!在外面亲热不方便,被人见了丢人败兴的影响多不好。请回咱家后你可以天天抱着她睡觉,我给你们当丫鬟,好好伺候你们,多好啊!在外面被警察抓了我还得花钱赎你多败兴啊!”
严一虎说:“你批评我,骂我,打我,都行,就是别气坏了身体。气坏了你我会心疼的。”
严君芳说:“气死我正好,再不用天天琢磨着赶我走了。我死了有你的心上人陪着你多好啊!人家能歌善舞,温柔体贴,天天老公老公地叫着,多幸福啊!将来再给你生个大胖小子,日子越过越红火。”
严一虎说:“其实,我最喜欢的是丫头你。”
严君芳说:“还有那个小姐,是吧!既然你不舍得她,也不舍得我,我们两个一块儿伺候你怎么样?晚上睡觉的时候一边一个想抱谁就抱谁,鱼和熊掌二者兼得多好啊?人家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你为什么不能一夫多妻呢?以后有钱了多找几个小媳妇儿,下班了,一大群小老婆儿围着你转多好啊!……”
严一虎说:“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不管怎么骂我我都听着。只要你能出气就随便骂吧!”
严君芳说:“我哪儿敢呐!你对我已经不感兴趣了。在你的眼里我已经成了黄脸婆了,需要重新《选美》了。我面临打入《冷宫》的危险,更应该小心谨慎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小心自己的前途命运。我不但不能骂你还得在你面前惺惺作态献媚取宠,取得你的同情,争取给我一碗饭吃。”
严一虎说:“你永远是我的最爱,永远不会失宠。”
严君芳说:“看看,一副皇帝老子的派头!皇帝的妃子一批一批地换,我早晚会打入《冷宫》的。”
严一虎说:“在我的眼里你是最优秀的,任何人都代替不了你的位置。”
严君芳说:“我看歌厅那个小姐就比我年轻漂亮,歌唱得非常动听。我得好好练歌,以免和她PK的时候失利。我要竭尽全力争取保住我的饭碗儿。”
严一虎说:“她是个坐台小姐,她怎么能和你相比?”
严君芳说:“小姐怎么了,人家也是被逼无奈生活所迫才干上这一行的,咱不能看不起人家。”
严一虎说:“你说的不错,她真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儿,被逼无奈才做小姐的。”
严君芳说:“说来说去你还是和小姐有难以割舍的情缘,见了小姐倍感亲切,抱住小姐亲亲我我难舍难分,甜甜蜜蜜如胶似漆。我真后悔,当时我遭难的时候为什么傻乎乎地跪在冰冷的地上乞讨,为什么不去做小姐?做乞丐受到百般凌辱一天求不到几元钱,做小姐一天能挣几百元钱,我为什么那么傻?当时你要给我提个醒我马上就去当小姐了。”
严一虎说:“你就不是做小姐的材料,你绝对不会干那些事儿。”
严君芳说:“是啊!我不能和那个什么小姐相比,没有人家性感漂亮招人喜欢。对了!那个小姐叫什么?”
严一虎说:“她叫戴雪,也是丰阳县农村来的。”
严君芳夸张地惊呼:“戴雪!多好的的名字啊!冰清玉洁雪中宝黛太妙了!爸爸,我名字改成严雪吧!一个严雪,一个戴雪,两个小媳妇儿都是雪多好啊!我早就知道你酷爱雪景,几年前我们一起在阳台上赏雪作诗。一首《飞雪情》深深打动了我的心,诗中写道:
漫天飞雪舞长空,
银花悄悄叩窗棂。
玉蝶匆匆挡不住,
寻觅靓女报春风。
今天我才悟到了你这首诗的真谛,原来玉蝶匆匆寻觅的靓女不是我严君芳,而是雪中宝黛戴雪。戴雪才是真正的靓女,我现在才感觉到自愧不如。……”
严一虎打断了她喋喋不休地讥讽,哀求道:“丫头,我的小姑奶奶,你干脆打我一顿吧!我知错了还不行吗?”
严君芳说:“严大老板,我哪敢呢?我打你会有人心疼的。戴雪一定会心疼死了。再说了,你也没有什么错误啊!我算什么呢?一个草窝里钻出来的疯丫头,不会温柔体贴,不会卖弄风情,不讨你喜欢,早就该滚蛋了。只怪我脸皮厚,无论如何也撵不走。新人马上就来了,黄脸婆也该拜拜了。”
严一虎无可奈何地说:“丫头,你说吧!我怎么做你才能出了这口气,我一定听你的。”
严君芳说:“你把戴雪请到咱家吧!只要她来了我立马就不生气了。”
严一虎说:“这是不可能的!我怎么能把一个小姐接回家?”
严君芳说:‘如果你不好意思我亲自去请,我倒要看看这个戴雪有什么出类拔萃的高招儿能让你神魂颠倒魂不附体。我要向人家虚心学习认真请教弄清楚究竟我输在什么地方。”
严一虎说:“不知道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对她根本没有动情,更没有做过什么。”
严君芳说:“你当我是个傻子啊!一提到戴雪你眼里就放光。你最近见了我总是无精打采,一到歌厅就精神百倍。”
严一虎说:“真冤枉啊!我真比窦娥还要冤。从晚上10点钟到早上7点钟的9个小时里,我们在被窝里从来没有分开过,还嫌我没有激情啊!我都成了色狼了!”
严君芳说:“你不要巧舌如簧强词夺理,都是我主动抱你的。你总是无精打采敷衍了事应付我,原来你心中另有新欢。”
严一虎说:“小姑奶奶啊!我太冤了,真比窦娥还冤。你批评我不该进歌厅我还能接受,如果说我对你没有感情就冤枉我了。至于激情,我不能和你相比,你不看我多大岁数了,还能和年轻小伙子相比吗?”
严君芳说:“我马上把戴雪接过来塞到你的被窝里检验一下有没有激情,到那时候你一定比小伙子还有精神。”
……
严君芳训斥严一虎一个小时累得头脑发胀,严一虎耐心应对不敢着急。他见严君芳闭目养神,默默不语在耳边小声说:“丫头,吃点儿饭吧!补充一点儿营养休息一会儿再训我。我一定洗耳恭听有错必改。”
严君芳眼睛没有睁开,冷冷地说:“你去吃吧,我不饿。”
严一虎说:“为什么不吃饭?还没有消气儿?”
严君芳说:“我可不敢生爸爸的气,我是生我自己的气。我得好好自我反省一下,为什么我一点儿魅力也没有,为什么拴不住你的心?”
严一虎说:“不是拴不住我的心,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
严君芳说:“对!家花没有野花香嘛!不过我这家花也太没有魅力了。我一定要好好惩罚自己。”
严一虎说:“怎么惩罚?”
严君芳说:“我要七天不吃不喝,绝食七天七夜。”
严一虎说:“绝食七天不就饿死了吗?”
严君芳说:“不会的,等我饿的晕过去了,给我输点儿葡萄糖就活过来了。”
严一虎说:“你这是何必呢?”
严君芳说:“我是想牢牢地记住这个教训,永远不能忘记。”
严一虎说:“错误是我的,接受教训的是我,而不是你。应该责罚我,而不是责罚你。”
严君芳说:“我不能责罚爸爸,爸爸老了,经受不起了。再说了,女儿责罚爸爸天理不容,没有这个道理。”
严一虎说:“犯错误的不受责罚,没有犯错误的受到责罚,有这个道理吗?
严君芳说:“替爸爸受罚是理所应该的,责罚了我,就等于责罚了你。”
严一虎问:“这是为什么?”
严君芳说:“我七天不吃饭,生命垂尾奄奄一息,你能不难受能不痛苦吗?这样不就惩罚你了吗?”
严一虎说:“丫头,你太厉害了!你如此让我承受熬煎,还不如让我绝食七天呢。”
严君芳说:“我说过,责罚爸爸天理不容。爸爸年老体弱不能让你遭受饥饿的煎熬。”
严一虎说:“丫头,既然你咽不下这口气,我和你一块儿绝食。活就活在一起,死就死在一起。现在就开始吧!”说完就脱下外衣,和她躺在一起。
严君芳见此情况也傻眼了。两个人都不上班,在家等死,成何体统。原来打算给爸爸一个教训,叫他长长记性,吸收教训就行了。想不到爸爸当真了,心眼儿太实诚了。于是又想了一个主意。
严君芳说:“老爸,我实在不忍心叫你和我一块儿受罪。我还有一个办法,如果你答应我,我马上就吃饭,不绝食。”
严一虎听到她说马上吃饭,不绝食了,就高兴地说:“只要你吃饭,我什么都答应。”
严君芳说:“爸爸把菜刀拿来。”
严一虎说:“拿菜刀干什么?”
严君芳说:“我要剁下一个手指头责罚我自己。”
严一虎闻听大吃一惊。心想:“这个小丫头说得到做得到,敢作敢为,我怎么忍心让她剁下一个手指头啊?”
于是他到厨房拿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两眼冒火咬牙切齿地说:“丫头,如果我不剁下一个手指头,就对不起你!”说着,把手指放在桌子上,举起刀就要剁手指头。严君芳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跳下来抓住了爸爸的手说:“爸爸,我是逗你玩儿的,你的心眼儿也太实在了。”
严一虎说:“只要你高兴,一个指头算什么!又不是我的人头?”
严君芳说:“伤了你的手指头我会很伤心的。”
严一虎说:“最好我们谁也不要受伤,平平安安的多好啊!”
严君芳说:“爸爸,你应该理解我的心,我怕失去你。”
严一虎说:“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严君芳说:“人没有离开我,心离开我也不行啊!”
严一虎笑了一下说:“去歌厅一会儿,心就跑了吗?”
严君芳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我不得不防微杜渐未雨绸缪,到了你们产生恋情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严一虎说:“我是一个糟老头子,谁能看上我?”
严君芳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说:“我就看上你了!说不定哪个漂亮小姐也会走进你的心里。”
严一虎说:“世界上哪里还会有你这样的傻丫头,年轻小伙子不要非要我这个老头儿!”
严君芳连连摇头说:“我看抱着你唱歌的那个女孩儿就很漂亮,难道你不喜欢她吗?”
严一虎说:“大街上漂亮女孩儿多了,见一个漂亮女孩儿我就想入非非,我有神经病啊!”
严君芳说:“你不要转移话题,我问的是你喜欢不喜欢戴雪,你正面回答!”
严一虎说:“我觉得戴雪因为爸爸妈妈无钱治病而沦落风尘非常可怜,我对她谈不上喜欢,主要是怜悯。你不要想得太多!”
严君芳说:“老爸,我警告你!你就是我的,我不允许你喜欢任何女人。更不允许你和任何女人有亲密接触。当然,你的妻子李萍除外。”
严一虎说:“我保证听你的话,不和任何女人亲密接触。”
严君芳问:“以后还要不要进歌厅了?”
严一虎说:“我保证永远不进歌厅,丫头不要再损我了。我已经知错了。”
严君芳说:“知错必改善莫大焉,就看你今后的表现了!”
严一虎说:“丫头放宽心吧!”
严君芳说:“爸爸,我饿了,先吃点儿饭吧。”
严一虎见严君芳心中的气消了大半非常高兴,立马就去厨房热饭热菜,严君芳也过来帮忙。吃过饭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严一虎见严君芳情绪比较稳定了,就拉住她的手亲切地问:“丫头,还生我的气吗?”
严君芳说:“我怎么敢生爸爸的气,我就是生自己的气。”
严一虎说:“还说不敢呢,看把我损的,有个地缝我就会立马钻进去。是啊!都是我的错,我罪有应得。”
严君芳说:“爸爸,骂你我张不开口,打你我下不了手。我还想叫爸爸记住这个教训,长点儿记性。我真是没有别的办法。”
严一虎说:“只要丫头能高兴,怎么惩罚我都行。”
严君芳说:“我不知道别人家的老公惹老婆生气怎么责罚,你给我介出个主意吧!”
严一虎说:“你没有看过电视吗?罚老公做饭买菜洗衣服,不让老公上床睡觉,罚老公跪搓板儿,让老公负荆请罪,花样繁多。就看你喜欢哪一种刑罚了。”
严君芳说:“让你买菜做饭洗衣服你没有时间,不让你上床睡觉我自己也睡不着。对!你就跪搓板儿吧!我想看你跪搓板儿的样子好玩儿不好玩儿。”
严一虎难为情地说:“咱家没有搓板儿啊!”
严君芳说:“没有搓板儿就不跪搓板儿了,你跪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就可以了。”
严一虎说:“只要丫头能消气,我磕三十个响头也行!”
严君芳问:“什么时候开始?”
严一虎说:“你在沙发上坐好了,现在就开始!”
严一虎走到严君芳的面前看了一眼正襟委坐的丫头说:“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请丫头受我三拜!”说罢,就往地上跪。
严君芳急忙上前抱住他说:“不不不!我受不了你这个大礼!你不仅仅是我事实上的老公,还是我心中的爸爸,只有女儿跪爸爸的哪有爸爸跪女儿的道理?”
严一虎说:“爸爸确实有错误,理应受到惩罚。”
严君芳说:“惩罚的目的是让你接受这个教训,永远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
严一虎说:“这个教训已经很深刻了,我主要是想惩罚自己让你消消气。你还是想一个办法惩罚我吧!”
严君芳拍了拍脑袋说:“有什么办法呢?------我请爸爸给我买点儿东西,我心中的气就消了。”
严一虎高兴地说:“买什么东西,快说!我马上去买。”
严君芳说:“爸爸可不能反悔啊!”
严一虎说:“只要能卖到的,我保证买来。”
严君芳说:“请爸爸给我买三包卫生巾,要求分别在三个商店里买。”
严一虎哭丧着脸说:“买什么不好,叫我买女人用的卫生巾?我从来没有买过。”
严君芳说:“买这一次,叫你记一辈子。”
严一虎哀求道:“求求丫头了,买点儿别的不行吗?”
严君芳说:“不买,我心里的气难以消散。”
严一虎咬咬牙下定决心说:“只要你能消气,我马上去买。”
严君芳说:“走吧,我跟你一块儿去买!”
严一虎说:“我和你一块儿去买卫生巾,人家怎么看我?”
严君芳说:“我坐在车里不下来,你自己去买嘛!”
严君芳开车到市郊区一个小街道上车停下来,指着路边的小店说:“爸爸,这个店里就有,下去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