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红光满面
    当面容憔悴的方杰，坐在顾城办公桌前等待顾城的时候，方杰都不知道要如何向顾城解释自己为什么在一开始没有向他寻求帮助……
    顾城以进门就看到沉浸在自己思绪的方杰，顾城一开始听到殷恺说方杰的状况很不好的时候，感到了一阵阵的愤怒，不过看到不知所措的方杰，似乎那些已经准备好的说辞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我……”急于开口的方杰被顾城打断了。
    “听说你出现了幻觉，有多长时间了？”顾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从方杰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这是极有可能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看到那个男人是从一个星期以前，听着，顾城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开始有寻求过帮助，只是Ray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问过殷恺，殷恺说他只能通过EMAIL和他联系。”
    “Ray。额……我们之间出现了一点问题，他也不接我的电话。”挫败的语气，泄露了顾城和Ray现在的紧张关系。
    “你有想过和他解释一下吗？”顾城并不是天生的同性恋，顾城以前交过女朋友。
    “我说了，我就是忘不了他，可是这一切在他听来就像是个笑话。”顾城觉得如果自己像方杰一样，那么就不会这样尴尬和无力。
    “顾城，他现在如果什么都不相信，那么你就什么都不需要再说了，依旧按照你的方式去对待他。要不你们的关系会急剧恶劣的。”方杰也希望自己身边的人能够得到幸福。
    “我知道，所以我们已经解决了。”自信微笑着的顾城，让方杰看着有些嫉妒，不过那红光满面的顾城，这么明显方杰居然没有看出来，还在那里瞎担心。
    “嗯。”方杰觉得此时的谈话算是这段时间以来最轻松的一次了，于是有些抑制不住的想要继续下去，可是约好的精神科医生已经到了。
    简单的检查之后，医生得出的结论是精神分裂。
    这对方杰来说完全是一个无法接受的噩耗，前辈子就是这样，现在还这样，似乎不可治愈的疾病总是和他纠缠不清。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顾城打电话给了Ray，很快Ray就来到了医院。
    “Sorry，I’m~sorry。”Ray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混蛋，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关机！
    “这不关你的事，只能说命该如此。”方杰安慰着Ray，此时的Ray就像一个即将失去父母的孩子，非常无助。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时的难过之中，只有一个人的脸上出现着冷漠的无语——殷恺。
    在回家的路上方杰和殷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方杰沉浸在震惊之中，而殷恺则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本以为知道症结所在，应该能够很快解决，可总是事与愿违。
    方杰的身体不只是出现幻觉，甚至出现了四肢不受控制的颤抖，有的时候连一杯水都无法握住。
    因为这样方杰不止一次打电话询问自己的主治医师，可是得到的结果就是换一种新药……
    “够了！我不会在吃药了，你不停的让我换药，你觉得这样是一个负责的医生所会做的吗？
    而且我最近因为换药的事情，让我很容易动怒，我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如果需要，我觉得我找个时间来医院再做一次检查，到时候你再告诉我应该使用什么药！”
    虽然方杰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心中的恶魔不停的催促着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