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往时烟尘 第三十四章: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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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有人到他家了,那“鲫鱼”好歹也得表示一下下了吧。
当然了,介于他家的那只“黑黑”之前已经表现过了,他们果断地决定把“黑黑”拒之门外。然后躲在房间里一个劲地指责:“谁家养的狗?这么凶!”
不知道对于这些其他不认识的人,它有没有联系着想象,也许它把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它爱的主人身上了,害怕这些人把它爱的主人,挟持了。
尽管他们很希望这样去相信,但也始终觉得这条孩子门外狂吠不止,凶神恶煞的“黑黑”,还没有聪明到,感情那么丰沛。
好狗他见过,不是这样的……
当时有一个害怕它的人说要出外把”黑黑“当场解决了,然后再油浇爆炒。当然了,没有得到同意和呼应,也许当时他们也没有那样的勇气和能力。也许他只是希望它可以不要再在屋外吵,让在房间里的他,可以得到安静。可这样的声响隔着窗,反而得到了安全感。
当然了,这样的想法和提议,“黑黑”好像也有意识后听懂了。
在被打开房门的“鲫鱼”踢了几脚后,“黑黑”惨叫着跑开了。
在平时,“鲫鱼”对它,不是这样的……
这让其他人对这个平时因为身型矮小而受过调侃的“鲫鱼”,顿生一秒钟的膜拜。不知道这样行为下的标准,是否同等?
也许他承担了对他们的责任,也许他辜负了对它的责任。
时过中午,又恰逢他的爸妈都不在家。他们张罗着要自己弄些吃的,也不好意思再会宗林家,蹭吃。
在他家的灶台上,光是油盐酱醋就找了半天,半天后才找到了一桶面,顾音看到食材调料齐全后,说煮面是自己的拿手绝技。众人相信。然后自觉地去劈材生火,提水洗锅。
不知为何,那么难吃的面都被这次人抢着吃完了。顾音有自知之明,站在原地看着刚才忙着劈材生火,提水洗锅的他们,把面抢着说好吃后,吃完了。只是在想,尽管勉强,可在大家都觉得弄得不好的时候,他挺身而出,原本只是想玩玩,也许他们不相信自己,没去尝试。
作为一个有历史的功臣,顾音就有了决定在电视上要看那张碟片的发言权,尽管这样的决定被少数不服从的乱党否定,但很快在定则未被推翻前被拖了出去。
那么顾音的决定,当然是?
不要想歪了,当然是僵尸片了,你以为是什么?
他们约定看到恐怖的片段时,不可以被吓到,当然了,这只是美好的约定。
时间事与愿违的事情总是太多,无论是无奈的被迫,还是错误的愚弄。相对而言,某些处境下的一厢情愿反倒显得可爱了。
在被吓到笑出来之后,这部略带喜剧色彩的僵尸片就这样在快进中被看完了。
连被未知操纵的木偶,也不屑置辩。
“昨天我走了,为什么会走,我已经忘了;今天我回来了,为什么回来,我也已经不记得了。”
出门的时候,门口已无狗,也不知道它躲在了哪个角落,带着怎样的心情。这些人看见他家的前面有一个大池塘,就走进房间找来了绣花针完成了自制的鱼钩,再从一片疏松的草地里挖出了一条条的蚯蚓。也不知道他家那地方是什么风水,“黑黑”那样,也就罢了。连挖出来的蚯蚓都大得吓人,让看到的一个人在原地一个劲地说:“这要是让池塘里的鱼看见了,还不得感慨‘变态辣’呀”。
这样的极品诱饵,也不知道那条鱼敢碰,把风筝线绑在竹竿上,另一端穿过针孔,缚上鱼钩,抛下鱼饵,这池塘里的鱼果然不愧家养的声名,在水面上没有看到浮标的情况下,饵料刚下水,一条鱼就以航空母舰的速度叼住了鱼饵,感觉到竹竿明显被拉弯,提出水面的时候才发现,N斤重的扁鱼,鱼鳞艳丽到离谱。
刚放下脱钩的鱼,本想先给屋里的鱼的主人看看它艳丽的鱼鳞,再问问他看到这样做后的反应,怎料鱼被躲在一旁的那只伺机而动的“黑黑”叼走了。所以,当听到呼唤的“鲫鱼”从屋里跑出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其他人就改口说:“鲫鱼,你兄弟被你家的‘黑黑’,叼走了。”
他们只能一起目送着这条不知道是因为报复还是因为诱惑叼着鱼的狗,渐渐走远了……
也许是为那只被狗叼走的鱼感到不值得,或是出于内心的歉疚,他们在草地上拔了些青草扔进了门前的池塘里……
错误的行径后是痛心的打击,误入歧途的话,自己的家庭承受不起。
是个人,就要承担自身的责任。
以德为念,以善为本。
从“鲫鱼”家出来的时候,宗林无声地看着不远处的一片竹林。
从马路走,在回到宗林家的时候,原先摆在外面他们的自行车,已经被挪到了靠近墙角阴凉的地方,没有被曝晒在炙热的阳光下。
又骑上各自的“坐骑”,有一个人提议,去他大姨妈家玩,他们立即点头同意,宗林还未开口,已经得到了父亲点头示意后的同意。
就这样,在一片开明里,在多重阳光的照耀下,向新的目的地,前进。
一路上都有各自的欢声笑语,只是路途确实是很远,道路又坑坑洼洼,一路上,颠得蛋疼。
去很多未知的地方,看很多未知的风景。
而一些留念在回忆里,渐渐变成了一种祭奠。
路标预示着一个新的终点的临近,即使某个终点其实离目的地还很远。
至少这也算是一种新的慰藉。
停顿在那的片刻,他们买了些吃的,看附近池塘里的鸭和鹅在低着头玩抓鱼的游戏。
宗林抬头看着店铺标牌上细小的文字,借以回绝电线杆上贴着的牛皮癣上的内容。
谁会是谁不紧不慢的遗忘,而谁又会是谁暗藏在城堡里的心伤。
顾音看着宗林的眼睛,一时间心里涌动着一些情绪。
经过短暂时间的补给,低下头去确定车胎还不至于在一路烈日的炙烤下爆掉后,一起顺坡而下,向目的地进发,直至,到达。
同样,他的大姨妈在知道来意后,也好好地招待了这些人,他的绰号是“糯米”,这样的绰号的起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偶尔间有个人无意间这么叫了一句,之后第二个人跟着这么叫,然后大家就都习惯这么叫了。
“糯米”尽献地主之谊的殷勤,也许是为了弥补刚才面太难吃而他又不好明说还吃了那么多的遗憾,他说要请这些人吃某某汤粉,要这些人去尝尝他大姨妈的手艺,好吃到令人叫绝,表示完习惯性的客套感谢之后,端上来一大盆汤粉,好似就在顷刻间,就已经被解决。
既然处境已经至此,出于习惯,他们也需要去些一些当地有名的地方作为对这次旅行价值的划定,而那个当地超级有名的地方就是整个县城最大的水库,而且天时地利人和,它就在附近。
水库遥望时就已经有差不多几十米那么高,上去的时候,也一样是颇费周章,中途,他们把车停在了路中间的亭子里,其他人也就跟着把“爱骑”留在了亭子里。知道他们终于觉得自己很霸道地,登到了,坝顶,心中一时也说不上是累还是爽。
这些人的心里都是兴奋不已,捡起脚边的石头,扔进了水库的水里。当然了,因为水坝太高落差太大,很难打起水漂,他们就站在一起拼谁能扔得更远,而那些扔向水库落在水中的石头,远看的时候,就像是一粒粒落在盘里的,米。
水库的背面已经浇筑好齐整划一的水泥石阶,他们沿着石阶往下走,水库的岸边停着几支竹筏,上面的竹竿已经有了些霉腐的痕迹。
“糯米”和顾音的脑子纠缠在一起抽了抽,说很想去这竹筏上划一划,被这些人果断地制止。
宗林捡起岸上的一根竹子,朝着竹筏轻轻地扔过去,一阵水花后,竹筏被戳出一个大洞。
溅起的小水花让他们立即自觉回避,竹筏在那一刻声名狼藉,唯恐避之不及,这些人沿着“折字形”向上往回走,刚回到坝顶的时候,迎面走过来几个年龄看着相仿的妙龄少女。
而插肩而过后留下的,并不一定都是浪漫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