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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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虽不能像爱情一样依赖,但至少它是温暖的,让你感到在这个世上还有人爱护你,还有人在乎你。单就这一件事就足够她感恩了。
然而,在这段时间,她还悟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孤独是人生命的本质。她从出生起就与孤独为伴,而却又无时无刻不再逃避着孤独。她明白了自己当时是多么愚蠢,做那些无用之功,孤独本来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又怎么逃得掉呢?
这段时间,思想成长的人不只是萌萌一个人,还有她的父母。他们开始认真反省过去种种,也开始认真去关心这个女儿的成长和她心中所想了。
不管怎么说,大病初愈的萌萌从头到脚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再像以前一样迷失,战战兢兢,找不到方向。她开始坦然面对生活,面对自己。来自父母的关心无疑对她也是个极大的鼓励。更不用说子衡和瑶瑶他们了。
她回到学校后,子衡总抽时间给她补课,瑶瑶带着她和小小、兰兰、子衡、梓默、若愚(是被硬拉来充数的,瑶瑶坚信人越多越热闹,萌萌才会越高兴)一起玩儿,爬山、游泳、溜冰……萌萌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看到那个笑容,每个人的心都不由一震。就连最淡然的小小也愣了一下。是啊,最美的东西从来都是一闪即逝,不肯多做停留的。
大家这才明白,原来萌萌把她最美的东西藏在了她的心里,只有露出会心的笑容时,她的美丽才会绽放。而每个目睹它的人都会对这永恒的一瞬终生难忘的。
谁都不会想到若愚竟然会跑到萌萌跟前对她说:“你真美!”之后不管对方什么反应,自己先红着脸跑开了。子衡只偷着笑:“那小子终于开窍了啊!”
梓默晃了过来,把胳膊架在子衡的肩膀上,望着若愚背影的眼神里露出难以置信。他看看子衡:“哎,我是不是听错了,怎么这小子也学会泡妞了?”
萌萌绯红了脸,双手捂着,慌得不知道往哪儿躲。瑶瑶把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说,“没关系的,萌萌,不用不好意思么!他说的是事实!他不说我也要说的,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美。只是你平时总不爱笑。把你的美丽都藏起来了。”
萌萌的泪水夺眶而出,“瑶瑶,你知道吗?他是第一个,第一个……”她哽咽着。
“我知道,我知道的,没关系,你别哭啊!”瑶瑶抱着萌萌柔声安慰。梓默简直看傻了,在子衡耳边轻轻说:“原来你家那位也可以恨温柔啊!”被子衡回了一肘子。
其实瑶瑶并不明白,萌萌之所以会这么激动,是因为她的春天,生命中那最美的季节来临了。
小小也哭了,她虽然不能理解这句简单的,她从小到大,随时随地都能听到的称赞对萌萌来说意味着什么。但她从哥哥子衡那里听说了萌萌的身世。
从小善解人意,天生感情细腻的小小对萌萌总是抱着一种恻隐之心。看到今天这样的场面,她也真心实意地为萌萌感到高兴。
梓默见她转过身偷偷擦泪,很是不解。他放开子衡,轻轻走过去,“小小,你哭什么呀?还是迷眼了呀?”
小小扭过去不让他看自己的脸,但梓默明明已经看到了那双小白兔似的眼睛,红红的,雾蒙蒙的。他虽然是在不能明白,但他觉得心疼,“好好,要哭就哭吧!梓默哥哥借你肩膀给你靠,好不好?”
谁知他的手刚碰到小小的肩膀,突然被小小一扭身闪开,“不!你走开!有烟味!”梓默一片赤诚之心被当成驴肝肺,看着对面的子衡,无奈地耸了耸肩。子衡笑着摇了摇头。
晚上,子衡、梓默和若愚三个男孩子在操场上散步。这种状况对他们来说是很难得的。因为正常情况下,若愚还是情系图书馆的,到不一定非看课本,课外书也有看。若愚是一个求知若渴的孩子,他说自己之所以这么疯狂地看书是为了将来可以不用再这么疯狂地看书。这种车轱辘话,梓默通常置若罔闻,当然,他闻也白闻,根本听不懂。虽然金大学霸说的那句话没有一个文言字。可他的思维在梓默看来已经很火星。所以他通常是不惹他的。
而今天,我们的小书虫突然心烦意乱起来,好像凳子上长了钉子,怎么也坐不住,而大脑似乎关闭了闸门,无论什么知识都输不进去,什么书也看不进去。
“这就对啦!老兄,你终于开窍啦!”子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恋爱啦!”
“恋,恋爱?”若愚刚要继续问下去,梓默忽然窜出来,架住他的脖子,“哎,没看出来呀!真不简单!什么时候学会泡妞的?”
“泡……泡什么?那是什么意思啊?”
梓默的脸登时一沉,“哦,对不起啊,忘了你是火星上来的了!我不懂外语,还是让这位星际大使继续陪你沟通吧!”说罢又猴子似的蹿到子衡那边去了。
“火星?什么火星?”
看他一脸好奇宝宝,梓默有点忍不住了,“哎,老弟,不用吧你!那种话都说了,还装什么纯啊!”
“怎么了?我说什么了?”
“若愚,你还不明白吗?是不是喜欢萌萌?”子衡好心启发。
“她?”若愚想了想,很诚实地说,“她很可爱。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很可爱。”
“哇靠!第一次见面你就动邪念啦!还拿我当哥们吗?怎么也不告诉我!”没等子衡继续,梓默那里先炸营了。
若愚那厢还云里雾里。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激动啊!现在是要开导若愚,不是开批斗大会!”
“开导?还开导毛啊?他连‘你真美’都说出口了好吗?你啥时候听过我对小小说过这仨字儿?我都不好意思说!”
“为什么不好意思?小小也美啊!我不介意对她说。”
“你TM敢说试试看!我把你的书全烧了信不信?”
“好好的干嘛烧我书啊?”
“喂,我们跑题了啊!”子衡好心提醒。
“子衡你听到没?这家伙长出息了,还要和我抢女人!”梓默还不依不饶。
“抢女人?你在说什么呀?”
“照现在这种模式进行下去,下一步是不是要开始决斗了?需不需要给你们准备两把木剑啊?”眼看会话模式进展越来越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子衡果断决定以毒攻毒。
“喂!你小子要助纣为虐是怎么地?”梓默不干了。
“你总算用对了一个成语。可要没有那个纣,我助谁去?”
“你爱助谁助谁!金若愚我告诉你,不许你打小小的主意!”男人的占有欲飙升。
“子衡,他在说什么怎么我听不懂?”若愚一副无辜的样子。
“听不懂就对了,来,我们直接忽略他那一段,继续我们的主题。”子衡抓住了重点,对于某只没事找事、无端炸毛而且越炸越起劲儿的家伙果断无视。
“喂!你们两个没良心的!把我气得都要飘起来了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