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风干的眼泪继续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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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瑾瑜没有看见南康等到三十五岁,他让自己淹没到湘江水里。那时候瑾瑜在南康的葬礼上也没有看见那个人。很久以后他还狠狠的和段淇念说“要是你以后敢取个老婆,我就杀了你”
后来瑾瑜没有想到,他真的娶了欧阳羽,瑾瑜也没有杀了他。自己也没有自杀,原来,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总是以为自己一直说,一直说,那么,就会实现。其实,不是这样的,不是你下定了决心,这件事就由你做主了。
“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这一句,是南康最喜欢的一句话。知道自己今生都得不到,眼睁睁的送给了他。
等到35岁,等了到了35岁又如何?七年都算不得什么,软软的威胁又能做什么?
永远等不到35岁,所以会永远等着。原来,还可以这样来违背诺言,原来还可以这样来遵守诺言。在35岁之前离开就逃开了35岁。
你不是不愿意冒险吗?为何这次又这般决绝?
好想问问那个人,既然做不了主,还说什么一生一世的诺言?瑾瑜也有一段时间跟段淇念吵着说要找那个人,至少要问个清楚。段淇念却不肯了,他说“也许他也是痛苦的,在求南康不要怪他的时候,他在怪自己。”
瑾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南康,想了这么久,就像自己和南康一样。活了这糟糕的一世。那样玲珑的一个人,怎么会就这样没了呢?瑾瑜差点就脱口而出“你还记得南康吗?”
他们之间真的没什么话能谈,瑾瑜的一切在段淇洛眼里都是假的。对于段淇洛来说,瑾瑜就是一个小丑。其实,在瑾瑜心中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小丑呢?在段淇洛面前表演的小丑,一个忘不了过去,不断回忆的小丑。
在段淇洛面前炫耀,炫耀自己的记忆,炫耀自己的爱情,而在段淇洛眼里,这样的爱情是什么呢?比段父以为的还肮脏,这甚至不算是什么情。一切都是瑾瑜在唱独角戏。
瑾瑜依旧是在学校或者上班,却从来不会在段淇洛办公室门口守着了。Abel不允许,自己也不敢。他怕,段淇洛说,那是三十五楼,三十六楼是空的,他在三十七楼住了五年,敲碎了地板也不会有人来救他。他怕,他怕那满墙的欧阳羽的照片,那无数双欧阳羽的眼睛。他怕,段淇洛说什么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瑾瑜虽是段淇洛的特别助理,可是,瑾瑜和段淇洛都心知肚明,这特别助理的位置不过是为了方便瑾瑜在公司好办事。却也从来不像是段淇洛的助理秘书一样跟在段淇洛身后做事。这几日,段淇洛似乎才想起瑾瑜是自己的特别助理,让瑾瑜放下刚接手的项目,跟着自己处理公司的大项目。
“段淇洛不防着你了?”Alberta拨了拨额角的头发,笑说道。
“不知道,可能是前面两个大项目做好了,他也没那么介怀了。”瑾瑜继续手上的动作,在碗里胡乱拨动。
Abel敲了敲瑾瑜的筷子“都是一样的还挑?这一碗你今天必须得都吃完,别想着法子剩下!”Abel说得一点震慑力都没有,让瑾瑜更加有恃无恐。瑾瑜喜欢极了这样的感觉,家一样的感觉。前一段时间瑾瑜守在段淇洛办公室门口,他不知道桌前的两个人,一个人守在狂澜楼下,一个在办公室死拼。似乎,现在这样才是最佳和谐的。
瑾瑜瘪了瘪嘴。
Alberta噗嗤一声“Windy,你现在先别把他当做段淇念看好不好,段淇洛是这么容易放下戒心的?”
“或许是被我的真心感动了呢?”
“那是被你锲而不舍的纠缠搞得烦躁了!”
两个人在桌上打趣着,你损我,我损你。就像是谁都不待见谁一样。瑾瑜也从来不介意Alberta的直白。
“以后别跟瑾瑜说那些话,Alberta”Abel刚从瑾瑜的房间出来,Alberta估摸着他这会儿应该是刚给瑾瑜送了牛奶,顺便看着人睡着了才出来。
“什么?别跟瑾瑜说什么?”Alberta微微仰着头看着身前的Abel。这个人,平时除了工作,就几乎不会和自己说话,开口也只是为了瑾瑜的事情。这样,表现得太明显,除了瑾瑜谁还看不清楚,或许,瑾瑜也看得明明白白,只是太过依赖,所以害怕一不小心就失去了。
“别这样Alberta,你知道的。”Abel似乎有些无奈,恐怕公司里也只有Alberta敢这样和Abel说话了。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了解你了……或许,是你什么时候自以为很了解我了?”Alberta走进了些。
“我说的是Windy和段淇洛的事情”Abel有些无奈的挑明了说。
“我说,什么事情?”Alberta知道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却依然由着自己的性子。让自己放肆一次吧,就这一次,然后,我就回到原点。现在,留一点时间给我,或好或坏,我一个人承受。
“Alberta?”Abel似乎没有见过这样的Alberta,像是在使小性子的Alberta。有点无理取闹的Alberta。
“好吧,你说的是瑾瑜不顾一切的缠在段淇洛身边。可是,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这是你我都是知道的,为什么要遮遮掩掩?这样直白的说出来或许还可以让瑾瑜早些死心。”Alberta越来越觉得自己在Abel眼里就是一个机器人,一个没有血肉的机器人。
“Alberta,你知道,段淇洛的事会给Windy很大的打击。”
“So?所以,我就得像你一样,放任Windy这样?你以为这样是为Windy好?因为他喜欢段淇洛。那你看清楚你放任的结果了?让Windy躺在医院!”
“Alberta,守在段淇洛身边,他会好受一点。”
“那你呢?”Alberta觉得自己现在的状况应该是抓狂,然后歇斯底里的吼,去质问。可是质问什么呢?所以,她现在是很冷静的在和Abel说,企图让Abel明白自己也是在为Windy好。或许,还是为了Abel。
Abel没想到Alberta会这样说“Alberta?”或许是自己误会了,Alberta并不是知道些什么,他企图从她口里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知道的Abel,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再想想?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Alberta苦笑着说道。
Alberta厌恶极了这样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