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对你进行地狱式的训练，你要做好被鞭尸的准备。”谢青玄发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绝对没有掺杂私人感情。
    在白耀听来与其说是宣告，不如说是威胁。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特别愚蠢的事情。出于同情而做出的一个小决定，似乎也把自己顺便搭了进去。
    天啊，他五音不全，从小音乐课就不及格，让他成为歌手什么的，光是想想就手脚发软了。
    “我先教你发声的方法。”
    在谢青玄的指导下，白耀用腹式呼吸法发出了声音，犹如初生野兽的啼声一般，怪异至极又极具穿透力。谢青玄的耳膜差点被他弄穿孔，他怀疑整栋大厦都听见刚刚白耀的嘶吼。
    忘记带耳塞，一定是个巨大的失误。
    看着监控录像的南景天懊悔自己手贱在喝茶，呛得自己上气不接下气。知道白耀唱歌难听，但不知道这么难听，难怪他以前的经纪公司从来没给他出过唱片。谢青玄可有得罪受了。
    不想再受折磨，南景天关掉视屏，继续处理手边的工作。
    “对不起。”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谢青玄一直鼓励他要大声点，不胆怯，唱的不好也没关系，所以白耀才卯足了劲大吼一声。
    谢青玄的脸色比锅底的煤灰还黑：“你、你……我只是让你换个发声的方法，没让你把声音也给扭曲了，再来一遍。”
    白耀清清嗓子，向老太太一样继续吊嗓子。
    整个下午，天幕大厦被一阵又一阵的啼叫声淹没，承天娱乐全体工作人员均染上了头疼和幻听的毛病。据说，50层以上的办公桌上的玻璃杯碎了一个又一个，房体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不规则裂痕，惨状堪比4级地震。
    白耀的嗓子哑了，谢青玄的耳朵也聋了。
    接下来的几天，谢青玄决定进行浸入式教学，递给白耀一大堆的碟片，要他24小时循环播放，训练自己的乐感。
    让他先缓一缓吧，如果继续听白耀“唱歌”的话，估计他要七窍流血不可。
    回到宿舍，四个人都很累。
    徐书弹了一个下午的键盘，脑子嗡嗡作响，不停响起各式各样的音效声。段荞一直在敲鼓，虎口被磨出水泡。而陈飞也好不到哪里去，手指肿成香肠，还是两块钱超粗的那种。
    “太恐怖了……”徐书坐在沙发上低头叹气。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尽管身体很累，但段荞的精神却异常亢奋，“我还要把今天刚学的技巧练习一下。”
    白耀嗓子嘶哑，没多说话。手机在口袋里不安分地震动着，拿出来一看，是南景天的短信。
    SOHOPUB，十点。
    南景天对自己一项是命令式的，从来不征求白耀的意见。
    无视掉好了，反正已经签了约。
    手机在口袋里静静躺着，电视节目换了一个又一个频道，每个台都是那么无聊。
    白耀抬眼看床头的闹钟，时间显示是九点半。
    打开衣橱，实在找不到很正常的衣服，勉强套了一件全是骷髅的T恤，白耀认命地赴约。
    躁动不安。
    就算刻意去忽略了，还是始终觉得有件事情没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