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张的那是瞎写的，一边打皇宫一边写文，果然……很不好……结果还什么都没出，打本划水写文果然会遭报应……】
    这句话慈雾未曾说过。
    这句话慈雾以后也不打算说。
    他们相遇如此突然，他们的相遇也是如此的了然。
    独悠馆很不一样，偌大的馆内上下，只有老妈妈，和几位容貌已经被损了几条疤被隔壁的天香楼里被丢出来的小女孩，剩下的全是各色的男子。他们是一男色倌楼，是一寡了的老妈子带着的小倌馆。
    斜倚着靠在窗边，慈雾俯视着底下热闹喧嚣的街道。一派安然的模样，让一旁的伺候着恩客的小倌们暗自讥笑不已。
    十九岁这个年纪，在男倌里，是个年老色衰的代名词。想要这个年龄再往上走的，需要到小巷里把暗娼们翻个底朝天才能找到。这些新秀头牌们都知道，慈雾要到尽头了。最起码的，慈雾在他们这个二等男色小馆的日子快要结束了。这结束的征兆就是没有生意。
    恩客们进来之后，都是绕过慈雾这般年纪的小倌，从年轻貌美的开始挑起。喉结不显眼，四肢纤弱，容貌雅致如女子才能成为上品。更甚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吹拉弹唱自然是不在话下。可惜，这样的在二等小馆里没有的，想要找，自然需要去京城第一馆，鸿雁楼里找。
    就这样在窗边靠了半天，知道自己今天依旧没什么生意，慈雾和老妈子说了一声自己去给大家伙买点糕点，就欣欣然的拿了件衣服披着，走出了独悠馆。作为小倌，他知道自己的劣势，他虽容貌上佳，但是个子在个个娇小矮弱的小倌中显得高挑。这年头流行的是貌若女子的小倌，他这种的，去伺候贵女子，倒是更受欢迎点。
    出了独悠楼，慈雾走过附近鸿雁楼的门口的时候不由得驻足了一下。鸿雁楼的生意和他的名声倒是看不出联系来，门口高高挂起的红灯笼之下，只有两个虎背熊腰看起来粗犷但是明显都经过一番教育的门人。其他的别说是恩客，就连在门口拉人的小倌都没有。生意看起来实在冷清。
    但是这些都不影响鸿雁楼的名声，他们伺候的是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传说非皇命，哪怕大理寺卿亲自来抓人，这门也是进不得的。
    抿了抿嘴，慈雾想起那日在鸿雁楼门口与之相遇的男人，过于轻挑却优雅让人无法厌恶眉眼，明明嘴上对他轻薄个不停，但是却从未越出那个度。一番调笑之后，却也那么快的便转身进了鸿雁楼。
    这般姿色，定然是鸿雁楼的男倌，慈雾很快的就做出了判断。
    对此一想，慈雾心中便是一番的黯然，也是天涯沦落人，那人的年纪看起来比自己还大，也不知道在鸿雁楼这样的京城第一馆里会不会受到冷视。
    一番思绪下，慈雾已经绕绕转转，转出了胡同口。
    这胡同口和胡同内不同，里外是两个世界。胡同里的是，年纪尚轻，还能靠嘴甜和身段来取悦恩客的倌妓们；胡同外的，就是另一番世界了，暗娼们躲在角落，神色尖锐的扫视在慈雾身上，那都是不屑的神情。她们这些暗娼，曾经也是这样，在胡同里被恩客讨好着心疼着，随着年纪的渐衰，她们也开始失去着。这是她们吃的同一口饭，也是她们所能吃的唯一一口饭，她们的道路都一样。沦为暗娼，这几乎是赎身以外，唯一的未来。
    手抖了抖，慈雾不由得远离这些暗娼，若要说，他自然是畏惧，他怕苦。他最怕的，便是这样未来，可是他却无法抗拒，只能惨然的笑一笑，强行去面对。
    这一逃避，也让慈雾走歪了路子，拐到了一胡同的尽头。
    在慈雾走到这边发现没有任何光亮的时候，便惊觉不对，顿住了脚步，随着脚步声的停止，他也听到了胡同尽头隐隐约约的细琐的声音。三个人影在黑暗的一角做的事情他看不清，但是他也感到了奇怪的气息，是血的味道。
    这是慈雾一惊，只觉得冷汗连连，不由得转身，想要退走，结果撞上了一个人的怀里。
    抬起头，只见这人穿着破烂的百家布衣，色迷迷的看着慈雾：“哟，这打扮，是胡同里的小倌吧，这时候出来，是嫌恩客不够行么。”
    这下流的话语说的大声，在胡同尽头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的同伴一听，也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然后有个人点起了蜡烛，让慈雾看到了尽头发生的一切。
    两个猥琐的男子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脸上有个大胎记的小童，晃动的臀部告知着慈雾这一切的原因。
    在慈雾欲要逃跑来逃离这让人欲要作呕的现场的时候，两猥琐男子的同伴抓住了他，抓着他的手臂一个撂倒，慈雾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小美人，别走啊。”撂倒慈雾之后，猥琐的男子直接扯住了慈雾的腿，摸索着欲要扯下慈雾的亵裤。对他来说，这时候还要慢慢脱衣服就是在煞风景，“胡同里的倌老子还是第一次碰，平时高高在上一眼都不瞧老子，现在还不是趴在这里任老子上上下下。也不知道有钱的人玩起来的是什么滋味，现在终于能尝试一下了。”
    那边的同伴已经结束了手头的事情，并未穿上裤子，而是猥琐的跟答：“让我先来，刚刚你都先来了，这次我先。”
    听到这些人在讨论要怎么弄自己，慈雾心神慌乱的想要站起来，但是脚踝的剧痛表明，他崴脚了……这般绝望的境地下，猥琐男子看到慈雾痛苦不堪的脸色，突然笑了起来，然后踩在了慈雾的脚踝上。这力度让慈雾只觉得眼前一白四肢脱力，冷汗几乎是一瞬的事情，就把背部给浸湿了。
    这般痛楚之下，猥琐男们一人踩住慈雾的脚，另一人饶有兴趣的捏住慈雾的下巴，伸出舌头色色的添了慈雾的嘴唇一口。
    “嘿嘿，这胡同里的小倌就是好，嘴唇都比那小赖疮甜。”猥琐男抬起头和同伴说了一口低下头继续舔慈雾的嘴唇，最后甚至欲要把舌头伸进去。
    当然说书人说得好，美人自然有英雄来救。在猥琐男们把慈雾称为小美人的时候，也许就给自己立下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在三个猥琐男接连应声倒下的时候，因为脑部供血不足，已经几近昏迷的慈雾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的匍匐在地上，根本看不到到底是谁救自己。刚想要努力的抬起头一探究竟，慈雾只觉得腹部一股恶心感涌起，作呕的欲望越发强烈，最后竟然是不堪承受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