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召唤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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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子蘖心想:“自己已然在这剑冢苦苦寻了两年却一直毫无线索,如若再这般寻下去,也不知到何年何月才能寻得。他既说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亦是我力所能及之事何不就此答应了先?他若真寻得,固然是皆大欢喜。他若寻不得,亦无损失。”
问子蘖权衡利弊,半响才说道:“好,我应了你。将来若有我能帮得到的事,你尽管说便是。”
靳冬青笑,笑容中略有一丝得逞的算计,说道:“那剑谱你可带在身上?”
问子蘖不解:“你要剑谱做甚么?”
靳冬青答道:“我又不知那清水剑是何模样,你不给我看剑谱,我如何帮你寻剑。”
问子蘖恍然,说道:“对哦,我倒忘了这茬。剑谱我倒未曾带在身上,不过我按照剑谱将清水剑的样子临摹了下来。”
靳冬青伸手要道:“拿来我看看。”
问子蘖从怀中拿出一张折得整齐的纸张递于靳冬青。靳冬青接过即摊开纸张,纸张上是一把用笔墨细细勾勒的极为好看的剑。想必实物定更为不凡。右上角是几句对剑的描述,正如问子蘖所言:剑润如水,形幻无常,动如波涛,静如湖水,形由心定,幻由心生。
靳冬青看完,忍不住叹道:“果真是把好剑,画不错,字也不错。”问子蘖听到靳冬青的赞赏,显得有些高兴却又有些羞涩。从小到大,很少人这般直白的夸奖他,众人的目光总是落在兄长的身上。
随即靳冬青又对问子蘖说道:“你且先回去,到时我自会将清水剑送至你手中。”
“可是……”问子蘖却有所顾忌。
靳冬青请挑了挑眉头,脸上的轻笑意味不明:“如何?你不信我?”
问子蘖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不信你,只是自三年前天火煅烧之后,这剑冢中的剑皆有灵性会认其主,绝非随随便便即能带走的。”不然这剑冢之剑早就被天下人拿光了,还能留到今日?
靳冬青却是不以为然,说道:“这个我自然知晓。我既说会将清水剑送至你手中,自然是有办法将这清水剑带走。而你能否保证这清水剑定会认你为主?否则你留下亦是无用。”
问子蘖被问的答不上来。的确,这清水剑若不认他为主,即使他能寻到亦是无用,这两年来他一心竟只想寻得清水剑,却从未考虑寻到之后剑不认主该当如何。可是眼前这人又有何办法能让不认主的剑带出这剑冢呢?问子蘖不由重新打量起靳冬青。
这人长得极为俊秀,相比一般男子要好看许多,却与女子的好看又不同,亦没有女子的那种阴柔。无害的脸上始终带着轻笑,谈话间让人不知不觉放下了戒备。虽说与他一般身材,却是看起来且极为文弱,似乎是个不会武功的文人。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办法取得不认主的清水剑呢?他又是如何让他那个从不在乎任何人的兄长决心违背世俗娶他为妻呢?——显然,问子蘖将问荆欲娶靳冬青这事想的太过严肃正经。
见问子蘖一直不言语,靳冬青问道:“考虑的如何?”
问子蘖苦笑,道:“我有的选择吗?”
“没有。”靳冬青坦言,“你若不走,这剑我自是不会帮你寻的。”
“你既都这样说了,我又岂有不走之理?”
靳冬青笑开,做了个请的动作,说道:“慢走。”
问子蘖无奈作揖,并说道:“有劳,敬候佳音。”说罢转身离开。
待确定问子蘖真的离开,靳冬青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才收了笑容从怀中掏出一张灵符,咬破左手中指在灵符上写下血书,贴向空中,双手快速且灵活的设下结印,口中念道:“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云灵之狐,听吾招令。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邪!”
没错,这正是当日在问荆面前情急之下莽撞使用却因超越身体负荷而使得自己晕厥的召唤之术。
随着结印与咒语的推动,空中出现一个蓝色光芒的法阵,法阵的光芒越来越强,随即从中生出白色带着蓝色的烟条,烟条越来越有实体感,之后竟化作一只白色带着蓝色的双尾狐狸,狐狸绕着靳冬青飞了一圈随后落在靳冬青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