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游之少林蛮  第七章 再相遇,情真义假薄情凉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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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绕过山城,吹来些许凉意,冷燕鸣叫几声,似有万般哀怨,终于消逝在夜幕中。
    当年,是谁风流薄情满天下,又是谁无情地说是一时兴起,可如今呢,到底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为什么人人都说很简单,为何我却觉得这一世满是苍凉。席容心中默想。
    “少爷,慕容篱醒了。”边上一小厮说道。
    席容走进了关着东篱的房间,眼眸中尽是哀念,就算过了许久,席容对东篱的感情依然未变,只道当时发了疯得表示定将这负心汉碎尸万段,却如见看到眉目依旧的他,哪还有什么恨呢。
    “你真的出家做了和尚么?”席容看着东篱光溜溜的头顶,心中竟有一丝生疼,这就是逃避自己的方式吗?十七岁时候的那场逢场作戏,到最后假戏成真,佛家常说的缘,难不成都是万般苦难的结局么?若真实这样,倒不如我也出了家的好。
    东篱揉了揉眼睛,四下里打量着这个房间,竟有着说不出的熟悉感,心里一下子压抑了许多。
    “喝杯茶吧,【迷尘香】的效力不过十二个时辰,你喝了这杯茶会好受许多。”席容把茶递给东篱。
    东篱也不管是什么,接过便喝,席容毕竟是医家出身,配毒也好做解药也好都胜人一筹,谁知到这一喝便觉得腹内像有万千条毒蛇在乱窜,那种撕咬地痛处甚至传到了头骨上,刺激着面部的神经,东篱眼前一花,再一次沉沉地睡去。
    “慕容篱?”席容大惊,伸手抓过东篱的手腕一搭,便感到事有蹊跷,又想着东篱当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便已经带了【判官令】的剧毒,这种剧毒的解毒之法连家族的祖籍医书都没有记载,无奈也只好根据他的病情配些许草药,虽然不能根治,但总不至于再做病痛。可这一次席容真的束手无策了。
    “赶紧把银针拿来,快。”席容说道。
    那小厮也是机警的人,看得出二少爷对慕容篱的心依旧未变,做事情依然有当年的知情达意。
    房间里只剩下席容和东篱的时候,席容的心再次沦陷在了东篱的眉眼处,那似朱砂点缀的眉角依然残留着当年的风情,哪怕他真的入了佛门,也必然是佛门里风流佛。席容不敢再看,扣着东篱手腕的手指不断感受着他身体里的变化。
    “少爷,银针。”小厮把医药箱打开,取出里面的银针交给席容。
    正当席容要上前用银针点住东篱的几处要穴位的时候,东篱突然醒了过来,反手把席容的手扣住,那眉眼依然美得俊朗,却是没有了半点温柔,“我的小师弟呢?”
    “你没事?亏我还这么担心你。”席容和东篱眼睛对视着,像是在数对方的睫毛有几根。
    “说,我的、小、师、弟、呢?”东篱似乎有点发火。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耐不住性子呢。”席容说道,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有点似笑非笑,“在隔壁房间,他喝醉了。”
    东篱松开抓着席容衣襟的手便急着往另一个房间走去。
    “喂,你明知他不胜酒力还灌那么多,这种伎俩真的好吗?”席容调侃着说道。
    席容看着东篱突然呆住的身影,颤抖的身背渐渐转身,手指悄然握紧,席容当时想啊,他一定生气了吧,他一定会上来揍我一顿吧,他一定想起当年把自己灌醉的那一幕了吧,他一定想起了那个晚上了吧,席容想了无数个假设,却怎么也想不到东篱回过头用手指指了指席容,随即舔了舔嘴角,坏坏地一笑便走了出去。
    隔壁的客房东禅静静地躺着,嘟囔着嘴角像是在咀嚼着什么东西,时而转个身,又挠挠头,东篱在一边差一点没笑出声。
    这应该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小师弟吧,这般俊朗的脸庞,作一世和尚真是太委屈了,不过这又是有谁能说的准呢,世事无常,摆在我们眼前的事总有太多的不确定,倒不如就这样看着小师弟,悄悄恋着小师弟。
    想着想着东篱的眼角有些湿润,太多的回忆在记忆里挣扎,不经意间的片段,深深眷恋着和你的初识,每况愈下的生命契机里,藏着对你的爱恨情仇。
    那年初秋的一场繁华邂逅便注定了东禅和东篱之间的宿命,佛说缘悲缘劫,缘喜缘解,大致如此吧。
    “师兄?”
    就在东篱失神的时候,东禅挤了挤迷糊的眼睛,乍一看似乎醒了。
    “小、师弟?”
    突然,东禅又睡了下去,这一次转了个身,屁股对着东篱。
    操。
    东篱不由骂出声,平时碰他一下都不行,今天倒好,这不就摆明了让自己上嘛。
    “谁?”
    屋顶的瓦片传出阵阵声响,传来一个个脚步踏过的声音。
    夜莺传过一丝哀鸣,昭示着惨淡的生机,一片两国之边的土地上终也逃不过一场厮杀。
    来了么?好快。本想着和小师弟下山四处走走,繁华盛世也好,乱世天下也罢,有他陪着,这心底也好歹少些空虚寂寞冷,可出来才知道这叫乱世繁华,只是苦了他啊。
    东篱转身出了门来到席容所在房间,那席容也似乎等这一天等了很久,想起刚刚东篱回头望的眼神,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
    “好久不见,我的容容。”一个人影如风般划过,一只手轻轻揉上席容的腰,又一个转身将席容拉入了怀中。
    “你倒记得?”席容也不挣扎,只是静静地躺在东篱怀里。
    房内的青灯上的火焰微微跳动,东篱深知房顶上存在的巨大威胁,可席容却沉浸在了东篱的温柔乡中,丝毫不知潜在的威胁,上梁的顶端征友一蒙面人拿着弓弩瞄准了他们。难怪这世人都说:情是害人最深的蛊,哪怕你医术再高都无从下手医治,何况连医者本人也中了这个该死的蛊呢。
    “我怎么会忘记呢,你知不知道,离开你的每一段时光我都特别难熬,我无时无刻没有在想你,我的容容。”说着东篱在席容脖颈出深深一吻。
    东篱的气息扑打在席容的脖颈处,同样的夜凉如水,同样的染指轻床,同样的暧昧成双。
    席容把脖子往后伸去,东篱的手不停地对席容肆虐着,作为医者的席容身上带有特殊的药草味,东篱一闻,这胸口便更加澎湃难耐了。
    一盘沙,一尺未央诗如画。
    一盏茶,一段清愁梦隔纱。
    当东篱褪去最后一件衣衫,席容毕竟不是山外客,他的能耐和学识不是一般人能比,他的武功造诣更不再东篱之下,败于东篱,无非是情愿所至罢了。
    周围扬起弓弩被拉开的声音,东篱和席容的运动导致木床的摇摆传来的木屐声把一切威胁的声音都盖住了,但是东篱听得到,但是席容听得到。
    就是现在!
    席容从床岸取来银针和仙狐诞,就等着东篱面临“奔溃”的那一刻刺入东篱的天门,把仙狐诞抹入东篱的后停花中。
    席容一直这样想,不论如何,若是把你医好了,就算我长眠地下别于人间,也不至于坏了我神医的名号。
    可是东篱不是这样想,他的心里只有东禅,那个才侧房酣睡的小师弟。
    弓弩还是被拉开了,一支剑雨飞快的射向床间律动的人影,就在东篱怒射出声的一刹那,席容配合着东篱冲天的瞬间,把银针和仙狐诞都都就位后用最快的速度和东篱交换了位置,迎面袭来的箭羽刺入席容的肌理,强大的内力被反震开来,周边木质的器物散了一地。
    听到声响,便有大队人马前来,管家看到席容受伤便来搀扶,谁知才入床边长案便看到了衣衫不裹的少爷和东篱紧紧拥在一起,少爷的背后被弓箭射入,流了好多血,而被弓箭刺伤的肌理开始发黑,似有古怪的毒素已经入侵。
    管家眼疾手快,自然知道这当头事情不能被下人看到,便吆喝着:“把上面的跳梁小丑给我弄下来。”
    一干人便站成各个角落,席容身边的人单打能力向来不好,但只要有药物为引,三派九流的人都不是他们对手。
    管家快速地拿来边上被褥给少爷盖上,又把少爷扶了起来。
    “啊,痛。”席容大喊。
    管家不知所措。
    “后面痛。”
    管家恍然大悟,强忍着笑意把少爷扶到一边卧榻上休息,说道:“这毒怕是已经入侵少爷体内,等回到【天沐池】里才能想办法把毒给解了。”
    席容摆摆手,只说不急,便裹着被褥走到已经晕厥的东篱边上,示意管家把东篱送到暗房。
    管家照着席容的意思把东篱扶了进去,可也不给东篱裹个东西,这一幕被躲在门外的东禅看得一清二楚。
    【连改六次,勿忘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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