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教主归降,王爷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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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正道大军攻上清远山,一路畅通无阻,甚是让人怀疑是否上错山头了。
教主秦啸在殿中坐得腰酸,还没见人来。
秦啸:“……”是不是这雁华殿地儿太偏了正道找不到?
又不知等了多久,秦啸忽察觉到了脚步声。过了会,一人影望向殿中:“这有人!这终于有人了!!”
“什么人?”
“何人在此!”
“可是邪教余孽?!”
……(是邪教唯一余孽。)
不一会大殿便围满了人,百来名正道侠客瞪着这十三四岁的小孩看。上了个山头终于瞧见了人影,众人颇是珍惜。
秦啸开口问道:“邵平林可在?”
“邵大侠?”
人群中走出一名白袍小哥,侠骨翩翩,高挑俊朗,“秦清?”
“邵大侠认识他?他是何人?”
“秦……他是魔头秦啸!你们看他脖子上挂的明珠,正是邪教教主信物!”
“魔头?抓住魔头啦!!”
前头那人欢喜一喊便被后头的踩在脚下,千百正派子弟一窝蜂拥上前,正派后浪推前浪正欲擒获魔头秦啸。
秦啸惊得连连后退,终于回神怒喝一声:“慢着!”十四岁少年怒目叱令竟已有了一份威严,只是众人乱作一团谁也不鸟他,秦啸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运动内里,狮吼一声:“我出降!!!”
众人一愕,有为他这话,有为他这内力,前头的站住了后头的挤不过去,也就都停下了。秦啸又问邵平林:“我听说你中了琼雁之毒,可解了?”
邵平林又从人群中钻出,衣冠有些凌乱,“没,晕了七来日,人醒了,但毒未解。”
秦啸取出一个小瓶,“你用罢,这是解药。”正要掷过去,秦啸忽想起一事:“对了,昏迷七天,你怎么吃东西?”
周围静了会,邵平林反应过来,“对哦,我没问。”
“如何解手?”
邵平林脸一点点涨红,有人忍不住笑:“邵公子出身襄阳望族,自有侍婢服侍。”
邵平林尴尬,秦啸心中暗笑,面上装叉,看他仰头要喝解药。
“少侠且慢!”一白袍老者将其拦下,“魔道中人卑鄙歹毒不可不防,让老朽替少侠查看一番。”
秦啸莞尔。邵平林感激看向老者,拱手作揖,“多谢祝神医记挂晚辈,但晚辈愿意相信他。”言罢,竟是直接服下,上前几步,转身面向武林众道:“请诸位听我一言,想必诸位早有耳闻,秦啸十二岁便离了清远山,至半月前秦半山病死才让人带回,他年仅十四,并未做甚歹事,邵某曾与秦啸相处,此人并非大奸大恶之辈,望诸位念其年岁尚轻,留他一命,放他下山罢。”
有人嗤笑:“你邵平林方受了这魔头些小恩惠,便立即维护起来,啧啧,也未免太明显了。”
“难为我等还称你一声大侠,邵平林,你句句维护这小魔头,莫非早与邪教有所勾结?”
邵平林怒道:“邵某行得端做得正,几时行过不义之举?兄台若对邵某不满,大可不必如此称呼,何苦以言语挑衅?冲杀之时不见兄台打头阵,刁难十四岁的孩童时倒是如此伶俐,不怕为人耻笑?”
那人未及接话,却是秦啸冷哼一声:“不必当我是孩童。”
有位锦衣之人闻之大笑:“早闻褚邪秦啸有天人之姿,连其父也不由心动……”
秦啸眉梢一挑,出手一枚飞刀钉向那人,去势太急令人反应无法,那飞刀射中锦衫人发冠,头发随着飞刀一并散下,倒是滑稽,惹人发笑。
“纵是邪教降徒,也容不得尔等羞辱。”
那人言语下韠流,正道中人竟是没人愿意为他出头。又静了会,让他一句,念起了这小教主身世,不由有些同情,“不知生母何在,又自小长在邪教,谁人去教他是非曲直?这身世也是由不得他,怪只怪摊上那么个爹……”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秦半山无恶不作,丧尽天良,他是秦半山之子,谁又知他内里是个什么心性!”
“我认为邵大侠说的不错,秦啸十二岁便逃下清远山,是何缘由大家也都明了,十二岁的孩童能识什么事?便是杀生夺命,怕也不知此事不可为。”
秦啸道:“我不曾杀人。”
“谁十四岁便杀人?你如今不杀,未必日后不杀,你是邪教余孽,邪教又为我等所除,今日放你,难保他日不向我我等在场之人寻仇,我等死不足矣,但若你日后为祸武林,又是一个祸患!”
唐盟主盯着他道:“你遣散邪教教众,真当无人知晓你用心?若邪教被清扫干净,他日便难再爬起,你却命众人逃散,他日以你教主之名,一呼百应,各地邪徒再聚,又将为害武林。如此,怎能留你?”
邵平林方欲上前,秦啸却摘下了颈上明珠,“此珠为我教信物,坚不可摧,既毁不掉,便交与尔等。纵有他日,没了信物,我一无资历,二无人脉,无人会响应。”
却是无人敢接。功夫不到家的,怕他日惨死。功夫到家的,又怕落人闲话。
这一颗珠子,便可号令黑道,纵然如今褚邪瓦解,它的分量依旧太重。
正当秦啸手酸之时,邵平林上前一步,接过了那珠子。
“邵某以襄阳邵氏之名向天下英雄担保,愿暂掌此物,将之交往少林保管。若不能将此物送达,邵某愿以死谢罪!”
有人叫好,有人嗤笑,更多人把目光转回了秦啸身上,商量该如何处置,一群武林正派,总不至于跟一小孩过不去,可放了又不叫人安心,便有人提议废了他武功。
一碗散功水便端了上来,秦啸一见那碗便心中大骂一声靠,面不改色接了那巨!大!海碗咕咚咕咚痛苦地喝。哪个缺德的掺这么多水,虽说是防他偷偷将水逼出体外,但也未免太夸张,喝了一半实在喝不动了。
唐程远见他如此也不忍再逼迫,却有人道:“秦啸刀法了得,当挑了他手筋。”
秦啸心中操韠他韠妈,面上淡然自若:“没了内力连猪肉都剁不动,要本座做凡人成,做废人不成。”
众人亦觉此举过分,未去理会,又在讨论由谁收养他。
秦啸看向邵平林,方要开口,后者却已上前一步:“此事是邵某提出,为避嫌疑,邵某便不多参与此事了。”
操!
不过他的确明白,若他提出由他收养,众人必不会肯。如此,盟主唐程远自是最佳人选了。
却有一人现了身:“便交由本王抚养,如何?”
人群沸腾了会,原是那位梁王。
“江湖事江湖了,王爷朝中之人,随行看了一路热闹,我等无由阻拦,然而王爷要插手此事,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邵平林姓邵,不也是王族?”
“襄阳邵氏一脉虽出身王族,却早已辞了爵位。自然不是王族。”
“以我皇家之力,看住一个人不是难事。宫中教习师长无不是顶尖之辈,有此良师引导,他日秦小教主必成大器,为我潇国栋梁之才。”邵金河玉扇胸前轻摇“何况诸位,总不至于与朝廷作对罢?”
“人教给你就算了,只是走之前让他将邪教藏经之处召出来,邪教已倒,但其收刮天下武林秘籍倒是不少,为防埋没,或是他日邪教凭借秘籍再起,不若让我等分了去!”
秦啸淡淡道:“教徒叛逃之时早已将经卷抢得所剩无几,就在后山山腹之中,从峡谷而入,想必早已无人把守。不过倒是有一上乘武学刻在崖壁之上,可惜修那武学需先自宫,至今无人有此勇气。”
“这小魔头定是嘴硬不肯说实话,不若严刑逼供,一根根削了他的手指,看他招不招!”
秦啸嘲道:“此人莫非是我教中人,此等阴毒手段竟是连本座也自愧不如。”
“君子行事光明磊落,折人手指逼供孩子算什么本事!”
“邪教的功夫你也眼红?不怕被人当成了邪教欲孽铲了?”
那说话之人果真遭了一片白眼,只得作罢,秦啸处事冷静颇得了些许敬佩,唐程远原本就不愿揽着这事,见有人愿意带走秦啸,自然是乐意,当下上前道:“虽说江湖事江湖了,但秦啸已无了武功,便不是江湖中人,王爷既有意收养,便请王爷好好教导,莫让他再误入歧途。”
“那是自然。”
“若有他日,秦啸作恶,我等也不会顾及他是王爷领走的人,必然替天行道,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