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白连磬结识马英/巨剑山庄结交前辈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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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在江湖上闯荡很容易引起江湖人的注意的,白莲磬离家仅有数日的工夫,便被他人跟踪了。白莲磬发现有位年纪不过二十的白衫少年跟踪了她好长时间,不由得恼羞成怒,借故向当地居民问路的机会绕到白衫少年人的背后,截断了少年人的退路,喝问道:“臭小子,你是什么人,胆敢跟踪本姑娘?”白衫少年人吃了一惊,回头要逃。白莲磬不可能给他机会的,长剑一顺,几个起落,拦在白衫少年人的前面怒喝道:“想走,没那么便宜,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吓得白衫少年人连连后退,赶忙解释道:“姑娘不要误会,我并无恶意,只是觉得姑娘有点面熟,故此想问个明白,又怕唐突,这才一路跟来,还望姑娘宽恕。”白莲磬闻言冷笑道:“好会说话的一张嘴,你骗三岁小孩呢?你我从未谋面,何来面熟之说,你到底是谁,快说,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少年人无法,只得苦笑道:“姑娘,你不要这么凶吗,我真没恶意,就是觉得你挺像我的一位朋友的,故此一路跟来,我知道错了,我向你赔不是。”深鞠一躬。白莲磬仔细打量这位少年人,觉得此人挺实诚的,不像是说假话得主,这才缓和了语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长得挺像我的那个人是谁?”少年人长叹一口气,拉着苦瓜脸道:“姑娘,不问也罢,说来挺叫人伤心地。”白莲磬好奇心起,追问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忙呢,说来听听。”白衫少年人勉强不过,这才吞吞吐吐的讲述了他的一段往事。
原来,这位白衫少年姓马,单字英,祖居六盘山下一个名叫和平村的小村落,三代农民,劳作在仅有的几亩薄田里,日子过得相当艰辛。到了马英这一辈,马家人一合计,认为读书是改变他们命运的唯一出路,于是马家人东拼西凑筹集了一些散碎银子供给马英读书了。本来,马英求学的时侯各门功课都不错,是村里唯一有望考中的人,可惜的是马英遇到了改变他命运的人。这个人就是马英的同窗杜丽丽,也就是他们村唯一一位剑手杜小明的千金。也许,杜丽丽是马英班唯一女生的缘故吧,马英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她,并且感觉是那么的微妙。前不久,有位自称巨剑山庄护剑使者的人找到了杜小明,提出非常苛刻的条件。杜小明自然不能答应了,于是两人闹僵了,护剑使者最终杀死了杜小明。
杜小明死后,杜丽丽也失踪了,一个在和平村叱咤风云的望族就这样败亡了。马英得知杜丽丽失踪的消息后,内心起了波澜,他一狠心从家里骗得三两银子后开始了寻找杜丽丽的旅程。可巧,那天偶遇白莲磬,马英见白莲磬酷似杜丽丽,误认为白莲磬就是杜丽丽,想要相认,又怕杜丽丽呵斥他,因为杜丽丽是位脾气很暴躁的大小姐,不喜欢别人干涉她,所以,马英这才悄悄的跟踪了白莲磬。
听罢马英的述说,白莲磬的内心有所感触,心想:“看来这世间痴情的傻瓜不止我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何不帮他一把呢?”想到这里,白莲磬告诉马英道:“你这没头苍蝇的找法不对头,这样吧,看在你如此痴情的份上,我带挈你一程,跟我上巨剑山庄找人吧,说不定这时你找的人已经到巨剑山庄了。”马英巴不得如此呢,赶忙陪着笑脸道:“有劳姑娘,如此再好不过了,我真犯愁如何上山找人呢,多谢多谢。”频频点头示谢。白莲磬一挥手,冷冷道:“不必,顺水的人情而已,废话少说,赶路吧。”转身继续赶她的路,马英紧紧追随在她的后面。
一对青年男女火急火燎的行进在僻静的小路上很容易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白莲磬和马英刚来到一个名叫八里铺村子外面的便道时就被当地的地痞拦住了,一位说话细声细气的身着丽服的胖汉戏弄白莲磬道:“美女,上哪里,小白脸中看不中用,你瞧我长的多壮实,跟我走吧。”其余的几个地痞也都起哄道:“是啊,跟我们走吧,我们保管把你收拾的舒舒服服的。”上前就来拉扯白莲磬的衣襟。马英见状,吓得脸色都变了,一边往后缩一边颤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再要乱来,我可要喊人了。”白莲磬瞥眼马英,嘴角挂了一丝冷笑,心想:“读书人真没用,都什么时候了,还是这副德行,和地痞讲什么君子小人的大道理。”白莲磬冷笑道:“你们的胆子真够大的,也不问问本姑娘是谁,都给我趴下吧你们这帮兔崽子。”话音刚落,拉扯她的地痞就瘫软在地上呻吟成了一团。把个马英看傻眼了,马英两眼直勾勾瞅着躺在地上呻吟的地痞,好半天都合不拢嘴巴,心想:“见了鬼了,他们咋都疼成了这个样子,莫非这个小姑娘会魔法不成?”身着丽服的胖汉知道同伴中招了,唾口躺在地上直哼哼的同伙,骂道:“没用的东西,连个小姑娘都收拾不了,别他妈哼哼了,爬起来,瞧我的。”伸手从腰间拔出一支五尺长的铁尺,照着白莲磬的面门就过去了。
白莲磬一不慌二不忙,轻轻闪身,抽出宝剑,你来我往,和胖汉打斗在一起。马英躲在一边瞧得真真的,一颗砰砰乱跳的心都要顶到嗓子眼了。别看这胖汉人长得不规矩,可是身法敏捷,忽前就后,忽左就右,一把铁尺呼呼刮风,团团困住白莲磬这顿好打。马英忍不住惊叫道:“住手,你一个大老爷们欺负小姑娘不害臊吗?”胖汉显然被激怒了,飞起一脚踢出道上的几粒碎石头,直接打向马英的额头,怒喝道:“去你妈的,我踢死你。”马英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场面,当时就傻眼了,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石子击中了额头,由于石子的力道太大,马英仰面朝天倒了地,鲜血流了满面。马英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自己是如何爬起来的,用手捂着受伤的额头再也不敢出声了。
白莲磬不曾想到胖汉的功夫如此了得,和她对攻的时候还能腾出脚来打伤马英,故此加倍了小心。两人决斗两个时辰,仍然胜负难料,白莲磬焦急了,自付道:“也不知这小子是什么人,照这样打下去我非吃亏不可,不行,我得想个法子。”再走几个照面,白莲磬卖一破绽佯敗而逃。胖汉冷笑一声道:“想跑,没那么便宜。”纵身追了上去。白莲磬抓住机会,冷不丁一个急刹车,反手就是一剑,正好扎到了胖汉的小腹上。一条血柱顺着白莲磬拔出的宝剑溅出一丈开外,胖汉抽搐了几下,便不动弹了。这个节骨眼上,马英害怕到了极点,马英做梦都不曾料到人的生命会如此脆弱。马英捂着受伤的额头,颤声问道:“姑娘,这人死…死了吗,这可咋办?”白莲磬冷笑道:“咋办,走人呗。”回头再找其余的地痞连个影子都没了。
白莲磬帮助马英包扎完伤口,就带着他继续赶路了。一路之上,马英恐惧极了,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个酷似自己恋人的姑娘会有如此歹毒的出手,一个人的生命在她手里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故而,马英找了很多借口想要离开,可是,白莲磬识破了他的伎俩,白莲磬告诉马英道:“你用不着同情胖小子的,他是自找的。你应该知道,如果我不杀死他,他就会杀死我们,我们是剑手,杀死个把人再平常不过了,这就是剑手的法则。你不用害怕,等找到你的恋人我就放你走,现在不行。”马英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只得提心吊胆的跟在白莲磬的后面继续朝着巨剑山庄赶去。
就这样白莲磬和马英结伴赶奔巨剑山庄,这日,他们终于来到了巨剑山庄,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吃惊非常。偌大一个巨剑山庄除了几根烧的焦黑的木桩外片瓦无存,也不知巨剑山庄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巨剑山庄的门人弟子哪里去了?就在白莲磬和马英茫然的时候,从庄外飞马赶来六位长袍大汉和一位白须老者,这七人不声不响就把白莲磬和马英团团围住了。僵持了好大一会,白须老者这才喝问白莲磬和马英道:“你们是谁,到巨剑山庄干什么来了?”其实,白莲磬最见不得人用命令的口吻和自己说话了,于是,白莲磬强压怒火,冷笑道:“请问你管得着吗?我还想问你们谁呢,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毁了巨剑山庄?”白须老者从白莲磬的话里听出了怨恨的成分,故而冷笑道:“原来你们是巨剑山庄的人,这也就难怪了,这可是你们自找的,给我上。”冲着白莲磬和马英一挥手。六位大汉听命,挥动佩剑扑奔白莲磬和马英。到了这个时候,马英也顾不得了,抱头便逃。然而,四面八方都是刀光剑影,往哪里逃呢?吓破胆了的马英一屁股瘫软在地上,只得双手把脑袋抱的紧紧地并且埋在怀抱里等死。不过,六位大汉却没有杀死马英,也许他们看出马英是胆小鬼了,他们不屑让自己的佩剑沾上胆小鬼的血吧,他们合击白莲磬去了。
白莲磬苦斗六位长袍大汉,由于敌我双方力量悬殊,很快就自身难保了。尽管白莲磬拼尽全力想要突破重围,可是心有力而力不足,保命已不现实。就在命悬一线的时候白莲磬大吼了一声,道:“我不是巨剑山庄的人,你们到底是谁,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白须老者闻言,冷笑道:“好啊,我让你死个明白,住手,都给我退下。”六位长袍大汉听命,退后数米,暂时停止了攻击,不过他们却在白莲磬的周围组成了圆形包围圈,只等老者一声令下就要致白莲磬于死地。白须老者板着脸问道:“说吧,你是谁,到巨剑山庄干什么来了?”白莲磬猫着腰舒缓了几口气,这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你们是谁,为何要攻击我,不过事到如今我就直说了,我到这里来有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我替我心爱的人报仇来了,因为巨剑山庄的人杀死了我的爱人。第二个目的,我带他找恋人来了,因为他的恋人的父亲是被巨剑山庄的人杀死的,我怀疑他的恋人到这里报仇来了。”说话间用手一指被吓得瘫软在地上的马英。白须老者仔细打量白莲磬一阵,而后问道:“你和巨剑山庄的人有什么仇恨,不妨说的明白一点,我没听明白。”白莲磬无法,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想必你也听说了,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少年剑手吴超和他的母亲惨死在巨剑山庄的人的手里,我是吴超的未婚妻,特地赶来为他们报仇来了。如果你们是巨剑山庄的人,那就和我玩命吧。”不想白须老者乐了,笑道:“原来如此,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姑娘失礼了。徒弟们,都散了吧,过来向这位姑娘赔礼,误会,一场大误会。”六位大汉听命,一起施礼道:“方才得罪了,还望姑娘担待。”有位扶起了瘫软在地的马英。马英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颤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要杀我吗?”白须老者笑脸相迎,赔礼道:“小兄弟不要怕,方才是一场误会,我这里给你赔礼了。”马英怯生生问道:“你真的不杀我了?”老者笑道:“真不杀你了,小兄弟你这么怕死还来巨剑山庄干嘛?”一句话问的马英脸颊火烫。白莲磬接口道:“是我要他来的,他的恋人名叫杜丽丽,我怀疑到了巨剑山庄,我带他来这里找人。请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巨剑山庄发生了什么事?”老者微笑道:“姑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庄外不到五里处是我们的据点,各路英雄都在那里呢,我们到那里再叙你看怎么样?”白莲磬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你带路了。”老者领着他们离开了巨剑山庄。
白莲磬和马英跟随老者诸人来到他们据点的时候天色大黑了下来,另有五位老者出来迎接他们来了,其中一位老者爽朗的笑道:“诸葛老兄今日有何发现,给大伙介绍介绍,这两个年轻人是谁?”这时,白莲磬才知道白须老者复姓诸葛。就见诸葛老头微笑道:“孙兄就你性子急,好,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回头笑对白莲磬道:“姑娘,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爱笑的老头江湖人称追风剑手,姓孙,名申生,我们都管他叫孙大嘴。这位江湖人称无影夺命手,复姓上官,名叫青云。这位江湖人称流星剑手,名叫孔秀。这位江湖人称闪电剑手钱小秋。这位江湖人称灵光剑手刘洋。在下复姓诸葛单字真,姑娘自我介绍一下吧。”其实,白莲磬一见这几位老者的面就猜知他们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六剑圣魔了,白胜男曾告诉过白莲磬,在江湖上有六位相貌相像,而又不拘言谈的武学高手,是剑手中德泰斗级人物。谁知今日遇见真人了,白莲磬心中不由得一阵喜悦。白莲磬赶忙行大礼道:“晚辈无知多有失礼了,白莲磬拜见六位前辈高人。”诸葛真伸手扶起白莲磬微笑道:“姑娘不要多礼,起来说话。原来你也姓白,恕我唐突,不知你和无影剑手白胜男是一个姓吗?”白莲磬赶忙笑道:“家父便是白胜男。”这下让六位老者也有点意外,六人同时爽朗的笑了起来,孙申生笑道:“想不到你是白胜男的女儿,这可应了那句老话了,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算起来我们还是你的伯父呢,好了,进屋说话。”
马英可不知道六圣剑魔是何来头,但是他从白莲磬的的行为举止中看出这六位老者身份很高。马英不好意思打断诸人的谈话,只得站在一边沉默无语。直到大伙朝屋内走的时候诸葛真才注意到了马英的面部表情,诸葛真笑道:“哎吆,这是怎么说的,我怎么忘记介绍这位了,小兄弟来个自我介绍吧。”马英赶忙自我介绍道:“我叫马英。”分别于诸人行了大礼。
进到屋内,分宾主落座,有人献上茶来,大伙边吃边聊,从交谈中白莲磬得知了几天前巨剑山庄发生的那件大事的全过程。原来,自从昭通接管巨剑山庄以来,巨剑山庄的人就大开杀戒了,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各大门派的许多剑手惨遭杀害。这下可惹恼了江湖中人,就在几天前各大门派联起手来围攻了巨剑山庄。在众多剑术名家的联合打击下,巨剑山庄连连败退,最后被困在庄内了。大前天,各路剑手刚好攻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巨剑山庄突然起火了,大火燃烧了一昼夜。待到探子摸进巨剑山庄收集消息时,整个庄子已是一片废墟了,好几百号巨剑山庄的剑手竟然凭空消失了,这令大家吃惊非常。后来,大伙一合计,留下诸葛真及其徒弟埋伏在庄内守株待兔,打击前来相助巨剑山庄的帮凶,而其他的剑手退回到这里等待下一步的行动。
听完六圣剑魔的述说,白莲磬倍感意外,心想:“巨剑山庄的人太狡诈了,这下我上哪里寻找他们报仇呢?”白莲磬问六位老者道:“前辈,这两天可曾有巨剑山庄逃亡剑手的信息吗?”闪电剑手钱小秋苦笑道:“如果有的话我们就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一点信息都没有啊。”白莲磬道:“前辈,恕我唐突,既然没有我们守在这里也就失去了意义。而且话又说回来,我们攻击他们的援军也不合理啊,说不定他们是冲着巨剑山庄老庄主昭良来的呢。”无影夺命手上官青云乐了,道:“你还是太年轻了,据我所知,自从昭通接管巨剑山庄以来就和他父亲的老友断绝了来往,巨剑山庄的新友可都是臭名昭著的江湖败类,不铲除他们天理难容。”追风剑手孙申生也道:“江湖险恶,侄女,恕我倚老卖老,江湖上的事你真的不明白,这样吧,你在这里暂住下,待我们有消息了就告诉你。”白莲磬道:“前辈说的是,只是我急于找到巨剑山庄的人,我没有耐心等待就不能从命了。这样吧,这位姓马的公子乃一介书生,跟着我太不方便了,就麻烦前辈收留一段时间,一旦有了他恋人的消息我就来找他,不知前辈意下如何?”其实马英早就不乐意与白莲磬同行了,马英认为白莲磬不是真正的女人,女人不应该这样霸道的。所以他低头吃茶,不说一句话,心里巴不得留下呢。流星剑手孔秀道:“侄女这话就见外了,只是我们有些不放心你,再说了,你出去了也未必找得到巨剑山庄的人,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无奈白莲磬去意已决,诸人只好作罢。休息一晚,第二天蒙蒙亮的时候白莲磬告别诸人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