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众里寻他千百度 第四十九章 无为有处 有还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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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之前先打好草稿,你与勤简从未有交情,说来看他,真真笑死个人。”镇国公也不气了,那日之事可是很多人在场亲眼目睹的,不怕徐文谦抵赖,倒是徐文谦编造的这段话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没人做证。他儿虽做得不对,可徐文谦少不得治个欺君之罪,最后吃亏的还是护国公府。
“当日之事知之者甚多,贤侄休要狡辩。还望贤侄慎重,在家可妄为胡言乱语,在金殿中去由不得你巧舌如簧,肆意攻讦,污我镇国公府名誉。圣上英明睿达,断不会因小人之言,误国之功臣。”
“小臣只是陈与实情,何来狡辩,恶意诋毁之意?小臣亦有人证,唐太医可为小臣做证。”徐文谦挣扎起来与之对执。
“你有伤在身,且好生坐着!”孝仁帝对徐文谦态度倒是温和得多,又命太监把徐文谦搀扶到椅上坐好,才沉声道,“宣唐太医!”
镇国公瞧此情境,心中不忿,对徐文谦更是看不顺眼,又见自家儿子那般怯怯弱弱,气恼不已,便拱手作揖,启禀道:“请陛下允臣请上人证。”
“准!”
趁着等证人这段间隙,徐文谦无力的问道:“中舟兄,你可是因廷益之事,病倒了?”
徐文谦问得很模糊,可以说是问他是否因自己受伤之事而难过病倒,也可说是问他是否因在烟波翠柳被自己吓得病倒,端看他怎么回答,别人怎么想。
冯二公子再没当日的神气,吱吱唔唔就是回答不上来。
“徐世孙休要恐吓我儿!”镇国公怒骂了一句,忙去安抚受惊中的儿子。
旁人看起来真心觉得冯二公子可怜,身形消瘦似一阵风就能吹走,脸色惨白,眼带惊吓,欲语还休,真有点“为伊消得人憔悴”之感。连记录言行的史官都有些怀疑,做史官的无不是通今博古,史书可记载着本朝之前历代帝王宠幸佞臣之事,且前朝南风盛行,这冯二公子有书中描述的男宠之颜,犹疑着是否记录下来。
不多时,唐太医被传了进来,行礼一番。唐太医五十多岁,留着三寸胡须,看上去面慈心善。
徐文谦说了缘由。
唐太医却是有去护国公府为世孙诊治过,那都是臀伤可没有腿伤这一事,他不想掺和护镇两国公府的事,便要据实以答:“臣这月二十六却是为世孙诊治过,那都是臀伤,并没。。。。。。”
“咳,咳,咳。。。。。。”
唐太医被世孙剧烈的咳嗽声打断,医者父母心,他下意识的往世孙方向看去,徐世孙一手握拳掩嘴,一手垂在腰际,腰际缀着一根形似葫芦的玛瑙掉坠,不是很明贵却胜在充满童趣,很是亮眼。
那根掉坠牢牢的抓住了唐太医的眼神,他看了一眼徐世孙,却什么也没看出来,便出口问:“世孙可又着了风寒?”伸手去为他把脉。
徐文谦慢慢平稳下来出声阻止,“无碍。唐太医继续,皇上还等着你回话!”
镇国公才不管徐文谦如何,咳死最好,他听出了唐太医未尽之言,怕徐文谦又生出什么事,便催促道:“刚唐太医说都是臀伤,并没什么?”
唐太医不接他话,面朝圣上,恭敬的道:“臣这月二十六却是为世孙诊治过,那都是臀伤,并没想到世孙不听臣嘱咐,伤了腿,这几日臣少不得天天去护国府复诊一回。”
“回陛下,如唐太医所说,也并不能证明徐世孙二十五那晚在家而未出府之事。”镇国公虽是武将不在刑部任职,但也不是好胡弄的。
“回陛下,小臣院中一干人等都可为小臣做证。”
孝仁帝冷眼瞧着二人争执,也不出声,时不时的吃上一口茶。
“陛下,如镇国公所说,很有可能是小臣梦中翻墙出府打伤了中舟兄,也说不一定,小臣恳请唐太医为中舟兄把脉验伤。”徐文谦一脸不敢确信,后又猜疑不定,好似他真会梦中做些什么荒唐事来。
“准!”
镇国公听这话,就后悔没有出门前先给冯勤简弄点伤出来,以坐实徐文谦出手伤人之实。这冯总管怎么办事的,现在都还没把人证带来,镇国公不时的用眼角瞟向殿外。
唐太医自是上前为冯二公子把脉,冯勤简虽说惧怕徐文谦,却也没到神志不清的地步,他很是清楚自己身上并无一伤,只恨他父亲找的借口太拙劣,就有些躲闪唐太医伸来的手。
“还请冯二公子配合!”唐太医本就藏着心事,又瞧冯二躲躲闪闪,也就不客气。冯二公子病弱使不上力,轻易就被唐太医抓住了手腕。
“右寸细而无力,右关虚而无神。右寸细而无力者,乃肺经气分太虚,头目不时眩晕;右关虚而无神者,乃脾土被肝木克制,必然不思饮食,精神倦怠。。。。。。忧虑伤脾、过悲伤肺,水亏木旺。冯二公子实乃忧思太重,悲伤过度,心病也。”
镇国公旁的听不懂,但忧思悲伤他还是听得懂的,冯勤简何来的忧思?
冯勤简不敢相信,他只是受了惊吓,之前请的太医院郑太医确诊,也只说他惊恐过度,肾脏亏虚,气血失调而以,哪来的悲伤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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