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圣诞舞会与半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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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事件过后,我们寝室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各自忙碌的四个人只有在熄灯前才能聚到一起。值得庆幸的是我跟王韬的关系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甚至更默契。活跃的如社交王子般的王韬,依旧是他们化工系学生会的活跃分子,我呢依旧继续我的四点一线,不过,我的床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厚了一层还多了一条崭新的电热毯,每天我钻进床铺的时候被窝里都是暖洋洋的,我的暖壶里永远有沸腾的开水。
在我终于把我的《密码学》读完的时候,大学的第一个圣诞到来了。有人说圣诞节是白色情人节,很受我的同龄人的推崇。但是因为刚刚经历过高考,那昏暗的一年里,我不知道别人,我倒是真的没有多余的时间来风花雪月。但是大学里面就不一样了,从躁动的教室和四处张贴的各种活动和舞会的邀约,我才知道原来这个节日已经本土化的这么疯狂了,所以我给我爸爸妈妈打了电话问候节日,结果我妈妈还特别奇怪的翻了日历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大节。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从电话里知道我爸爸的身体好了很多,年后就可以上班了,真是振奋我心的好消息。
在我稍稍适应了沙市的冬天的时候,一场大雪降临沙市,似乎是老天也想着装扮这个圣诞节,因为本省人覃欣说沙市已经好多年冬天没有见过雪花了。王韬特别忙碌,像个陀螺一样的不停旋转着,因为这个大小伙子居然成了化工系的文艺部副部长,多有趣,也因为这个副部长他被我们嘲笑了很久,檀越那个不要脸的还说要送个桂冠给王韬祝贺他成为我们学校有效史以来第一个男文艺。新官上任自然精益求精,于是化工的圣诞节活动不但抢到了学校大礼堂,还别出心裁的搞了个化妆舞会。
檀越撺掇着我们说寝室几个要给男文艺捧场,我呢也想见识见识王韬的化妆舞会跟波特小子初见张秋时候的舞会哪个场面更盛大。在各种期待中12月24日平安夜终于到来了,王韬因为是主办方自然要早早到场做最好的筹备,等我跟着檀越和覃欣慢悠悠的走到礼堂的时候,舞会已经开始了。虽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的中世纪欧洲的富丽堂皇,没有绅士,也没有束腰蓬裙的金发淑女,当然波特和张秋也不会客串出场。但是场面是热络的,礼堂被布置的明快而富有节日气氛,雪人、雪花、麋鹿、雪橇、圣诞老人一样也不少,舞池里就有趣了你可以看到葫芦娃和蛇精在棋逢对手的翩翩起舞,也可以看到黑猫警长和一只耳慢慢的踱着步子就怕谁再踩到谁,当然你也可以看到青铜五小强围着雅典娜身边与旁边的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互别苗头。我实在是没有创意于是戴上眼镜扮成我最喜欢的波特,覃欣得益于我在自己脸上花上半点扮成波特的好友,其实也是个懒惰的主。檀越果然是个不要脸的,居然什么也不弄大摇大摆地说“小爷扮的就是自己。”
舞会是热闹的,可是一直没看见王韬,于是我一开始的新奇慢慢冷却了下来,时间越临近12点,我越打不起精神,身边的檀越和覃欣早就不知去向了,我也打算再四处看看,找不到王韬我就回寝室睡觉了。终于,我看到王韬了,他一个人靠在礼堂外一个角落里,手上似乎拿着根抽了一半的烟,跟礼堂里热络的气氛那么的格格不入。忍不住我走到他身边。他看到了我挂起了王韬式的微笑
“哈利波特?今天15又1/2车站会出现么?”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我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我知道他又在逃避。
“抽烟么,在部队学会的”
“你还当过兵?”
“我爷爷爸爸都是军人,我妈妈过世后是爷爷在带。爷爷实在不会带小孩不过他很会带兵,所以我就变成了爷爷带的年纪最小的兵,常在军营里混。”在那半支烟慢慢燃烧的时间里,他给我讲述了好多他小时候在部队和大院的故事,我则看到一个可怜的小孩和一个严厉的老人一起生活成长的全过程,说不上温馨,但我知道孩子是懂事惹人怜爱的,老人是慈爱但不善于表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