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谁言寸心抵余恨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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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展鹏是否真如江湖传言,背弃了她这个一品官宦之女,背弃了山盟海誓,背弃了江湖佳话郎才女貌之说,随着陆展鹏的死亡,这些都成了一个谜。究竟是谁杀死了陆展鹏,难道真的是张怀仕吗?韩怡凤心中不能确定,陆展鹏死时,面部表情是微笑着的,没有经过剧烈争斗,这一定是熟人背后偷袭,且有张怀仕从门口匆匆逃离,张怀仕身上的疑点是难以洗涮。可是,假如张怀仕要弑杀师兄,为何要用不常用且最不擅长的剑术呢?他的大悲催雷掌悄无声息的一掌就可以要了陆展鹏的性命,为何弃掌不用,反而用剑呢?难道他不知道陆展鹏善事剑术,他一出剑,陆展鹏极有可能躲闪开嘛?
    韩怡凤不是傻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没有揭发张怀仕,就是一直弄不明白这个问题,而且她也发现,张怀仕不想是弑兄欺嫂的人,所以,她放心的将自己的孩子陆子轩放在残剑山庄,安心的寻觅仇人。
    后来得知陆展鹏的师父静苦大师竟然同时被歹人算计,韩怡凤心灰意冷,本来寄希望耿直、高义薄云的静苦大师能够出手相助,却此时也音信全无,生死未卜。当她感到一个人孤苦无助的时候,张怀仕又出现了,那时的她在悲伤之余,完全丧失了理智,以为即使张怀仕弑杀了师兄,且张怀仕早有暗示,对韩怡凤也是一往情深,此时,张怀仕弑杀师兄便顺理成章,可独步武林,少了陆展鹏羁绊,同时,也可抱的美人归。
    韩怡凤一腔怒意全洒在了张怀仕身上,张怀仕也是闻听陆展鹏被杀后惊讶万分,不相信师兄就此谢世。但看到韩怡凤如疯了一般的寻他报仇后,便可怜刚刚出生的孩子,抱了孩子后欲要远走他乡,谁知就在此时,一女人寻上门来,说是陆展鹏辜负了她,也是身怀六甲已有月余,韩怡凤得知后,便真的如入了魔怔,疯疯癫癫狂奔而去。张怀仕接了那女人,十月后,产下一女,女人含恨离去。张怀仕为掩人耳目,便将女人的生女认作了自己女儿,取名张芷雪。
    从此以后,张怀仕对师父师兄的遭遇愤懑不平化作了一腔热血,一心想一统江湖,平息江湖恩怨,这个愿望伴随着张怀仕以后的岁月,便有了如今的武林盟主,也有了现在的五大门派,张怀仕以一套大悲催雷掌,扫江湖以一统,平武林以宁静。
    可是,张怀仕永远有一块心病,韩怡凤虽说成立栖凤崖甚是幽秘,却瞒不过张怀仕的耳目,这二十年来,张怀仕一直注意着韩怡凤的一举一动,还有和韩怡凤同样刚烈的妹妹韩怡情,这两个姐妹虽然现在在江湖中忍声吞气,无所作为,但是张怀仕知道,暗流涌动之下必有惊人阴谋。
    张怀仕这点忧虑确实猜对了,当年的韩怡凤,就是现在的栖凤姥姥,她现在完全沉浸在仇恨当中,为了复仇,可以不择手段,为了心中不平,她甚至可以将自己亲生儿子都算计在内。
    此时,栖凤姥姥待盟主张怀仕远离栖凤崖后,朝两旁侍女喊道:“随我去客房,会一会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栖凤姥姥刚要走下台阶,却见侍女们面面相觑,脸色有些为难。
    栖凤姥姥不禁有些纳闷,这些女子平素虽然忝为下人,惧怕栖凤姥姥之声威,但,栖凤姥姥从来没有将她们视作下人,都是一些被男人背弃的女人,同病相怜,自然心中有了几分亲近。
    今日,这些侍女们吞吞吐吐,行动迟缓,栖凤姥姥不禁盛怒,怕是过去对这些女子们宽容,养成她们懒散怠慢态度。栖凤姥姥声音不禁提高,道:“还不随我前往?”
    其中估计是为首的一个女子答道:“姥姥,我等还是去通报一下吧,现在冒然前往,恐您有些不便。”
    “不便?此是栖凤崖,岂有姥姥我不便之处?”栖凤姥姥听闻更是不解。
    这个名作兰花的侍女答道:“是奴婢说错了话,不过,待我过去和使者禀报后,姥姥过去也不迟。”
    栖凤姥姥听后更加盛怒,道:“在栖凤崖,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难道反了天了,我要去看一下儿子,还得要禀告使者,待使者同意后我再去?”
    “这……”兰花侍女不敢再言。
    栖凤姥姥眼见其他侍女们脸上紧张的神色,越发知道这个陆子轩一定在洞内不安分,估计是触犯了什么忌讳才让这些侍女们神色不安,难道和他父亲一般,沾花惹草,行为不检?
    要知道,这个洞府里面,除了有几个掌门人是男人外,就剩他这个儿子和他的结拜兄弟段玉树是男人,其余的都是一些妇孺,而且不少是春心涌动的少女。
    不过,按照栖凤姥姥的严令,客房大门是不允许打开的,除却送饭之外,这个陆子轩哪有机会接触这些女子呢?
    栖凤姥姥盛怒之下不禁更加增多几分猜测,便不顾侍女劝谏,身影一展,便掠到了洞府外面,径直朝陆子轩住的客房走去。
    一路上,侍女们见栖凤姥姥疾步驶去,知道事情败露,不禁脸色纷纷惊现骇怕神色。
    栖凤姥姥还未走到客房,就听得陆子轩哈哈大笑的爽朗声音。
    栖凤姥姥奇怪客房石门如若关闭,这些声音不应该如此清晰,定是那个侍女坏了规矩,私自打开石门,这还得了。
    栖凤姥姥疾步走到石门面前,这一看不打紧,直气的栖凤姥姥是暴跳如雷、火冒三丈。
    客房里面摆设很简单,两张小床,两张椅子,一张方几,仅此而已,简单干净。
    但是,此时的这个房间内却有趣的很,段玉树坐在一张椅子中,埋头吃饭,似乎饿了好几顿没有吃饭一般,狼吞虎咽,完全没有了往日斯文之气息。
    而陆子轩依在椅子里,端着一只碗,另一只手拿着一双筷子,眼睛直视着眼前低头含羞站着的紫月使者冰蝶,完全不顾拿着的筷子是否将碗中的饭扒拉进嘴里没有,而且盯视着冰蝶的眼光是如此的含情脉脉,犹如忘我地步。
    而紫月使者冰蝶就这么一直站着,她知道陆子轩此刻一直在注视着自己,心头如小鹿一般,蹦跳的十分厉害,所以现在脸色红了,白皙的脖子也红了,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轻弄着裙角,害羞的欲走还休。
    更可笑的是,床上半躺着一个人,正是残月使者寒云,她现在半躺在床上,嘴角露出不可察觉的笑容,不知是正是邪,一双丹眼冷冷的观察着眼前的这三个人,来回在三个人的脸上扫着,似乎身不关己,只是在看一处好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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