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发生这么多事，聂政觉得自己很累很累。回到家，什么话都没说什么事都没做，一头栽在床上呼呼睡了过去。扔在一边的手机一闪一闪，是周羽城打来的电话。可惜手机震动无法叫醒一个身体和心都累了的人。
    电话那头的周羽城，等了很久很久，等到手机里温柔却冰冷的女声提醒“无人接听”后，才默默放下手机。聂政，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周羽城心里一阵激动，看也没看就接起来，“聂政，你……”
    “是我拉！”毛毛的声音硬生生砍断了周羽城的激动。“聂政怎么了？”
    “不知道，他不接我电话。”周羽城沮丧的低头，一边说话一边叹了口气。
    “生你气了？”毛毛端正坐姿，感情咨询师上身。
    “不知道，早上还好好的。”周羽城抬手扶了扶额头，头疼。
    “你知不知道他今天一天和谁在一起？”毛毛清了清嗓子。
    “恩……不知道。”周羽城想了想，自己昨晚似乎忘记问他了。
    “你想想，王轩今天把你约出来一整天。王轩和程鸯鸯又是表兄妹，会不会可能，聂政和程鸯鸯在一起？”毛毛对自己的分析很满意，在电话那端默默地对着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有可能。那和他不接我电话有什么关系？”周羽城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已经丧失分析问题的能力了。
    “你笨阿，”毛毛翻了个白眼，羽城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笨……“可能他现在还跟程鸯鸯在一起阿！”说完之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感觉又补充，“不会吧！难道程鸯鸯用一天时间就把他俘获了？！”
    “别激动……”周羽城把手机拿到离耳朵二十厘米的地方，以免下半辈子都听不见声音。“聂政不会喜欢程鸯鸯的。”
    “你凭什么那么肯定？”毛毛觉得，恋爱中的女人智商就是低，却忘了自己也是恋爱中的女人。
    “聂政不喜欢这种类型的。你不觉得程鸯鸯太骚了？聂政应该喜欢纯洁的。”周羽城把自己对王轩说的话又对毛毛说了一遍。
    “你，很，纯，洁，吗？”毛毛把自己的难以置信用语言完美地表现了出来。
    “我……长得很纯洁……”
    第二天。
    程鸯鸯一个早上都没来。
    聂政也是。
    毛毛回过头，一个“我说的对吧。”的眼神，彻底击垮了周羽城的信心。趴在桌上，想哭又哭不出来。从小到大习惯了把眼泪一滴一滴掩饰回去。从来没有人可以倾听自己的委屈。在阿姨家寄宿的五年一点点侵蚀了她的个性。
    看到周羽城泛红的眼眶，毛毛握住了她的手，没有发出声音，但口型很明显，“我在。”
    “谢谢。”周羽城很感动。手掌翻转也握住了毛毛的手。
    下午，他终于来了。她，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