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敢多呆，趁着天还未亮时，快速朝着黑衣人相反的方向离去。在一个小村庄里，文炽带着折翼跟一户农民用一点钱银买了两套家普通衣杉。
    递给折翼一套，道：“我们先去河边洗个澡，再换上它。”
    折翼侧过脸，道：“不换。”
    文炽收回手中衣服，耐心道：“除开身上的斑斑血迹不说，衣服的颜色也引人注目。折翼，情况有可能超出我们的判断。
    我们必须要在不惊动黑衣人的情况下，混入下一个县城打听风声。”
    文炽的担忧，折翼也想过。转过脸，拿过文炽的衣物道：“先在这留一晚解毒完，再起程。”
    那黑衣人的血有毒，尽管二人已小心地尽量不要肌肤接触，但多少都会有。之前，折翼喝过这种毒的药，也从老医者那里获知配方。
    两人根据村民的指引，沿着树林深处一直走。约莫一个时辰后，才发现树林间的一间竹屋。那是一位头发斑白的，精神烁的老人，人称老药仙。
    折翼凭着过人记忆把药方写在一张纸上。老药仙眯着眼，拿起来看了一遍，摸着雪白胡子，哈哈笑道：“你们中的是尸毒。”
    文炽也略为懂点医术，不解道：“尸毒不是死去的尸体才有的么？可是，我和他是从活人身上沾到的有毒血液。”
    老药仙嘿嘿一笑，道：“那只能说明这些人有可能被人长期在身体里饲养尸虫。”
    文炽直觉这是一条能解开黑衣人身份的线索，问：“请老药仙详细说明。”见他态度诚恳，面相英俊，气宇不凡。反观他身旁的那个黑衣青年，身上的杀气就太重了。
    老药仙的目光在两人身上遛哒了一会，道：“养尸虫，提练尸毒实际上是一种失传已久的蛊术，对人的祸害极深啊。
    这种蛊术需要活人作为虫的长期依附体，在人体内繁殖，与活人共存，久而久之，此人就会成为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人，完全在虫的操纵下生存。
    而且，虫每半年繁殖一次，被附体的人会生不由死，精神失常。”
    文炽和折翼听到此，内心不禁捏一把汗。文炽道：“是什么人会用如此十恶不赦的蛊术害人？”
    老药仙的脸色有点严肃和无奈，半晌，道：“它是由极北地的雪山那里传出的。”文炽再问时，老药仙不愿再说。
    文炽和折翼相视一眼，都对黑衣人身后的神密主谋感到一丝凝重和不安。
    两个人坐在竹屋外，看着稀疏的林间，幽静的庭院，还有几只鸡在觅虫。文炽抱胸闭目道：“折翼，你觉不觉得我们此刻很像一对老夫妻？”
    正在思考黑衣人一事的折翼，听到这么一个比喻，浑身一僵，冷道：“别胡说八道！”文炽睁开眼，幽深地看向他。
    良久，正当折翼被他看得坐不下去时，他突然牵起折翼地手，道：“去找桃花。”早闻到一阵阵桃花香了，文炽终于忍不住拉起折翼往林间一个方向寻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