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陷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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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由于五官长相极似娘亲,常被人错认或讥笑为女孩。
渐渐长为少年时,他发现周围人看他的目光让他极不舒服,有时甚至带点淫秽和下流。有好几次,他被人撕脱衣服,按在地下欺辱,是哥哥和文炽每次及时赶到解救了他。
后来,爹娘都不放心让他独自出去,关键是他身体的特殊禁忌,一旦被人知道,只会惹来杀身之祸。
10岁那年,爹把他送进宫内跟哥哥一起成为皇子们的侍读。从那以后,他成了11岁四皇子萧乔的侍读。
那时的萧乔总是面带笑容,待人温柔有礼,尽管他是一个没有母妃的孩子。他看他的眼神很亲切坦然,没有任何一点额外的东西。这让少年时的盖琤感觉到很舒服。完全想不到他日后成为帝王后的无情和残忍。
少年时,他们朝夕相处,情谊相通。11岁那年,因受到太子萧宇之母萧皇后的排斥和陷害。萧乔以习武为名被流放到有名的凌云山拜师学艺。
当看到萧乔那孤寂落寞的年少身影时,他放弃被赦免流放的皇恩,毅然地随他一同上山。五年后,萧乔被先皇召了回去,而盖琤因师傅的要求,继续留在凌云山,并多呆了两年。
然,两年后,他回去后见到的不再是他能嬉笑相闹、同吃同寝的萧乔,而是威临萧国王朝的帝王。
他在这个朝夕相处多年、情如手足兄弟般的人面前,顿觉陌生,仿若这么多年不曾真正认识过他一样。他恭敬地跪倒在他面前,躬身伏地。
萧乔的眼神不再晴朗温柔,而是森冷萧杀并带着若有若无的丝丝怜悯,好似看尽了天下苍海、花开花落。从此,他走进了萧乔暗设的凤华楼。
凤华楼暗地是为萧王朝办事,明地是闻名江湖的一个门派。而自已带着凤华楼走动江湖时,无意获得一个凤华公子的雅称。
盖琤放下酒杯,取出腰间青笛,缓缓抚摸。思绪又再次陷入回忆。
莲真殿后的御花园随处可见富贵娇艳的牡丹和垂柳弯弯的柳树、精妙仙逸地叠山流水、典雅的亭台楼阁。黑色帝袍,衣边角一条金龙呈冲天之势,盘旋而起。
萧乔手持一支上好青玉短笛正闭目吹吟,而他静静站在他侧旁聆听他的另一种声音。悠扬的笛声充满无限的思念。他在思念着谁?
盖琤侧目凝视萧王俊美阳刚的侧脸。心忽地一阵黯然。手指不自觉地卷起。早年岁月中所沉淀的某种情怀仍在心中萦绕不消!
笛音过后,萧王转身突然把青笛递到他面前,道:“收下!”盖琤惊愕地抬眸看向他。萧王把笛身的一角指给他看:一个“琤”字赫然在目。“吹一首给我听。”
盖琤带着疑惑接过青笛,朱唇轻轻贴住萧王吹奏时接触过的笛身位置,缓缓吹拂。那时,萧王的目光炙热犹如熔浆,似乎要将他身体熔化。
昏暗月色下的盖琤凝视手中的青笛,轻喃:“那时的你究竟在思念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