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你就别生气了。”
    “……？”灵歌望着我。
    “是那些侍者惹怒了你吧？”灵歌原本可是个没脾气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做出这种事的。是的一定是他们惹怒了她。“暮岚你们就下去，重新端晚饭来我房间吧……我和灵歌一起吃。”
    我拉起灵歌的手，往房间走去。很软，很凉。
    “坐吧。”
    灵歌嘴唇微启，一脸尴尬的，小声地喃喃自语。
    “这么久没有一起吃饭，我以为你会更高兴点的。你不喜欢跟我一起吃吗？”看到她这种表情，很难不这样想。
    “不、不是！刚才……”灵歌试探着问道，“刚才的事……看到了多少呢？”
    “没看到什么啊。是不是那些人欺负你呢？以后我们就一起吃，他们欺负你的话，我一定会扁他们的。”也不知是违心，还是真的被催眠了。我知道，我什么都看到了，但我宁愿相信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刚刚的……不过是睡蒙了罢。
    灵歌轻轻靠了过来。
    软软地身躯，头发的淡香，温婉的表情，所有的东西都没有改变。“灵歌即使学会了很多生活的常识和技巧，她的本质都不会改变。”
    我把她搂着。心想这本就不是催眠自己，灵歌她本来就没有改变。
    “好舒服…………”她笑着，一日往日。
    “我也是这样想。”怀里微香的温暖，让人觉得很舒服。有种令人怀念的感觉。
    怀中的人儿忽然一僵，低头看去，灵歌也真看着我。双目对视，灵歌的眼睛突然一红：“……对不起…………你不生我的吗？”
    “我那有那么容易生气。”
    她一把抱住我。把头枕在我的肩上，微微颤抖着。她就是这样小小的一只，感觉一用力抱紧就会坏掉。这点，在暗街的地道里我就知道了。
    “总觉得……可能我已经不再是我自己了。可能有一天我会变得完全不是自己……”她在我的耳边哭诉着。是不是有圆形的固体落在肩膀上。
    “…………”我一震，还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我了解你，你还是你。就算你觉得自己变了，在我看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门外传来侍者的声音：“灵歌大人、亚达大人，晚饭端来了。”
    我拉开灵歌，隔着一臂之距。看着眼睛通红的她，爱怜道：“这阵子发生了很多事吧？别想太多。现在我们天天都可以见面的。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灵歌晶莹的小鼻子一翕一翕地，终于止住了哭势。花颤般点点头，却更加楚楚可怜。
    晚饭很快就结束了，暮岚来带灵歌回到了她的房间。
    临走前，灵歌又哭了。扑到我的怀抱里，不肯离开。
    “暮岚，就不能让灵歌留下来？”我拍着怀里的灵歌。问道。
    “不能，灵歌需要足够的休息。”暮岚从后面扯着，企图把灵歌拉开，可又不敢有力，怎么也拉不下来。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要和支那在一起。”
    “灵歌需要足够的休息，你劝一劝她。”暮岚无奈地看一看我，又指了指头顶。
    我知道她的意思。纵使灵歌待在我这儿，她的修行也不可能停止。待在我这儿，也许她会分心。我不知道她所谓的修行是什么，那狗屁的修行我做梦都想停掉，弄得灵歌这般憔悴。只是我知道，连暮岚都没有办法，我又能怎么样。只能让灵歌得到足够的休息，在修行时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灵歌，你先跟暮岚回去吧，乖乖睡觉。有事来找我。”
    “嗯……”她撅着嘴，“支那说的，我就去做。”她放开了我，然后猝不及防之下，一口亲在了我的嘴上。
    我和暮岚都瞪大了眼睛。岚旋即便反应过来，眼神复杂地带着灵歌走了。
    我站在门口，心中却并不高兴，灵歌的吻很凉，很凉……为何又在她吻我时，一颗小小的琉璃摔在了脸上，很冰很冰。
    在这一晚，我算是失去初吻了吗？我不知道……
    只是，想带她离开的心思愈加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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